“原来是你,擎义会的马侯?”
杨寒苍等人吃饱喝足之后,大声喧哗,嚷嚷的要叫姑娘,而且要头牌,于是惊动了酒楼尹姓掌柜,尹掌柜过来后,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人是擎义会的马侯,于是问道。
一个小小的擎义会,尹掌柜可是未放在眼中的,马侯更是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物。
“正是。”马侯答道。
“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啊?”尹掌柜见马侯恭恭敬敬地伺候着杨寒苍,于是问道。
“我擎义会大当家的。”马侯答道。
“贵姓?”尹掌柜问道。
“我就纳了闷了……”杨寒苍起身笑道:“这位是含春楼的掌柜吧?兄弟们来此地潇洒一番,你管我姓什么啊?”
“嗯,公子所言甚是。”尹掌柜点点头后,指着一桌子残羹剩饭问道:“请头牌之前,公子总要先将这桌酒菜钱付了吧。”
“掌柜的,你这话说得可是不在理了。”杨寒苍取出一锭黄金,在手中掂了掂,“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后说道:“素闻宁波府是个大城,不欺生客,你这含春楼也是宁波府第一大酒楼,可你难道想店大欺客?我等吃完喝完,玩了姑娘,自然少不了你银子的,哪有先给银子的道理?难道你家姑娘是金子做的?兄弟们玩不得吗?”
“不行,今日公子说破大天,也要先给银子,本掌柜再给你们叫姑娘。”尹掌柜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吃霸王餐,最多损失一桌酒菜,可叫了头牌,这花销就大了,就算将他们全部打死,也弥补不了损失的。
“老不死的,非逼的爷爷们动粗是吗?”尹掌柜死活不肯,惹得秦大棒性发,上前一步,将尹掌柜提在手中怒道:“大掌柜的,想玩你家姑娘,那是瞧得起你,你左右推诿做什么?爷爷们又不是不给钱,快去叫姑娘,惹得爷爷性发,烧了你这鸟楼!”
尹掌柜身体肥胖,足有一百六十多斤,却被秦大棒提在手中,如同婴儿。
“放下他!”杨寒苍挥了挥手,又取出一锭金子后笑道:“掌柜的,这两锭金子够了吧?快去叫姑娘吧,兄弟们尽兴,这就是你的了。”
在杨寒苍等人软硬兼施之下,尹掌柜方才吩咐手下去叫含春楼的当红头牌,不过却也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名手下便飞来地奔出了含春楼,叫人去了。
“小娘子们来啦!”没过多久,燕春楼当中,一个半老徐娘,扭着肥大的屁股,左右摇摆着领着十数名穿着各色衣裙的小美娘莺莺燕燕的来到了杨寒苍等人的面前。
小美娘们进来后,均是站在堂中等待客官发话,同时暗暗的打量着雅阁之中的诸位客官。
一众大衢山海贼眼睛都直了,口水是嘀嗒作响。
“公子,这是咱含春楼的头牌,玉奴姑娘,你可要怜香惜玉啊……”老鸨倒也识趣,将一名少女推到杨寒苍面前后笑道。
“玉奴见过公子爷!”玉奴娇娇柔柔地拜道。
玉奴身材不高,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眼角微微上挑,眼角还带着一丝哀愁,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娇娇柔柔的,使人顿生怜惜之意。
“姑娘免礼,你……姑娘是哪里人?”如此美貌的少女,倒将杨寒苍弄了个大红脸,脸色微红的问道。
“玉奴吴中人氏。”玉奴答道。
“哦,吴中人氏,姑娘何故堕入……这里哈?”杨寒苍又问道。
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这个?玉奴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杨寒苍心中暗道。
两人说话间,张虎、贲彪等人已经与其他小美人勾勾搭搭的了。
“嗯,姑娘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杨寒苍也觉有些不妥,于是问道:“姑娘以何……让本公子等尽兴?”
“玉奴愿弹奏一曲,以博公子一乐。”玉奴答道。
弹奏一曲?杨寒苍闻言顿时哑然失笑,一众穷凶极恶的海贼,你在他们面前弹奏一曲?岂不是对牛弹琴吗?
杨寒苍今日带人前来这宁波府最大的酒楼,就是来白吃白喝白玩的,就是来找茬的,原因就是,含春楼背后的东家,就是宁波府最大的帮派,云锦社。
可遇见这娇娇怯怯,温温柔柔,像个林黛玉般的玉奴,杨寒苍却是有些下不了手了……
于是杨寒苍沉吟片刻后说道:“弹琴不必了,姑娘陪我说几句话,就赶紧走吧,走出这含春楼,走得越远越好,从良嫁人吧。”
“公子……你这是……何意啊?”玉奴闻言惨然一笑:“玉奴自幼被卖到这里,这辈子也走不出这含春楼了。”
要想走出这含春楼,除非有强势或有钱之人赎身,要么就是人老珠黄之后,被赶出含春楼,然后青灯古佛的,终老一生。
“嗯……”杨寒苍点了点头。
今日就行侠仗义一回吧,杨寒苍心中说了一句,站起身来后大声说道:“兄弟们,差不多的了,来人,结账!”
不多时,尹掌柜便走到杨寒苍面前后,点头哈腰地笑道:“公子,酒菜加姑娘,一共三百八十五两银子,零头免了,公子就给三百八十两白银吧。”
“这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