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义会的大当家的请了!”
云锦社的帮众蜂拥而来,为首一人看着“面具男”杨寒苍笑问道:“在下是江南虎姜岳,敢问大当家的何故如此?”
姜岳为云锦社第一打手,号“江南虎”,又被人称作“笑面虎”,不但凶悍,还惯于笑里藏刀,趁人不备,要人性命。
姜岳抱拳,裸露的胳膊上,肌肉坟起,满臂的刺青
先吓唬吓唬杨寒苍再说。
杨寒苍什么没见过?何等肌肉男没见过?岂能被他吓着?
“高兴呗,小爷手痒砸了这酒楼,咋了?你有二话?”对方先礼后兵,杨寒苍也笑道。
杨寒苍身后是二百余海狼军,手中用布包裹的。当然是改装过的燧发枪。
他们早就埋伏在了酒楼附近。
“大当家的贵姓?”姜岳笑容僵硬,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后又问道。
“大衢山顾寒!”杨寒苍答道。
擎义会背后是大衢山,许多人都是知道的,就没必要隐瞒了。
顾寒?顾寒?
这名字为何听得这么熟悉?姜岳闻言苦苦思索,半天才想起,这不就是前段日子,在东海闹得正欢的大洋山、大衢山海贼头子吗?
他来陆地做什么?难道海上没闹够,跑陆地上闹来了?
于是姜岳又是抱拳笑道:“原来是顾大岛主,久仰,久仰!既然是顾大岛主大驾光临,含春楼还收你们的酒钱,就是他们的不是了。顾大岛主,这个贱人你可以带走,酒钱也免了,砸坏的酒楼也不用赔了,不过这人……顾岛主打死这么多人,这安家银子,你总要出点吧?出了这银子,我云锦社就不与你们计较了,双方罢手言和如何?”
先搞清楚顾寒的背景,然后视情况而定,视情况决定是否要了他的命,姜岳不愧被人称作“笑面虎”。
按理说,姜岳的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合情合理的,甚至有些服软认输。
可杨寒苍今日就是在找茬的,于是笑道:“罢手言和?罢手言和也行啊,小爷今日被你们扫了兴,总要拿出点赔偿吧?这样好了,拿出你云锦社一半的地盘送给我,就当作赔罪了,如何?做得来主吗?做不了主就回去请示去。”
这下笑面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脸部肌肉不断抽搐,笑面虎变成抽筋虎……
“狗杂种,真当我云锦社怕你大衢山吗?你大衢山海上厉害,可这是陆地,这是宁波府,在这宁波府,是虎你的卧着,是龙你的盘着。”
“哦,是吗?虎兄……”杨寒苍笑道。
“狗杂种,走着瞧,到时候别跪下求饶!”姜越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后,便奔回了自己的阵营。
杨寒苍也不理他,等他跑回去,自己却取过一支燧发枪,“哗啦”一声,上好了子弹。
姜越脱掉上衣,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取过一柄鬼头大刀,举刀大吼道:“大衢山的狗杂种,欺人太甚,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杀!杀!”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姜越高举鬼头刀,向着杨寒苍等人当先杀来,云锦社的帮众也高举火把、斧头,跟随着姜越冲杀。
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近,即便在深夜中,狰狞的面目也是清晰可见。
“砰!”杨寒苍举枪当先开火,一枚子弹脱膛而出,闪电般的,直奔姜越而去。
“噗!”的一声,子弹正中姜越脑门,姜越猛地向后一仰,一丛鲜血便飚了出来。
号称“江南虎”的姜越竟然被杨寒苍一枪击毙。
“真虎也给打死了,何况你这头假虎?”杨寒苍轻蔑地说了一句后便大声下令道:“八十人一队,交替射击,不许敌靠近!”
“砰!砰!砰!”
随着杨寒苍一声令下八十名海狼军的将士便端着经过改良的燧发枪,采取跪姿,开枪射击,枪口冒出了股股白烟。
如雨的子弹如雨点般地泼至,云锦社的帮众便由愤怒变成惊恐了。
这一轮齐射,几乎弹无虚发,先放倒了冲在前面的数十人。
“砰!砰!砰!”
还未等云锦社的帮众反应过来,第一组海狼军的将士退至后面,第二组八十名海狼军的将士便开枪射击。
子弹又如雨点般倾泻而去,云锦社的帮众瞬间又损失惨重,是成片成片地倒下。
斧头帮,靠近了才能扔斧头或用斧头劈人,可云锦社的帮众还未靠近就倒下了上百人,如此还打个屁啊?
“啊!”
“什么火器啊?这么厉害?”
“伍老二,你带人断后,我搬救兵去!”
“还断你妈的后啊,快跑啊!”
云锦社的帮众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日里打打顺风仗还可以,可一旦遇到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硬仗,就会成鸟兽散的。
而一直以来,杨寒苍手下的八百壮士,都是当做军人来培养的。而军队与泼皮无赖之间的战斗,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剩下的云锦社的帮众大喊大叫地四散而去,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留下了满地尸体或惨叫未死之人。
一些胆子大的宁波府百姓,偷偷推开窗户,见到这一切,也是被吓得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