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就要走了吗?”
月光如水,海风徐徐,月光将瑶瑶姐姐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嗯,明日一早就离开了,怜梦,你为何在此地?”
南宫作长身而立,看着大海,听着涛声。
原来她叫怜梦?躲在一旁偷听的杨寒苍心中暗道,并看了身旁的瑶瑶一眼。
瑶瑶则是拼命给杨寒苍使眼色,让他把身子伏低点。
“我……我……”怜梦脸色微红,无法回答。怜梦对自己的心意,南宫作如何不知?但却不允许他与怜梦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于是南宫作暗叹了口气,走到怜梦身边,轻轻地说道:“怜梦,你我之间是……是不可能的,你为何执意如此?”
“为什么?”怜梦含泪问道:“是因为爹爹吗?表哥,我去央求爹爹,终有一日,他会回心转意的。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梦儿就离家出走……
怜梦、瑶瑶的爹爹应该看出了些什么了,南宫作心中暗道。
在这种情况下,南宫作必须离她们远一些,又如何敢与怜梦在一起?
“怜梦,我这个情况,你难道不知?此生注定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又凶险无比,不敢有家室之想。”南宫作摇摇头后说道。
“表哥,梦儿不怕,梦儿甘愿陪表哥浪迹四海,此生无悔。”怜梦低声而又异常坚定地说道。
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开口央求,还说出了愿意私奔的话,让人根本是无法拒绝的。
南宫作微闭双眼,似乎是颇为感动,又似乎是在进行痛苦的挣扎。
“噗通!”
“啊?”
“什么人?”
正在此时,一块岩石之后,忽然传出了声响,随后杨寒苍尴尬地站了起来,瑶瑶则是双颊嫣红,站在了杨寒苍的身边。
“杨公子,你……瑶瑶……你……你们……”
怜梦无地自容,羞得恨不得跳进海里。
“顾岛主,既然来了,何故隐于石后偷偷摸摸的?”南宫作笑问道。
怜梦称杨寒苍为杨公子,南宫作似乎是没太注意。
“什么叫偷偷摸摸的?”杨寒苍厚着脸皮说道:“这是大衢山,我为大衢山之主,在这大衢山,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吗?你可以携美夜游,我就不行吗?这良辰美景,携美同游,花前月下,人生一大幸事啊!咦,南宫公子,瑶瑶她姐姐……你们也在这里啊?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呵呵呵呵……”
“呸,谁和你同游啊、花前月下的……?”瑶瑶推了一把杨寒苍一把后嗔道,随后跳开两步,离这个厚脸皮之人远点。
“顾岛主,既然你为大衢山岛主,何不尽地主之谊?”南宫作微微一笑后问道。
“南宫兄,何意啊?”杨寒苍问道。
“在下欲讨杯薄酒,顾岛主允否?”南宫作问道。
“想喝酒啊?这有何难?南宫兄请!”杨寒苍笑道。
…………
“南宫兄请!”
“顾岛主请!”
花前月下,微风之中,听着涛声,杨寒苍与南宫作推杯换盏的,喝得是好不痛快!
“多谢顾岛替在下解围!”两人又喝了一杯酒后,南宫作说道。
“嗯,不必如此客气……”杨寒苍替南宫作满上后问道:“南宫兄,在下有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顾岛主,你我一见如故,有话直说便是。”南宫作点头道。
“一见如故?好,南宫兄这话说得好!来,干了!”杨寒苍又与南宫作喝了一杯酒后问道:“她……她是如此的可人,南宫兄为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呵呵,草莽之人,朝不保夕,不敢有家室之想啊。”南宫作答道:“难道顾岛主不是如此吗?”
在这个世上,二十未婚,就是晚婚晚育了。
“能替他人着想,兄弟佩服!”杨寒苍夸了南宫作一句,也是夸了一句自己后接着说道:“不瞒南宫兄,若是南宫兄欲为盟主,兄弟说不定会率部来归呢,可这徐大王……在下实在难以与其苟同。”
好一个富有心计的小子,居然使挑拨离间之计?南宫作心中冷笑一声后问道:“哦?我家王爷怎么了?我家王爷乃是东海豪杰,纵横东海十数年,声名远播,东海之人闻之,无不伸出大拇指,赞一句,大英雄、大豪杰!”
“大英雄、大豪杰?”杨寒苍闻言冷笑道:“即便徐大王是大英雄、大豪杰,可其公子却是令人不齿,霸占其孙女,杀其人,夺其地,这手段未免太龌龊了吧?”
“哈哈哈哈!”南宫作闻言大笑道:“顾岛主是说嵊泗岛之事吧?顾岛主,你错了,是其孙欲杀其爷,我家小王爷不过是趁势而为罢了。况且,东海诸岛,互相攻劫,互相兼并,还讲什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嗯,你说的在理,可我就是不从,你们又敢如何?”杨寒苍说不过南宫作,只能瞪着他说道。
“人各有志,我家王爷也不会勉强。”南宫作淡淡地说道:“不过顾岛主,在下有一事对你是敬佩万分。”
“何事啊?”杨寒苍诧异地问道。
“宁波府杀倭贼,保护了一方百姓,在下听闻此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