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松浦骏脾气再好,闻言也是被气得僵在原地,想发火却又无从发起,异常尴尬。
“松浦兄,别理这个神经病。”徐彦云对松浦骏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后,
松浦骏问道:“徐桑,何事啊?”
“松浦兄,你不觉得那个神经病有些怪异吗?他……往往能够出奇制胜呢。”徐彦云答道。
文、武两次比试之后,徐彦云早已收拾起轻视杨寒苍之意,因此为了打压杨寒苍,便私下里搞串联了。
“然后呢?”松浦骏又问道。
“其实我对这个徽王府的什么乘龙快婿,没有一点兴趣。”徐彦云答道:“谁胜谁负,我是无所谓的,只要不是那个讨厌之人胜了就行。因此,松浦兄,我们几个商量好了,等到赛龙舟开始之后,我们一起撞翻他的那条小舟,让他丢个大丑。”
“君子坦荡荡,喻于义,胜也要胜个问心无愧,骏虽不才,但也绝不为小人之事。”松浦骏闻言轻蔑地看了徐彦云一眼后,便拂袖而去。
你没兴趣,还跑来干嘛?口是心非的,小人一个。
这下轮到徐彦云尴尬了,气得咬牙切齿地咒骂几句后,就上了自己的龙舟。
龙舟竞渡,马上开始了。
“嗵……嗵……嗵……”
“呜……呜……呜……”
凌烟池之中,彩旗挥舞,金鼓敲响,声震云霄,犀角吹响,低沉而悠远。一面红色大旗落下,九艘龙舟就冲了出去,劈波斩浪,直奔远处的标旗而去。
九艘龙舟的船首,各竖立着一面大旗,旗上绣着各种神兽,龙舟上的人也穿着各色衣服,以让人辨认是何人的龙舟。
十艘参赛龙舟,独独杨寒苍的未动,众人只见杨寒苍慢条斯理地揭去了船艉的油布,张虎则是把这舵,从而令买他胜的赌徒,是焦急万分,直至大骂杨寒苍为混账王八蛋……
即使杨寒苍胜率再低,但总有不怕死的赌徒,赌的就是心跳,赌的就是一本万利,可人家都冲出去了,你这里却毫无动静,岂不是输定了?
杨寒苍的龙舟未动,徐彦云等人的图谋也就落空了。
“荷呼!荷呼!荷呼!”
龙舟,除了船首各有一面旗帜及一名喊着号子的力士之外,船尾还各有一面金鼓,九面金鼓之前,则各站着一名赤膊鼓手,舒展双臂,奋力敲击着金鼓。
敲击金鼓发出的“嗵嗵”声响彻整个凌烟池,而鼓声就是号令,同时也是行进节奏,九艘龙舟之上的桨手们均是踏着鼓点声,有节奏地划桨。
鼓声阵阵,船桨不断地击打着水面,发出一阵又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扬起一个又一个浪花,浪花飞溅,将龙舟竞渡的桨手们浑身都淋透了。
九艘龙舟争先恐后地向着标旗疾驶而去,其行进速度也几乎是不相上下,最多的也就差半个船身的样子。
龙舟之上每个人均是神色凝重,拼命而有节奏地划着船桨,奋力争先,互不相让,九色龙舟也是交替领先,向着标旗疾驶而去。
而凌烟池两岸之上看热闹的人们则是彩声雷动,纷纷大声鼓噪呐喊,分别为自己所支持的龙舟加油喝彩。
一些人甚至下了血本,倾全家之资,参与龙舟竞渡的赌博。
“我说三郎啊,嘛意思?该出发了吧?人家都快到了……”杨寒苍信心十足,可张虎心里却是悬吊吊的,于是问道。
“嗯,差不对了,点火吧”杨寒苍点头道。
“呼!呼!呼!呼!”
船艉十个圆筒中的特大烟花被点燃后,喷出了十道火焰,杨寒苍的小龙舟便像离弦之箭般地冲了出去,快如闪电。
制作这种简易推进器,对于杨寒苍来说,不要太简单了。
“快看,快看!”
“我的老天爷啊,那是什么?”
“火龙舟吗?是传说中的天火龙下凡,化为舟船了?”
“我的天呐,杨千户到底是哪路神仙啊?天火龙都供他驱使?”
众人只见一条“火船”,在湖面上疾驰,风驰电掣般的,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的,指着杨寒苍的“火船”,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则是被吓得跪倒在了岸边,以为是神仙下凡了。
跪在岸边的可不止膜拜神灵之人,倾全家之资,赌杨寒苍胜的赌徒们,则是欣喜若狂、喜出望外地跪在岸边大呼:“发财啦,发财啦,爷爷,不,祖宗,俺给您老人家跪下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些个赌徒还算是有点良心,刚才的混账王八蛋也立刻变成祖宗了……
“嗯……他……他……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于池边楼阁上观看的汪怜瑶,似乎已经见惯不惊了,娇吟一声后说道。
这条火龙船,他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行,过后一定让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对于杨寒苍的火龙船,一向贪玩的汪怜瑶却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暗下决心,过后一定让他把肚子里的,那些个稀罕玩意儿都倒出来。至于他娶妻之事……他爱娶谁就娶谁。
真是个奇人,那么他到底还有什么令人惊奇之事?对万事都不关心的王怜梦,心中又是起了一些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