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不说你是个孤儿吗?哪里来的妹子?”这回不是杨寒苍纠缠汪怜瑶了,而是汪怜瑶揪着杨寒苍,不依不饶地问道,定要将此事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哎,你说你这……好,好,我说便是。”杨寒苍与汪怜瑶一起向后院走去,边走边说道:“她也是个孤儿,她父亲好像姓尹,父母都是朝鲜人,流落到了辽东。小楚君是我在辽东救下来的,她一直跟着我,直到现在。不是妹子,却胜似亲妹子。”
“哦,你还去过辽东?好玩吗?”汪怜瑶这才放开杨寒苍后问道。
“我本燕云人氏,去辽东很奇怪吗?好玩吗?天寒地冻的,确实好玩,好玩的能将你的小鼻头冻成冰块,老子外面撒泡尿,能撒尿成冰……”杨寒苍说道。
不知道此生还能再去辽东吗?杨寒苍心中暗道。
以往杨寒苍对女真人没什么好感,也不太了解女真人,但现在对于女真人,特别是海西女真人,印象已经改观,淳朴、剽悍、率真的海西女真人,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咦……你为何总是如此粗鄙不堪啊?怪不得姐姐不喜欢你。”汪怜瑶推了杨寒苍一把后嗔道。
“无所谓咯,你喜欢我就成。”杨寒苍耸肩笑道。
“呸,谁喜欢你了?真是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汪怜瑶啐道。
“不喜欢你还来?”杨寒苍咧嘴一笑后问道。
“我是因为……哇……好漂亮啊!”两人说话间,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这是间海景房,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将中通岛外,大海的美景尽收眼底,不过窗上并无透明琉璃,根本原因在于没有多余的银子,空落落的,但海风徐徐,透过窗棂,进入屋中,令人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落日的余晖,也透过窗棂,将大海的粼粼波光,洒落屋内。屋内还有个宽敞的,不知是泳池还是浴池的水池,池底是用海边数不胜数的五彩鹅卵石铺成,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杨寒苍无论到哪里,无论是有银子还是没银子,这泳池或浴池,一定要整巴适的。
水池上还有两张躺椅,一个遮阳伞,还有一些简单的木质家具及用具。
花钱不多,却令人眼前一亮。
汪怜瑶,大海商汪直之女,当然是见过世面的,但也被如此简洁、大方,颇具现代风的海景房所吸引,最起码的感觉,是如此的新鲜,闻所未闻。
“不会是你的厕所吧?”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当初大衢山的教训……因此汪怜瑶跪坐在池边,看着流光溢彩的池水,想摸又不敢摸,只好抬头看着杨寒苍问道。
杨寒苍闻言差点一头栽进水池中……翻了个白眼后说道:“你家厕所有这么大,这么漂亮啊?厕所在那边呢。”
“呸……”汪怜瑶轻啐了一口,将玉手探入池中,轻轻搅着池水,轻轻地说道:“我总是感觉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你……总是令人感到如此意外,感到如此新鲜……”
算你猜对了,杨寒苍心中嘀咕一句话笑道:“是啊,我是天外飞仙,而你也是仙子下凡,咱俩岂不正好一对?”
明显的调笑、调戏,汪怜瑶却没生气,只是低声问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你,你……为何要在爹爹、娘亲面前……面前……说……说要娶我?”
“等等等等,你妈易容之术咋样?是否与你一样的出神入化?或者说你是……何人?”杨寒苍猛地想起一事,于是问道。
别她妈装扮成她女儿,她女儿装扮成她妈……又来诓我?杨寒苍心中暗道。
“你……说什么呀?娘亲她可不会易容术,我是跟一个日本老僧学的。”汪怜瑶闻言扭头看着杨寒苍,愕然说道。
“哦,那就好,对了,还有你姐姐她……咳……咳……”不能再问了,再问就露馅了,于是杨寒苍咳嗽两声后说道:“怜瑶,杨某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垂青?落花有意,流水岂能无情?杨某自你姐姐那里得知此事之后,心中就极为感动,因此不能再……再对不住你了……况且……杨某自杭州府与你相遇后,对你也是难以忘记的……”
对于这种男女之事,杨寒苍是极不善表达的。
“真的吗?”汪怜瑶闻言心中甜丝丝的,盈盈起身,走到杨寒苍身边后问道:“可我姐姐为何会告诉你啊?何时告诉你的?”
“哎,事情是这样的……”于是杨寒苍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说到惊险处,吓得汪怜瑶惊恐地捂着小嘴,吓得她花容失色。
“我我我……早就知道那人……那人……”汪怜瑶吃惊地说道。
“口蜜腹剑,蛇蝎心肠,不是个东西。”杨寒苍替汪怜瑶把话说了。
“呸,你还不是一样?还说人家?”汪怜瑶甜吃吃笑着走到了杨寒苍的身后。
“我……啊?”
“扑通!”
杨寒苍竟被汪怜瑶推入了池中。
“你……咕咚……咕咚……”
杨寒苍刚刚浮出水面,一道倩影飞来,又将他压入了水下。
汪怜瑶于水下竟吻上了杨寒苍。流光溢彩的池水中,汪怜瑶如海中精灵,身姿妙曼,轻盈而灵动。长发在水中飘舞,面容恬静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