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自己的老婆生病了要做手术,你个当老公的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还在这时候跟她吵架,对她凶巴巴的,也就阿姨性格温柔能忍,要是换成我,早把你骂得狗血淋头,离婚都得扒你一层皮。”
博父简直难以相信,居然有一天,秦紫晴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毫无意外挑起了他的怒火,他死死忍着,用嫌弃的目光将秦紫晴从头到脚削了一遍,阴鸷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你配跟我夫人相比?”
“你档次很高吗?”秦紫晴回以同样的嫌弃,接下来的话犹如刀子戳进博父身体里,“我的档次也就一般般,知道阿姨生病了,给阿姨预约了专家和手术,在阿姨做手术前陪着她,不让她一个人焦虑,你说说你什么档次吧,让我看看是不是很高级。”
这会儿连“您”都不用了。
博父被噎得说不出话,再待下去他会被这丫头气死!沉着脸起身,阔步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秦紫晴暗暗松了口气,方才还真担心这臭老头没有羞耻心,会和她当面吵起来。
博夫人刚做完手术,最需要的是静养,博父留在这里,她极其担心博夫人离“静养”这两个字越来越远,只有出此下策,把臭老头气跑。
“看来我怼人的技术又进步了。”秦紫晴很是满意。
博父人是走了,但没一会儿,四个保镖过来在门口守着,要不是他们对秦紫晴没恶意,秦紫晴都怀疑臭老头是不是想揍她。
傍晚时,博夫人苏醒了,秦紫晴远远地看了眼,不敢走近,怕把细菌带过去。
“紫晴,你可以去照顾阿阳了,我没事。”
博夫人嗓音弱弱地响起。
秦紫晴心揪着,道:“我才从他那边过来呢,他很好,不需要我陪着。”
博夫人没有怀疑,麻醉还没过去,她说话挺费力气的,没一会儿又眯眼睡着了。
秦紫晴走出病房时,看到博父火急火燎赶过来的身影,连忙把门关上。
“阿姨醒了,不过又睡着了。”
博父才不信她的话,好在旁边的医生也是这个说法,博父才打消进去的念头。
医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忍不住给出建议:“病人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你们要是吵吵闹闹可能会影响到她的身体状况,父慈女孝点比较好。”
“我们不是父女!”秦紫晴和博父异口同声地否决医生的判断。
医生恍然大悟,怪不得啊,他们性子很相似,但长相一点相同之处也没有,还以为是继父和继女的关系呢。
医生尴尬地道:“不管是什么关系,总之在病人面前,希望你们平和些。”
“知道了医生。”博父冷瞪了秦紫晴一眼,脸色缓和下来。
医生摇摇头,走开了。
秦紫晴指着四个保镖:“不需要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一两个就行了。”
“凭什么听你的?滚吧你,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博父真的是见不得这个丫头片子出现在眼前。
秦紫晴怎会让他如意?一屁股坐下,环抱着手臂,姿态慵懒:“阿姨说了,让我在这儿等着。”
“她还说别的没?”博父不情不愿地追问。
秦紫晴陷入安静,沉默是金。
她是懂得怎么气人的,博父牙根几乎咬碎,堪堪克制住上手揍人的冲动,找了个远离秦紫晴的位置坐下。
整个过道因为两人的存在,气氛处于一种诡异的冰冷感当中。
就这般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博父的手机响起,副总打来的,说有几个紧急文件需要他过目。
权衡之下,博父跟副总说马上回公司,挂了电话,随即站起身,这一刹那,他的腰和腿都出现了久坐后遗症:僵硬和发麻,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原来他已经这样坐了五个小时。
博父惊讶不已,抬头看向病房门口旁边的身影,那丫头也是以一样的姿势,在这里枯坐了五个小时,定力还算可以!
年轻人,腰力就是好!博父一边嫉妒一边用手揉着老腰,带两名保镖去公司了。
看完文件,还有个三十分钟的紧急会议,博父一并带着副总开完,才急匆匆要走。
副总先一步将他拦住:“老总裁,晚上有个饭局,是东来海运家的太子爷做的局,我们去参加,说不定能把他们的最新项目拿下。”副总满眼迸发搞事业的璀璨光辉。
“你带一两个人去吧,我就不去了,家里有急事。”博父挥挥手,绕过副总大步走进电梯里,给人一副心事沉沉的感觉。
副总诧异,难得一次的宝贵机会,博总居然放弃了?果然啊,退休太早,完全没有传闻中的杀伐果断了,还是博总在的好,肯定吩咐他做好准备,在饭局上大展拳脚。
车里。
博父和留在医院的保镖通话,知道了妻子还没醒,就径直带着晚餐去看儿子了。
对于父亲的到来,博弋阳心中诧异,但脸色没有表现出分毫。
直到博父提起母亲患乳腺癌做手术之事,博弋阳平淡如水的脸庞才不断浮现裂痕。
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处于深深的震惊中。博父的心理莫名其妙平衡了许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