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不平极了,想来想去,最后又跑到了玉璋院儿,来找江晴雪商议对策,只见她捏着帕子,不停的捶着茶几,晃得茶水都溅出来了。
“王妃,你是不知道那两个贱人,那搔首弄姿的样儿,让人看了就恶心,王爷把这俩人养在外面也就算了,还要接进王府,与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是打我们的脸呢?”
江晴雪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笑着问她。
“嗯啦,你准备怎么做?”
江晴雪觉得,青楼女子也好,总比那孙小姐好对付,若真让孙小姐进了府,孙贵妃的心眼儿准会偏向孙小姐,一个是婢女出身的外人,一个是娘家的侄女儿,孰重孰轻,还用说吗?
赵侧妃难以置信的问她。
“王爷最近这一个月都和那两个狐媚子厮混在一起,连你这玉璋院儿都不来了,你就不生气?”
江晴雪笑盈盈的反问她。
“生气有用吗?你生气,王爷就不纳妾了?”
她和赵侧妃不一样,赵侧妃对萧临川,那是爱惨了,她却是逢场作戏,现在萧临川不再找她,她反而可以清清静静的享受享受古代贵妇的生活,岂不快哉?何必争宠?
对于江晴雪的平静,赵侧妃表示无法理解,这个之前铆足了劲争宠的女人,能把王妃拉下马,也把后院其他女人赶出了王府,就连她,也差点栽在她手里了,如今却突然无欲无求了,这变化让她想不通。
她瞟了一眼江晴雪,意味深长道。
“那两个贱人还年轻,若一举得男的话,这王府的世子,天啦,这王府的世子,怎能从那两个贱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嗐,我是生不出来了,你不是能生吗?你就算对王爷不上心,也得对世子之位上心吧?只要你把王爷勾过来,怀上了他的种,也就没那两个贱人什么事儿了,过不了多久,待王爷新鲜劲儿一过,也就丢一边了。”
江晴雪闻言,突然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放心吧,她们俩呀,别说生儿子了,就是女儿也生不出来半个,在王爷眼里,也就是两个陪他消遣的物件儿。”
别说那两个女人了,就是她和赵侧妃,也不过就是两个能给他暖床,能与他玩乐狂荡的女人,他何时真正的拿女子当人了?
“王妃这当家主母做的,越来越有前前王妃的气度了,行吧,就当我多嘴了吧。”赵侧妃阴阳怪气的撂下几句话,哂笑一声走了。
她口里的前前王妃,自然是那位一直无所出,被孙贵妃娘娘毒死了的王妃,前面两个王妃都没有善终,一个是中毒身亡,一个是被休出门,连带着娘家合族都被抄家流放,男子流放三千里,据说那周大公子在半路就染了痢疾。
江晴雪在想,她该选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呢?要不然就难产而死吧?不行,要是难产而死,萧临川会不会认为孩子不吉?克死生母?
倒也不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
傍晚时分,萧临川回了王府后,他唤来管家,问了一下两位新姨娘的情况,又问了一下江晴雪和赵侧妃今日怎么样?管家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怕新姨娘受了委屈,他笑着回禀道。
“回王爷,赵侧妃只远远儿的看了几眼,就回去了,并没有走近。”
萧临川沉默片刻,又问道。
“王妃呢?可有去看过?”
说起江晴雪,管家就字斟句酌了起来,生怕说错了话。
“王妃还是和往常一样,只在玉璋院里活动,就连园子里都不曾去过,不过赵侧妃倒是去了一趟玉璋院,没坐一盏茶的功夫,就满脸怒容的出来了,也不知俩人说了什么,老奴看着,像是被撵出来的……”
管家对江晴雪是极有好感的,也乐意替她跑腿办事儿,这位王妃虽然出身不高,但待人接物却一点儿也不小气,不光说话敞亮,出手也是相当阔绰,只要给她办事儿,赏钱都是几两几两的给。
萧临川听出点意思来,他笑着问管家。
“这个时候去玉璋院,你猜她会说什么?”
管家满脸堆笑,为难道。
“这,侧妃心里想什么,老奴哪能猜到?”
萧临川摆摆手,让他下去。
“去吧。”
他不喜女子争风吃醋,希望后院的女人都能和好姐妹一样和平相处,但像江晴雪这般做派的,却又让他心中憋闷不已;他故意冷着她,就是希望她先服软认错,谁知她不但不服软,还敢和他赌气!
就连赵侧妃都知道去外书房送送点心药膳,趁机勾引一下他。她却跟没事人一样,一次都没去过。他越想越气,要不是看在她生了小郡主的情分上,他早将她休了。
现在府里有了新姨娘,等他夜夜都宿在挽月阁,让她独守空房几个月,他就不信江晴雪还沉得住气,不主动服软求他!
他这么想着,心情也好多了,起身就去了玉璋院,先去看望看望江晴雪,不管怎么说,他纳了两个新姨娘,也该给江晴雪这个王妃说一声。明日一早,新姨娘还得给王妃和侧妃敬茶呢。
他进去时,江晴雪正在睡觉,一头乌黑的秀发铺撒在枕间,更显得肌肤如玉。他坐在床榻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