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看着他恋恋不舍的样子,小声道。
“我怕,怕被人发现了,临澈,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萧临澈以指封住了红唇。
“别怕,外面有我的人,不会被人发现的。”
江晴雪担心王府有暗卫,萧临川走时不可能将暗卫全部带走,据她所知,萧临川在小郡主身边就放了两个暗卫,这也是萧临川之前告诉她的。
说不定她身边也有,但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就算暗卫知道她和萧临澈有了首尾又如何?一剑杀了她吗?她肚子里可是有一道保命符的,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去回禀萧临川吗?萧临川知道了又怎样?他是回不来的,若他这个时候敢回京,就是违抗圣旨。等他几年后再回来找她算账时,她早已金蝉脱壳,溜之大吉了。
不过,她还是满脸忐忑,小心推拒着萧临澈。
“那你也不能待太久了,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我要好好想想。”
她一后退,萧临澈就想更进一步,将她牢牢的掌控在手里,让她死心塌地的臣服于自己;他脱了靴子就翻身上榻,从背后将她搂进了怀里,灼热的唇在她耳边一遍遍的亲吻着。
“只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就走,再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他哪舍得这么快离开?之前只能在梦里相见的人,现在竟能这么抱着,亲着,和她说情话,他幸福的整个人都在颤栗。
江晴雪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她决定再给他添一把火。
“临澈,其实早在三年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爱慕上你了,那时我就想,只要能日日看着殿下,即使是与你做妾,晴雪也是愿意的;只可惜晴雪命薄,跟着周七小姐嫁到王府的第一夜,就被王爷破了身子……呜呜呜……”
萧临澈心里大惊,难以置信掰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三年前?你在三年前见过我?我怎么没印象?”
江晴雪黯然的垂下眼眸。
“那时我在周家,整日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婢女,殿下自然不会注意到我了……”
萧临川眸底浮现出浓浓的笑意,滚烫的大掌在江晴雪脊背上重重辗转,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原来晴雪三年前就喜欢我了?我要是早一点发现你,你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了,不过现在也不迟,以后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不让你吃一点苦,不让你受一点气,好不好?”
“嗯……”
江晴雪轻哼了一声,就勾住了萧临澈的脖子,宽大的衣袖下,纤细的玉臂犹如缠人的藤蔓,情不自禁的缠紧了他;那张艳丽的小脸儿微扬,在月色下魅惑的就像勾人的妖精。
萧临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即是两情相悦,他还顾忌什么呢?要不是三哥,晴雪早就是他的女人了,是三哥抢了他的女人,三哥有那么多女人,少了一个晴雪,也不会伤心。
他嗓子暗哑的不行。
“晴雪,你还喜欢三哥吗?”
江晴雪缓缓闭上了眼睛。
“临澈,我只喜欢你……”
萧临澈脑子里嗡的一声,心底最后的一丝坚守也轰然崩塌了,他忽的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嘴,她的红唇娇嫩香软,锁骨精美白皙,腰肢细软脆弱,每一处,都令他爱不释手,回味无穷。
月色溶溶,夜风温柔。
墙上那对纠缠的影子,融入到了一起,又缓缓分开,很快,又变幻出了另外的模样,本来说好的半个时辰就走,直到月上中天,萧临澈才餍足的离开。
……
从那夜过后,萧临澈夜夜都来。
有时会给她带点好玩的小玩意儿,有时带一件珠宝首饰,或是一些好吃的,俩人同榻而眠,极尽缠绵,每每到天微亮时才离开。
江晴雪担心对腹中胎儿不利,也不敢太狂荡,还好萧临澈虽然外表冷硬,在情事上却非常温柔,犹如和风细雨般,能将人融化了。
好景不长,在萧临川离开的第三日,皇帝就忍不住了,让公公来宣江晴雪进宫,江晴雪大惊,只得以身体抱恙为由,推了去。
在第七日,宫里来了御医,不是冯御医,而是另外一名面生的御医,说是皇帝和贵妃担心她腹中胎儿,来为她请平安脉。
江晴雪知道这人是皇帝派来的,倒也不回避,而是让人热情的请进了玉璋院儿,小山和小怜款款上前,端上了精致的点心,上好的六安瓜片,时令的鲜果,待他离开时,江晴雪泪盈盈道。
“我现在身子弱的很,也没什么胃口,还时常腹痛,这一胎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稳生下来?以后还要有劳大人照看了。”
御医年纪有点大,看着她那副病如西子的柔弱样儿,有些纳闷了,体弱?腹痛?胎儿不稳?他怎么没看出来?
“王妃多虑了,你身子并无不妥,腹中胎儿也很健壮有力啊,你切莫再伤心难过了,孕妇最忌落泪,只要你心情愉悦,腹中孩儿定能平安无事的。”
御医不知道这其中内情,只以为她是因为王爷离京后伤心过度,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