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有些不好意思笑了,随即又期待的望着他。
“那,陛下明日还来吗?”
裴聿怀冷眼瞧着她,提醒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
江晴雪的目光一点点黯了下去。
“呃,晴雪以后不问了就是。”
这个死男人,真是没有一点情趣可言,行吧,老娘也累了,你爱来不来,大不了再给他塞几次丹药,让他再做几场春梦。
第二日,江晴雪没有再去受训,太后宫里的嬷嬷带了些药材来,让她安心养着,赵婉宁和郑惠惠也来永春宫看望她,俩人很是热情,江晴雪却客套的敷衍了几句,就让嬷嬷送客了。
一出永春宫,丞相府三小姐郑惠惠就娇笑了起来。
“太后看人真准,还真是个不中用的花瓶。”
赵婉宁给了她一个白眼儿。
“那又怎样?她有陛下的宠爱就够了,听说陛下不管再忙,每日都会去永春宫陪她用晚膳,妹妹进宫这些天了,可曾见过陛下一面?”
郑惠惠颇不以为然道。
“呵,光去有什么用?她要是能生出个一男半女,我就真服她,可惜呀,就她那身子骨儿,恐怕有些难了,以色侍人能有几时?一旦年老色衰,就是她失宠之时。”
裴聿怀在各宫安插的眼线不少,这些话自然一字不差的呈报到了他面前,他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江晴雪养了十天病,裴聿怀就去了永春宫六次,这个频率在宫里人看来,已经算是专宠了,但江晴雪却极不满意,每次都是来坐坐就走,有个屁用?
她正抱怨着,裴聿怀就又来了,江晴雪故意装睡,他就站在床榻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问青蒿。
“还没好吗?怎么白日里也睡?”
青蒿紧张的结结巴巴。
“回陛下,就快好了,已经能走了,应该是春困……”
裴聿怀语气冷厉的开口。
“嗯,朕明日再来。”
江晴雪一听他要走,立即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还趁机抓了几把,裴聿怀似乎受了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江晴雪也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望着裴聿怀,一脸娇软慵懒的笑。
“陛下,你来啦?”
裴聿怀站在几步之遥,淡漠的点点头。
“快起来,该用膳了。”
青蒿忙过来伺候江晴雪穿衣,裴聿怀避嫌似的去了外面,江晴雪洗漱好后,就乖巧的坐到他对面,嬷嬷正要布菜,江晴雪就让她们下去。
“都下去,由我伺候陛下。”
江晴雪先是自己尝过了,才换了筷子夹给裴聿怀,她一边布菜,一边眉眼带笑的絮絮叨叨,她的嗓音极其温柔动听,有一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这个好吃,陛下尝尝看,这个也不错,也来一点吧?陛下昨日好像咳嗽了,再喝点雪耳莲子羹吧……”
裴聿怀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点点笑意,语气也温和多了。
“可以了,你多吃些。”
这顿饭吃的温情脉脉,饭后,江晴雪又亲自伺候他洗手漱口,裴聿怀平静的接受了,江晴雪笑的温柔极了,死男人,感动吗?今夜该留下来过夜了吧?
谁知,裴聿怀坐下喝了几盏茶后,就板着脸说起了正事。
“太后已经册封了那两位为修仪和修容,朕也不会亏待你,明日起,你就是昭仪了。”
江晴雪嫣然一笑,马上改口。
“臣妾谢陛下恩典!”
昭仪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样?连正经的妃子都算不上,不过她不在乎,她的终极目标是皇后。
“陛下,外面起风了,你冷吗?”
不等裴聿怀回话,她就拿过一条她常盖的薄毯,靠近裴聿怀,然后小心的搭在了他的身上,趁机还替他捋了捋衣裳。裴聿怀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直到她重新乖巧的坐到了他对面,才收回目光。
这个女人是在关心他?
薄毯上丝丝缕缕的幽香,却直往裴聿怀鼻子里钻,对面的女子脸色微红,目光羞涩躲闪,裴聿怀亦有些意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自从江晴雪进宫后,他就再也没做过那种梦了,梦里的女子虽然和江晴雪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情却完全不一样,梦里的女子热情大胆,妩媚勾魂。
而眼前的江晴雪,即使他夜夜前来,她也从不曾开口留过他一次,更不曾去御书房找过他,就连受了委屈,也是自己一个人承受。
俩人默默坐了一会儿,谁都不说话。
裴聿怀站了起来,冷声道。
“朕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江晴雪忙起身行礼,看不出一丝挽留之意。
“臣妾恭送陛下!”
又走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她真怀疑裴聿怀是不是不行?
“小福子,今夜再来一粒吧。”
小福子很乖巧的点点头。
“阔以,我晚点再去,他睡得晚。”
小福子也对江晴雪和裴聿怀很无语,他一生气,就给裴聿怀塞了两粒,因为药效过猛,裴聿怀做了一夜的梦,第二天早上直接体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