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裴聿怀行事颇为独断狠辣,上位不到半年,就砍了好几位权臣的脑袋,还有几位大臣想要将自家女儿塞进宫,裴聿怀二话不说,当场就替这几位大臣的子女赐了婚。进宫前江晴雪多少是了解过他的,总之,这人不好惹。
“臣妾敬畏陛下,也爱慕陛下,更体恤陛下的辛苦,不敢为了争宠,分了陛下的精力。”
裴聿怀突然转身,捏住她的下颌,语带讥笑道。
“是这样?没想到江昭仪竟有这般胸襟见识?”
江晴雪面色平静的放下帕子。
“陛下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裴聿怀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沐浴过的女子不施粉黛,红唇却依然娇艳欲滴,身上的丝丝缕缕的幽香更是沁人心脾,他脸色稍霁。
“也好。”
他依然躺的平平整整,然后等待着江晴雪过去抱着他,江晴雪温柔的替他盖好锦被后,还拢了拢。然后又扯了一床被子裹住了自己,然后乖巧的躺在他旁边,对他说。
“陛下晚安。”
裴聿怀一愣:“……”
这就睡了?难道侍寝还需要次次提醒?
……
江晴雪睡容姣好甜美,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白的发光,锦被掩盖下的秀美身躯玲珑有致,看的裴聿怀一时失了神。
他伸出大掌,正想将人扯进自己的被窝里,江晴雪就突然翻身,面朝里面睡了,她整个人贴着墙,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让裴聿怀又好气又好笑。
就没见过江晴雪这样的女人!他恨不得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惩罚她一番,好让她知道日后该怎样侍寝?
江晴雪听着身后的响动,以及愤怒的呼吸声,真怕裴聿怀气的翻了脸,罚她出去跪半宿,她只好认怂的翻过身去,往裴聿怀身边挪了挪。
“陛下,你睡不着吗?”
她只需一笑,就眉目含情,勾人的紧。
裴聿怀看着这张妖媚的脸,不由又想起了梦中女子,心下愈发失落,冷冰冰的挤出三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睡你的。”
江晴雪暗笑,就不信他睡得着。她见裴聿怀浓密的睫毛轻颤,眉头也皱成了一团,那张英俊的脸还带着几分怒气,她一时心软,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附在他耳边小声问。
“陛下?你在生气吗?”
裴聿怀睁开眼,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抵着她的额头问。
“你说呢?你看不出来吗?”
他那双冷厉的凤眸里早已欲色翻涌,却还在死死的克制。江晴雪咬着唇,双手勾缠上了他的脖子。
“那你要怎样?才会消气?”
裴聿怀咽了咽口水,嗓音暗哑的开口。
“像上次那样……”
他话还未说完,江晴雪就咬住了他的薄唇,整个人如藤蔓一般缠住了他的身体;他有瞬间的失神,四肢百骸蔓延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感觉。江晴雪已褪了衣衫,蜷缩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求他。
“陛下,吻我……”
裴聿怀眸色更深,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昭仪,谁教你的这些?”
江晴雪含羞带怯的望着他,反问他道。
“陛下喜欢吗?陛下若不喜欢,晴雪下次再也不敢了……”
裴聿怀堵住了她的嘴,他好像喜欢,却说不出口。
这一夜,他终是失了控,永春宫叫了三次水,直到半夜,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身下的人,江晴雪太娇弱,他怕伤到了她。
……
翌日,天还未大亮,裴聿怀就起身离开了,江晴雪睡得很死,裴聿怀看了她几眼,没有再喊醒她,轻手轻脚的去了外殿,让青蒿和白蒿伺候穿好了衣裳。
江晴雪醒来时,青蒿和白蒿兴奋的扑了进来。
“主子,这回看还有谁敢看低你……”
“就是,陛下说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江晴雪无语望天。
“还来?”
受不了啊受不了,裴聿怀体力太好了,又不懂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的横冲直闯,她昨夜差点丢了半条命,她摸了摸肚子。
孩儿啊,真是可怜你们了。
“我今日起不来了,去向太后请个假吧。”
青蒿笑着应了。
“是,奴婢吩咐嬷嬷去。”
……
江晴雪再次侍寝的消息,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在宫里传开了,更夸张的是,永春宫的嬷嬷们为了臭显摆,居然说陛下昨夜叫了七次水,她们硬是守了一夜没合眼,直到天亮时才眯了一会儿。
裴聿怀一下朝,太后就把他叫去了,她心疼的看着儿子,苦口婆心的劝他。
“皇帝,你也要注意身体,生儿子的事不急于一时。”
其实她想劝劝裴聿怀,与其一夜宠幸江晴雪七次,不如分两次给郑俢仪和赵修容两人,多宠幸几个女子,机会总要大些嘛。
裴聿怀耳根一红,不自然的回道。
“儿臣知道了。”
太后又劝了他几句,母子俩用过早膳,他就回了御书房。他坐下批了一会儿奏折,突然又想起来什么。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