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上皇的荒唐之举,太后和几位太妃都颇有微词,太后在裴聿怀面前抱怨了好几次。
裴聿怀从不过问太上皇的私事,但这些舞姬是留着犒赏赵将军及其副将的,现在却全被他收进了太极殿,要说心无芥蒂,是不可能的。
太上皇沉迷酒色,也无暇顾及裴春华了。
裴春华在江府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如今的江府,除了江璟外,所有人都被贬为了庶人,二房叔伯被罢了官,整日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三房四房原本就是经商的,现在没有了江决明和裴春华的庇护,也处处被打压欺辱,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其他三房的婶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没事就去春华院哭穷,逼迫裴春华进宫去找太上皇求情,裴春华哪是会逆来顺受的人,当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贱人,我就算落魄了,那也是皇家的血脉,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贱妇来糟践,嬷嬷,给我打出去。”
二房婶娘也不甘示弱。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装什么大头蒜?还以为是以前呐,现在宫里有了皇太子和小公主,你这个臭不要脸,抢人夫君的长公主算个屁?”
几房女人扭打成一团,闹得江府乌烟瘴气。
江决明烦不胜烦,一纸休书摔在裴春华脸上,毫不留情的将她撵出了江府,裴春华离开江府的时候,手里的嫁妆已经所剩不多了,不过她在京郊还有两座庄子,倒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裴春华离开还不到半月,江决明就重新娶了一房商贾之家的女子做了续弦,他虽被贬官,但到底是皇后的生父,想要攀龙附凤的大有人在。
……
江晴雪腹中孩儿两个月的时候,赵嫔的哥哥从边关回来了,赵嫔又有了依靠,又开始频频出现在太后宫里,裴聿怀每日去太后宫里晨昏定省,总能看到她和郑惠惠的影子。
江晴雪刚午睡下,小福子就把她吵醒了。
“姐姐,不好啦,那个老妖婆又开始搞事情啦。”
江晴雪懒洋洋的瞅他一眼。
“嗯,她又怎么啦?”
小福子鼓着气呼呼的腮帮子。
“那个老妖婆,又开始撺掇裴聿怀和那两个女人圆房了,她还说你这两年都没有动静,估计是生不出来了……”
江晴雪摸了摸肚子,幽幽道。
“裴聿怀怎么说?”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就算裴聿怀一直为她守身如玉,从未宠幸过别的女人,但赵婉宁和郑惠惠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嫔妃。
小福子冷哼了一声。
“赵婉宁和郑惠惠也在那里坐着,他还能说什么,他说这些年让她们受委屈了,不过迟早会给她们一个交代,让她们再等等,就在这个月了,那两人现在高兴着呢。”
交代?就在这个月了?
江晴雪眉头紧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试着想象了一下裴聿怀和别的女人云雨缠绵的场景,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她强忍着情绪,支走了小福子。
“我知道了,你去玩儿吧。”
小福子走后,她睡意全无,心情愈加烦闷。
抬手就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掀在了地上,瓷器刺耳的碎裂声,将青蒿和白蒿吓了一大跳,俩人慌忙跑了进来。
“大小姐,你怎么了?”
“娘娘,你可是不舒服?”
她从未在宫人面前发过脾气,两人还以为她身子不适,叫嚷着要帮她找御医,江晴雪可不想将御医招来,她对俩人阴恻恻的笑。
“我无事,就是看不顺眼,砸着玩儿的。”
青蒿咽了一口唾沫。
“奴婢知道了,大小姐你还要砸吗?奴婢再去准备两套过来。”
江晴雪摆了摆手。
“都出去歇着吧。”
晚膳时,裴聿怀准时回来了,江晴雪还在昏睡,绸缎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软枕上,薄薄的衣衫贴着丰盈窈窕的身子,半边香肩都露在外面,小脸儿也睡的满脸红晕,说不出的妖媚撩人。
裴聿怀坐在榻边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浑身躁热,他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伸手就探了进去。
“晴雪,还不起来?”
江晴雪哼唧了一声,睁眼看见他时,没有像往常那样勾着他撒娇,而是淡淡的推开他,披了件衣裳直接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去了。
裴聿怀坐过去,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将人牢牢箍在了怀里。
“听说你今日生气砸了东西,是谁惹你了?”
江晴雪拿玉梳梳着头发,语气淡漠。
“没人,就是心情不好,想砸东西。”
裴聿怀思索片刻,还是想不出头绪,便直接问。
“是朕惹你了?”
江晴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脸上又微微带了些笑意。
“晴雪哪敢生陛下的气?”
裴聿怀也不会安慰女人,左思右想后,便吩咐殷公公去库房挑选了一些玉石珍珠,名贵布料送了过来。
江晴雪看了几眼就放下了。
“多谢陛下赏赐。”
无事献殷勤,是心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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