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
她怎么没想到这茬儿?
江晴芸还来不及求饶,就被公公拉出去了,一旁的太后冷冷发笑,看着裴春华母女受罪,她心里就舒畅,看江晴雪也顺眼多了。
明世子和国公爷还欲求情,裴聿怀却先发制人,堵住了他们的嘴。
“都是朕的不是,将这等顽冥不化的毒妇赐给了你们明家,世子要是后悔这门亲事,朕便允你们和离,今日之后,双方自行婚嫁。”
明世子大喜,开口就要谢恩。
国公爷瞪了他一眼,跪伏于地道。
“陛下,儿媳不贤,我明家也有责任,老臣和夫人回去定会严加管束,不再让她犯错,若有下次,任由陛下和娘娘责罚。”
他也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但是太上皇还健在,岂能由得了他们?皇帝和皇后可以处置江晴芸,但他们不能落井下石。
江晴芸被打的奄奄一息,还是国公府的人抬回去的。
江决明去国公府看完女儿后,也心有不忍,数次落下泪来。
“你们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怎么下手这么重?”
……
乾德宫。
江晴雪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着小福子的汇报。
“江决明心疼死了,一个劲儿埋怨你呢。”
江晴雪慵懒的摆了摆手,没好气的道。
“谁愿意搭理他,老渣男一个,你最近关注一下太上皇,那老东西怎么还不死?怎么看着还越来越精神了?”
小福子撑着脑袋道。
“我偷看过他,他在服食丹药,所以外表看着精神,实则脚步轻浮,外强中干,不过离咽气嘛,估计还要五六年。”
江晴雪一听,瞬间坐了起来。
“还要那么久?你去弄点慢性毒药,让他早日归西。”
江老太太死了,裴春华人不人鬼不鬼,江晴芸也瘸了,就剩下太上皇那个老东西了,女子报仇,一刻也不能缓了。
……
三个月后,立冬时节。
皇宫突然丧钟长鸣。
小福子兴奋的窜了出来,笑眯眯的道。
“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江晴雪展颜,会心一笑。
“好消息是,太上皇死了吧?”
她听见丧钟,便猜到了大概,太上皇一个月前就晕倒过一次,裴聿怀急急儿赶到太极殿,却见太上皇衣衫不整,满室的淫靡之气。
他龙颜大怒,当场就砍了那两个舞姬的脑袋,人头咕噜噜落地,他还觉得不解气,又将太上皇身边的几个太监也砍了,剩下的十多名舞姬,也都被送去看守皇陵了。
小福子看着她,心虚的咧嘴笑。
“嗯,坏消息是,御医检查出太上皇中毒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免费的毒药嘛,多少都有点不靠谱……”
江晴雪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看把你紧张的,多大点事儿,中毒怎么了?宫里这么多人,怎么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就算怀疑我又怎样?还能杀了我不成?”
大仇得报,她心情大好。
小福子感动的抱住她。
“姐姐你不怪我吗?你对我真好。”
太上皇死后没几天,裴春华也心灰意冷,悬梁自尽了。江晴芸活了过来,不过两条腿却是废了,从此只能瘫在床上了。
嚣张跋扈了十多年的长公主和喜鸢郡主,就此陨落,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与话题。
如今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则是美艳皇后江晴雪,以及智慧过人的皇太子裴时宴,还有力大无穷的小公主裴时安。
裴聿怀处理好太上皇的事,已是三个月后了,因为是在孝期,他最近都睡在御书房,江晴雪忙着带孩子,也很少去找他。
今日晚膳时,裴聿怀回来了,他看着消瘦了不少,下颌上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脸色看上去也不大好,整个人也沉默寡言。
江晴雪忙迎上去,替他更衣后,又端过刚刚熬好的参汤,放在他面前。
“夫君,喝点汤吧,喝完稍稍躺一会儿。”
裴聿怀突然抓住她的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皇后,是你做的吗?”
江晴雪身子一僵,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夫君你说什么?”
裴聿怀突然掐住她的下颌,苦笑。
“为什么要害我父皇?”
江晴雪下意识的就摇头否认。
“陛下,我没有,你疯了吗?”
裴聿怀手里用了力,神色变得陌生而恐怖。
“你或许不知道,朕在乾德宫有暗卫,三个月前,你在和谁说话?你让他弄点慢性毒药,让太上皇早日归西,是这么说的吧?”
江晴雪闻言没有惊慌,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不应该第一时间就砍了我的脑袋吗?确实是我指使他人下的毒,不过那下毒之人早已跑了,不在这宫里。”
她死了无所谓,但不想让乾德宫平白被屠杀殆尽。
裴聿怀颓然的松了手,眼睛猩红可怖。
“江晴雪,你还准备害死谁?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