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磨磨蹭蹭的过去,明知故问道。
“世子怎么来了?”
她眉眼间有些倦色,嘴唇也冻得发紫,衣裙上还沾着灰扑扑的尘土,早已没有了平时光鲜亮丽的神采,看着颇为狼狈。
宋濯池蓦的抬起眸,骤然扫向她,眼神森寒的可怕,他即使一言不发,光是坐在那里,已足够骇人,屋子里气氛凝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一向举止有度,很少会真正的发火,但对上江晴雪,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此刻更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江晴雪在桌旁坐下,垂着头。
“我不想死在外面,我想死在家里,至少有人收尸。”
她当然要回来了,她这副皮囊长得这么美,怎么能死在外面呢?搞不好她前脚刚一咽气,后脚就有人将她偷走了,她可不想死后还被人凌辱糟蹋。
只是,星颜还那么小,她不该承受丧母之痛。
宋濯池没耐心听她胡言乱语,冷哼一声道。
“说,这几天去了哪儿?”
他只想知道江晴雪去了哪里?被谁带走的?
江晴雪也不想撒谎,坦言道。
“去了昭光寺,烧香拜佛。”
一听到昭光寺三个字,宋濯池的瞳孔倏的放大,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江晴雪,她还是知道了,想来应该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现在才说穿罢了。
“拜佛?谁带你去的?”
江晴雪现在又累又冷,香草已经去厨房给她准备膳食了,她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小口喝着一边捂手。
“我一个人去的,并没有旁人,世子尽管放心。”
她想好好泡个澡,再睡一觉,而不是坐在这儿接受宋濯池的盘问。
宋濯池却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疾言厉色的问道。
“为何私自下山?我允许你下山了吗?”
江晴雪脸色愈发苍白,也许是受了寒,她开始有些犯恶心,脑袋也晕的难受,她猛灌了几口热茶才将那股恶心压下去。
“宋濯池,你要困住我一辈子吗?我连死都不能了吗?”
她说完,也不管宋濯池还在,就摇摇晃晃的往里走,随手扒了脏掉的衣裙和鞋袜,就躺到了床上,拿锦被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宋濯池冷冷的声音传来。
“既然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他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顶点。
正在此时,乳母抱着星颜在外面求见,依稀还能听见星颜的抽泣声。
“世子,小小姐一直在哭,听说江小姐回来了,非要过来看看,奴婢便带着她过来了。”
宋濯池收敛了一下情绪,沉声道。
“把孩子抱进来。”
乳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给了他,就躬身退了出去,丝毫不敢逗留片刻,生怕会被余怒牵连到,星颜哭的小脸儿胀红,咳嗽不止。
“爹爹……娘亲呢?”
宋濯池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哭了,你娘亲回来了,就在里面。”
星颜在他怀里挣扎着,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不信,我要娘亲……”
面对星颜,宋濯池说不出任何重话,只好抱着她往内室走。
“好,进去找娘亲,别哭了,把你娘亲吵醒了……”
只要让孩子看一眼,安心了就好。
江晴雪本来又困又难受,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清醒了不少,她披衣坐了起来,病殃殃的靠在迎枕上,笑容虚弱。
“让娘亲看看,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宋濯池将孩子远远的放在床上,生怕触碰到了江晴雪般,随后便坐到了一旁的桌边,目光望着窗外,虽然他与江晴雪已生育了两个孩子,但他还是不习惯像现在这样,在她的卧房久坐。
星颜自己爬了过去,在江晴雪怀里咯咯直笑,奶声奶气的捧着她的脸喊。
“娘亲,你去哪里了?你不要我了吗?”
江晴雪摸着她头上的小揪揪,叹气道。
“星颜,以后不许哭了,不是还有乳母和香草陪着你吗?你爹爹也会来看你的,就算以后娘亲不在了,也还有爹爹陪着你呀。”
以后还会有星回陪着她。
宋濯池对孩子还算疼爱,至少比她要负责多了,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吧。这么想着,她不由得看向了宋濯池。
宋濯池依然冷着一张脸,看着窗外似乎有些走神。
星颜瘪了瘪嘴,作势又要哭。
“不要,我要爹爹和娘亲每天都在一起,为什么爹爹跑了,娘亲也跑了,星颜一个人在家,爹爹和娘亲吵架了吗?”
她还不懂南山别院的意义,她只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她不懂宋濯池为什么不能在家陪她玩耍,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她也不懂江晴雪为什么会去外面玩儿,都不带着她?
江晴雪将她抱进怀里,困的半阖着眼睛。
“爹爹和娘亲没有吵架,你听错了,你让我睡会儿好不好?先出去玩一会儿啊。”
星颜转过头,奶凶奶凶的看着宋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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