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男人,她是在行的。
勾引和尚,却多多少少都有些负疚感,但为了昭云国,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她也豁出去了,要下地狱就下吧。
寒照一握住她的脚踝,便感觉她伤的不轻,大概已经肿了,他口中又念了一声得罪了,这才开始去褪她的鞋袜。
浮白见状,忙背过身去,心里又气的不行,这个臭和尚,竟然就这般解开公主的鞋袜?但眼下好像也别无他法了,只能如此了。
江晴雪咬着嘴唇,轻声嘤咛着。
“寒照师父,好痛啊,你轻些。”
她的声音太魅惑,背过身的浮白听的面红耳赤,心跳狂跳。寒照却神色淡然自若,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这个和尚定力真好,或许是还有外人在的缘故吧,倘若只有他们两人在,不知又会如何呢?
江晴雪这般想着,便顺势去推他的手,说是推,其实一点力气都没用,更像是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轻柔的磨蹭了几下。
寒照只以为女子力气小,也没有在意。
“女施主,再忍忍吧。”
江晴雪松开手,没过一会儿,又抓住了他的胳膊,寒照虽生的清秀俊逸,但胳膊肌肉却非常结实有力,可以想象,他身上的肌肉应该也不差。
她咬紧唇,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滚,小声嚅嗫道。
“嗯,我忍忍,你慢些……”
寒照使劲一转一揉,脱臼的脚踝便接好了,他默默退回到一边,还在衣袍上擦了擦手,这才拿过挂在树上的白玉菩提。
江晴雪慢条斯理的穿好鞋袜,只是肿胀还未消,她还是走不了路,浮白蹲在她面前,坚持要背她下山。
江晴雪只好妥协。
“那便辛苦你了。”
浮白心里百感交集,公主真的是越来越善良了。
“主子莫要如此说,这是属下该做的。”
三人缓缓下山。
浮白将她送回了寮房,也不便多留,便只能离开了。
江晴雪摸着肿胀的脚轻笑,明日下山,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走不了路,还需得静养几日。
……
翌日一大早,浮白便来到寮房外,要带她离开。
江晴雪披了件外裳,便打开了门。
“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浮白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不过却不敢抬头看她。
“主子请吩咐。”
江晴雪正了正神色,缓缓开口。
“在来的路上,我见山脚下有两间草屋,好像已经无人居住了,你去那里将就住几个月吧,我要留在寒牛寺,我还有事情要做,待此事了了,我自会去找你。”
浮白大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半晌才失望道。
“主子留在这里,能有什么事?还是,主子只是想打发走属下,然后便轻生呢?主子若是想要一死了之,倒也容易,只是,你此举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十九人?”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
江晴雪不由笑出声。
“你想多了,我才不会死,我还没有报仇雪恨呢?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做,至于做什么,日后你自会知晓。”
浮白一时沉默起来,山脚处的茅草屋,那便离寒牛寺不远,他倒要看看,公主要做什么?若公主真铁了心要寻死,他就算守在她身边,也防备不了,毕竟他不可能日夜守着她。
他思索半天,跪下道。
“一个月后,属下来接公主。”
江晴雪没好气的回他。
“三个月。”
一个月够干什么?只怕连寒照的身都近不了。
浮白无奈的点点头。
“那就三个月。”
三个月就三个月,他随时都可以乔装打扮,以香客的身份进入寒牛寺,看看公主在做什么?
……
浮白走了,没有打招呼就悄悄溜了。
留下江晴雪一人,孤苦伶仃的在寒牛寺翘首以盼,寒照奉方丈大师之命,前来看望她,实则是打听浮白的消息。
江晴雪低眉垂目,拿帕子抹着眼泪。
“他定是嫌我麻烦,便丢下我走了,我现在已经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了,身上更是身无分文,我一个弱女子,只怕一走出去,就会遭遇不测,我还不如死在寒牛寺,至少还能保住清白,死的体面一些……”
寒照微微叹息一声,道了声阿弥陀佛。
“女施主切莫自暴自弃,小僧与方丈说说,看看能否替女施主寻一容身之处?”
倒也是个聪明人,这般乱世,又生的有几分颜色,身边又无一人护佑,只怕一走出这寒牛寺,便会被人盯上了。
江晴雪止住了哭泣,欣喜的望着他。
“真的?谢谢寒照师父,小女子来世愿衔草结环,报答寒照师父的大恩大德。”
寒照眉头轻蹙,语气依然温和。
“女施主无须多礼。”
他不笑的时候,清冷的犹如山间的晨雾,又如朦胧的山月,即使近在眼前,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只可远远仰视。
这样的人,本不该踏入这乱世红尘中,去过那种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日子,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昭云国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