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照被她按的生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紧绷着脸,只希望江晴雪快些走,好仔细查看一番,他温和的劝慰道。
“小僧无妨,江施主不必挂怀。”
江晴雪却伸手指着他的某处,神色愧疚而真诚道。
“真的没伤到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帮你揉揉也行啊,我小时候磕着碰着了,我娘亲都会帮我揉揉的。”
寒照看着她指的地方,难堪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面前的女子一脸的懵懂无知,他肯定会忍不住训斥一句恬不知耻。
他缓和了一下神色,不自然的开口。
“江施主,不可胡言。”
一旁的小福子简直目瞪口呆,这么直接?
“姐姐,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江晴雪假装没听见,继续厚颜无耻的撩拨着寒照。
“寒照师父你无须害羞,上次我脚踝脱臼了,你不也帮我看了吗?我刚刚听到你呼痛,我一定是按到了你的伤口,你要不让我看看,我今夜恐怕都睡不着了……”
她说着,就坐到了寒照身边,欲伸手拉扯他的亵裤,既然要装,那就装的彻底一点,她只是个刚刚及笄的单纯小公主,她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不能扯男人的裤子,毕竟宫里都是太监,也没有几个男人。
寒照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江施主,男女自七岁始,坐不同席,食不同器,寝不同榻,更何况是私窥男子身体,这些都没有人教你吗?”
江晴雪委屈极了,小声狡辩道。
“我没有私窥,我只是想帮你揉揉,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何必那么凶嘛。”
哼,说什么私窥,她明明就是大大方方的看。
寒照气极反笑,也不欲与她多理论。
“小僧送你出去。”
他蜷缩着一只腿,去打开了房门,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江晴雪就算再装傻充愣,也只得离开了。
她低眉顺目的出去了,一出门,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今日任务已完成,保证让寒照对她记忆深刻,此生难忘。
寒照见她走远了,才褪了亵裤,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伤到,痛意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便和衣睡下了。
江晴雪一回到寮房,小福子就贼兮兮的问。
“要不要给他喂一粒丹药?”
江晴雪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不用,这个和尚有意思的很,慢慢来吧。”
小福子瘪瘪嘴,溜了。
江晴雪去院中净了净手,才回房躺下,没事儿谁愿意去摸臭男人啊,就算寒照生的俊美无俦,那也膈应,她又不喜欢他。
寒照却有些失眠了,今夜江晴雪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实在想不通,江施主看着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会连男女大防都不懂?
而她的表情,看着也不似作伪。
再说了,他不过一个籍籍无名的僧人,没有任何可以图谋的地方,江施主实在是没必要引诱他。以她的姿色,即使是配官宦子弟也是绰绰有余的。
……
这以后,江晴雪每每在寺中遇着寒照,就低头快走几步,好似是故意避着他,寒照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暗道,或许是开窍了,知道自己那夜有多荒唐,才会不好意思吧。
又过了几日,浮白打探消息回来了。
当他着急忙慌的去找江晴雪,却见江晴雪所住的茅草屋已变成了一堆断壁残垣,他一时又慌又惊,在里面扒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江晴雪的骸骨,只寻到了几样首饰,还有他买给江晴雪的铜镜。
他直接冲去了寒牛寺,欲找他们理论。
等江晴雪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浮白过来敲门的时候,寒照也跟在后面,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探究,江晴雪骗了他,说自己被侍卫抛弃,但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
江晴雪只扫了寒照一眼,便急切的抓住浮白道。
“怎么样了?他们可还活着?”
浮白不敢看她,只是摇头,语气哽咽。
“主子,我会照顾好你的……”
江晴雪颓然的松开手,身子无知觉的滑倒在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她对昭云国的皇帝皇后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是专业的演员,糊弄一个寒照还是游刃有余的。
“我知道了……”
寒照听的明白,她问的必然是父母亲眷,想必那侍卫出去了这几个月,都是打探消息去了,而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去处,故此才不得不留在了寒牛寺。
如此,也不算欺骗。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怜悯之色,双掌合十道。
“阿弥陀佛,小僧愿为江施主的亲人超度,愿他们早日离苦得乐,去往极乐之境。”
江晴雪整个人都没了光彩,只低低的道了一声谢。
“多谢!”
她在寮房里睡了一天一夜,第三日才强打着精神起来,因为浮白来找她了,说寒照正在为她的父亲母亲超度做法事,要她过去看看。
她不能不去。
等到了大殿时,她才发现不止寒照一人,而是寒牛寺的所有年轻弟子,足足有三十多人,都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