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听的脸红心跳,问苏嬷嬷。
“公主这样儿,真的好吗?”
好歹也是公主,好像也太不矜持了些。
苏嬷嬷听的正起劲儿,想也没想就道。
“管她好不好的,陛下喜欢就行。”
陛下那么俊美的男子,要换了别的女子,估计也矜持不了,要换了她,她也得使出浑身解数,牢牢抓住陛下的心。
半个时辰后,江晴雪去试了试水温,发现已经凉了,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喊。
“苏嬷嬷,再提两桶热水进来。”
苏嬷嬷高兴的伸长了脖子。
“老奴这就去,陛下和娘娘饿不饿?要不要送些吃的进来。”
她觉得补充体力也很重要,只有公主怀上了皇嗣,在这宫里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日后这宫里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公主得抢占先机。
江晴雪看了一眼顾君尧,见他双目微阖,胸口还微微起伏不定,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中,并没有要用膳的意思,便道。
“不用了。”
江晴雪草草洗漱了一下,便去喊顾君尧,她故意在他耳边喊。
“寒照师父,起来了。”
顾君尧脸蓦的红了,一言不发的就去了净室,江晴雪还跟在后面喊。
“要我帮你吗?”
顾君尧怕她真的进去,忙道。
“不用,你先睡。”
待他从净室出来后,江晴雪已经换了干净的锦褥,她累的胸脯微微起伏,听见脚步声哼唧了一声,便滚到了里边。
让她先睡,她还真先睡了。
顾君看着方才换下的锦褥,咬破了自己的指腹,将血滴了上去,鲜红的血液迅速氤氲开来,和那日江晴雪留在寒照寺寮房里的,并无二致。
他躺回江晴雪身边,却久久无法入眠,他还是不习惯与女子同榻而眠,可眼前的女子,已是他的妻,还为他诞下两个孩子,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叹息一声,终究是回不去了。
……
翌日,江晴雪醒来时,顾君尧已经走了,她正躺在床上回想昨夜的事,外面的宫人们就咋咋呼呼的吵嚷起来。
“太后之命,传皇后娘娘去永寿宫。”
“皇后娘娘昨日侍寝累着了,还没有起来呢。”
江晴雪直觉有事发生,要不然太后不会一大早传她。
“小福子,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福子:“嘿嘿嘿,成了。”
他一夜未归,忙活了好几桩大事儿,他先将水牢里的一个死刑犯劫了出去,扔到了城中的乞丐堆里。转头又进了承乾宫,将熟睡中的顾君夜扔进了水牢里,顾君夜被冷水一浸,一下子就醒了。
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坚持了许久,睁眼却发现自己还是在水牢里,他顿时慌了,用尽全力嘶吼起来。
“快来人……”
“朕在哪里?”
水牢里空空荡荡,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回音。这个时辰,狱卒们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一个个全都呼呼大睡,哪里还有人管他。
江晴雪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你手脚这么快?太后准是怀疑我了。”
小福子瘪瘪嘴,不以为然道。
“太后本就讨厌你,还在佛前诅咒你,怀不怀疑的重要吗?最重要的是,太后那日见过顾君夜后,已经派了几拨人出宫去请神医去了,万一那神医真的给人治好了,那可就麻烦了。”
江晴雪慢悠悠的穿衣,事已至此,担心也没用。
“我得去看看太后,太后痛失爱子,我可不得去尽尽孝心,她毕竟是陛下的生母,陛下还没有与她决裂,我便不能与她撕破脸。”
来人依然是臻嬷嬷,她眼圈发红,气势却不减,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后,咄咄逼人的问江晴雪。
“皇后娘娘,你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江晴雪揉着肩颈,衣衫滑下,故意露出一片暧昧的青紫痕迹来。
“还行吧,就是有些累,浑身骨头都痛。”
臻嬷嬷在心里暗骂她淫荡无耻。
“那便随老奴走一趟吧。”
江晴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摆摆手。
“出去等着,每次过来都是火急火燎的,你以为我这里是太医院?晚些时候去会死人还是怎么的?以后有什么事,请午后再来。”
臻嬷嬷气的瞠目结舌,指着她鼻子道。
“你你你,真是反了,敢这么咒太后?”
江晴雪一见,柳眉倒竖。
“刁奴,竟敢冲本宫叫嚣?本宫看你才是反了,太后的奴才,那也是奴才,给本宫拖下去,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这个时候,她越是老实听话,嫌疑便越大。越是嚣张跋扈,反而能洗脱嫌疑,太后信不信没关系,她只要顾君尧和众朝臣相信,那就够了。
苏嬷嬷和胡嬷嬷战战兢兢,还想劝她。
“娘娘,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江晴雪目光凌厉的扫向两人。
“本宫再说一遍,拖下去。”
两人只好领命,将臻嬷嬷拖了下去。
臻嬷嬷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一边嚎叫,一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