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有些羞赧的拱拱手,因他急着赶路,遂又问道。。
“掌柜,不知那两句诗是什么?苏某一并写了。”
江晴雪摸了摸发鬓,露出为难的表情。
“那诗,那诗,还请苏公子回房去等等,我这就去拿了来。”
她说完,就撩着裙摆上了楼,她在一堆书里胡乱扒拉着,她哪有什么亡夫留下的情诗啊,只不过是为了接近苏韫的借口罢了。
小福子在一旁狂翻白眼儿。
“你老公就是个大老粗,他就一糙汉,他哪有什么诗啊?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老公要是不死的话,你们还挺般配的。”
江晴雪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来,她拿出昨夜没有燃完的黑炭头,在一块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两句诗,就捏着帕子敲响了苏韫的房门。
“苏公子,我能进来吗?”
苏韫眉眼含笑,退后了半步。
“请进。”
江晴雪进屋,见桌上早已摆好了笔墨纸砚,就等着她了,她有些羞涩的看了苏韫一眼,就将手帕缓缓摊在桌上。
苏韫走近一看,只见手帕上果真有两句诗,只是字迹潦草,有些看不清楚,他看的吃力,便不由自主的念了一遍。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他的声音清润悦耳,眉眼温柔多情,江晴雪听在耳里,只觉得就像是情人在低低絮语,苏韫念完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苏韫见她有些失神,突然觉得有些失态,这样的诗,怎能当着女子的面念出来呢?他忙低头道歉。
“是在下唐突了。”
江晴雪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公子念诗的样子,和我夫君极像,是我听的入迷,一时走神了,还请公子帮奴家写下来吧!”
苏韫却有些犹豫了。
“掌柜,这恐怕不妥。”
江晴雪见他面露难色,便走到他身边,假装要拿桌上的画,身子却有意无意的挨了上去。
“公子不愿就罢了,奴家这就拿走……”
两人原本隔着些距离,故此苏韫完全没有防备,当江晴雪柔软的身子擦过他的后背时,他只觉后背窜过一股酥麻,他躲闪不及,差点摔了。
屋子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小书童也坐在不远处,那小书童看着年纪尚小,正坐在火盆边烤火,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常。
江晴雪一把拉住他。
“公子,你小心些。”
苏韫掸了掸衣裳,指着床边道。
“你坐那边去,我这就写。”
江晴雪点点头,站远了些,看着苏韫写完了,又吹了吹墨水,她才走过去,一双眼睛都在那字儿上,仿佛刚才真是无意的。
“奴家多谢公子,今日大雪封了路,公子不如多住几日,等雪停了,奴家让店里的伙计送你一程,将你送到下一站驿站。”
苏韫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无须麻烦,等雪一停,我们就走。”
江晴雪笑着打断了他。
“公子莫要拒绝,过两日我小弟也要出门儿,正好顺路,你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她说完,也不等苏韫表态,就扭着一把水蛇腰开门离去了,只留下满屋子的馥郁异香。
苏韫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香气才散了些出去,之前在楼下离得近了,他也能闻见江晴雪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却不似这么浓,让他颇为不适。
书童在苏韫身边久了,自然知道他们家公子魅力不凡,在乡下时就有不少女子为了他要死要活,发誓非他不嫁的,这一路上,更不乏各种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
“公子,那江娘子莫不是看上你了?”
苏韫闻言,那张清隽温和的脸忽的一冷。
“烤你的火,休要胡言乱语!”
书童见苏韫不喜,忙掌嘴。
“公子勿怪,小的再也不敢浑说了。”
那江娘子生的确实美,就是可惜了,是个小寡妇,公子志气高远,自然不可能看上寡妇,更不愿与她有所牵扯。
他凑近窗边,往外看了看,忧心忡忡道。
“只是这雪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这惠风楼住宿也不便宜,眼看着我们盘缠也快耗尽了,可真是羡煞人也。”
苏韫拿了本书,坐到了炭盆边淡定的看了起来,完全没有听见书童说话般,至于盘缠,若实在无法,他便只能将母亲留给他的那件遗物先当了。
……
江晴雪将那幅字儿挂在了卧房里,就高高兴兴的下楼了。
只是她实在生的妩媚妖娆,丰胸细腰,体态风流,就那么面无表情的从二楼慢悠悠走下去,轻飘飘的扫了众人一眼,便叫众人丢了魂儿。
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看的都快流哈喇子了。
“哟哟哟,老板娘又发春了,你看她那小腰儿扭的,要是能摸上一把,就算被她抽两大嘴巴子我也高兴。”
“这个江寡妇,真是个天生尤物,难怪她那男人死的早,恐怕再精壮的汉子,都能被她敲骨吸髓,给活活榨干了……”
“我要是她男人,我都不愿意出门儿……”
江晴雪冷哼了一声,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