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江知梨长啥样儿,她来了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江府的人呢,想必应该长得很美,或者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要不然也不会让沈易那般死心塌地。
女人的胜负欲是非常可怕的。
她不在乎沈易喜欢谁,她只在乎自己不如别人美。
她打开系统,面无表情的兑换着丹药,所有的美颜丹,都来了一粒,摆了一排在桌子上,嚼的咔咔咔的响。
吃完丹药后,她便去二房和三房走了一圈,大家都知道她醒了,即使身子再虚弱,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忘了。
她先去了二房,先是给赵氏请安问好,又去看了江知梨,江知梨听见她的声音,就朝里躺着,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江晴雪微微弯腰,凑近瞧了她一眼。
“哎呀,二妹妹,听说你这几天上吐下泻,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你这是吃坏了肚子吧,小厨房那帮婆子,也不知弄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平时也就罢了,现在二妹妹正是虚弱,可不是火上浇油?”
江知梨假装睡着了,不搭理她。
赵氏走过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
“好孩子,你二妹妹刚刚才睡下,我们出去说话吧。”
两人在外间坐下,嬷嬷很快端上了茶水点心。
江晴雪闻着空气中那股隐隐约约的味儿,只假意碰了碰杯沿,就放到了一边去。
“二婶儿看着也憔悴了不少,晴雪就不打扰了,我正好还要去晚香阁给三叔三婶儿请安呢。”
赵氏送她到门口。
“快去吧。”
夏日树影斑驳,阳光从缝隙里挤了出来,照在她一身素淡的月白衫子上,愈发显得面白如玉,还带着一种午睡后独有的红晕。
赵氏的脸又沉了下来,这一遭下来,梨儿都被折腾的脱了相,她倒是精神好的很,哪里像是中过毒的人?
三房的王氏看着年纪不大,却热情的可怕,江晴雪坐了一会儿就想走,王氏却拉着她不放,一门心思都在打探那日沈府的事。
“晴雪啊,他们都说是你推知梨下水的,三婶儿却不信,这里没人,你跟三婶儿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晴雪眼眶红红的,垂着头闪烁其词。
“三婶儿,你别问了,传出去了对二妹妹名声不好。”
王氏一听,愈发来了兴趣。
“哟,你这傻孩子,一家人怎么这么生分了,三婶儿是那种乱说的人吗?咱们娘儿俩说的悄悄话,绝不让二房知道了,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三婶儿这是担心你呢。”
江晴雪却哭的更伤心了,话题一转道。
“晴雪自知高攀不上沈家,即使勉强嫁过去了,也是吃苦受累的命,倒还不如主动退了这门亲事,还请三叔三婶儿能从中调停,晴雪感激不尽。”
王氏惊的合不拢嘴,半晌才道。
“你要退亲?那沈易和江知梨,莫非真的有了首尾?”
江晴雪不说话了,只管拿着帕子哭。
正在这时,江玉堂和江玉琨从学堂回来了,江玉堂今年九岁,江玉琨五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王氏疲于管教孩子,江晴雪正好得以脱身。
……
江如晦听说江晴雪生了退亲的心思,来芙蕖院儿找过她一次,表示愿意去探探沈家的口风,若沈易真喜欢上了江知梨,那这门婚事退了也罢。
几日后休沐,他邀了沈夫人前来江府商量退亲一事,二房的江仲垚和赵氏也在,江仲垚知道此事与江知梨有关,也尴尬的坐不住,只有赵氏跟没事人一样,依旧谈笑风生。
江如晦黑着一张脸,没好气道。
“沈夫人,恕江某直言,那日在沈府发生的事,江某已经打听清楚了,既然沈大公子不满意这门亲事,那便早些退了吧,拖下去只会耽误了孩子们,若再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
沈夫人闻言,却一反常态。
“哎呦呦,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这就让易儿来给晴雪赔礼道歉,孩子们不懂事,闹闹小脾气,我们大人可不能跟着胡闹啊,这可是晴雪爹娘生前就定下的亲事,哪能说退就退?”
不但不承认沈易变心一事,还一脸和蔼的夸江晴雪温柔贤淑,乖巧听话,说什么沈家能得到这么好的儿媳,那是沈家的福气。
两家人商议了几个时辰,不但没退亲,还定下了婚期,就在今明两年,至于具体日子,还要再算一算。
第二日,沈易果然来了江府,说是来给江晴雪赔罪的,江晴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正好闲的无聊,想着那沈易若长得好看,逗逗趣儿也好。
“请进来吧。”
她并不露面,只隔着屏风往外看。
不多时,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姿修长挺拔,眉眼疏朗俊美,是小姑娘们会喜欢的那种翩翩公子,只不过江晴雪见惯了美男子,自然不会把这等货色放在眼里。
“沈公子呀,所来何事?”
沈易拿出一个金丝檀木的盒子,清咳两声道。
“晴雪,我今日来是来赔礼道歉的,那日真是一场误会,我只是刚好遇见了知梨,想跟她打听打听你的爱好,没想到被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