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大狗吃人啦!”
几孩子尥蹶子朝村外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
长安没理他们,四下找鸡屎,却没找到。
也难怪,村里人将鸡都圈在自家院子里,防止被打水的外村人给偷了,外头自然不会有鸡屎。
“长安,咱们赶紧走吧。”蔷薇有点害怕,拉着长安往回走。
长安只好招呼大黑狗:“回家。”
大黑扭头看一眼,后腿一抬,朝着躺地上大哭的孩子就撒了泡尿。
这小子太臭了,它要用尿盖一盖。
撒完尿,大黑这才乐颠颠跟在小主人身后跑回家。
等左村人赶来时,就见地上遗留一大滩尿液,不见孩子踪影。
“人呢?”杜五问几个孩子:“我家大毛哪里去了?”
几孩子支支吾吾互相推诿,最后春山站出来道:“肯定被大狗叼走了。”
“什么?”杜五目眦欲裂,一把揪住春山脖颈:“是谁家大狗?快带我去找!”
春山吓坏了,哭唧唧道:“是宋承业的大狗,后来被长安抢去了。”
杜五自然知道长安是谁,一把推开春山,撒腿往宋三顺家跑去。
来到门口,一顿猛捶:“开门!开门!”
长安刚与蔷薇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将事情告诉给婶婶,就听到有人捶门。
大黑与白花花冲到大门口一阵狂吠,若不是有一道门挡着,它俩就冲出去咬人了。
吴氏赶紧走到门口,喝问:“什么人!你想干啥?”
杜五又捶了两下,大声吼叫:“快开门!”
吴氏见来人如此蛮横不讲理,更加不能开门,扬声道:“你有什么事就说!”
“你家长安纵容恶犬伤人!快开门!我要找我儿子!”杜五厉声吼叫。
吴氏扭头看一眼长安。
长安丝毫不惧,叉着腰道:“大黑才没有伤人!我家也没有你儿子!”
蔷薇帮腔:“就是!是他们先招惹咱们的,还骂人,哼!”
杜五根本不信,又开始疯狂捶门,边捶边嚎啕大哭,像死了亲儿子一样。
吴氏听外头如此动静,很是疑惑,连忙询问长安怎么回事。
长安老老实实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然后哇地大哭起来:“他们说我没有娘,还说我吃糖鸡屎,呜哇哇哇哇”
蔷薇见状也开始哭,她被捶门声给吓着了。
吴氏连忙抱起小侄女,又哄了哄蔷薇,“你们先去屋里,我来开门。”
既然自家的狗没咬人,她就不怕外面的人。
长安不肯,抱住婶婶脖子不撒手。
如果外面坏人敢打她跟婶婶,她就用小珠珠狠狠揍他!
好在没一会儿宋家村村民过来。
“杜五!你们想干啥?”这是族长的声音。
杜五嚎啕大哭:“我儿子被狗吃了,呜呜呜呜是长安指使的”
“你放屁!”族长气坏了,指着杜五道:“杜五!你说这话得有证据!”
吴氏一听族长到了,心里大石落地,立刻打开院门。
杜五见门开了,疯了般闯进来,手里握着扁担四下找人。
大黑与白花花一见进来许多人,也不叫了,乖乖站在主人身边,目送许多人冲进后院。
杜五找遍所有地方也没找到他儿子,仍旧不死心,还趴在井边往下看。
族长与宋家村人再也忍不住,直接揪住他丢到院子外。
“你究竟啥意思?”族长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儿子便是投井也不会投到这里来!”
杜五不服气,上蹿下跳要去打狗。
他身后还跟着不嫌事大的左村人,扬言要将大黑打死拖走。
宋家村人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不过就是想借机弄死宋三顺家大狗,垂涎那几十斤狗肉罢了。
“我看你们是土狗打嗝,屎吃多了吧?”金桂花此时已经从闺女嘴里知道怎么回事,跳着脚儿骂道:“自个儿孩子不干人事,竟然还想诬赖别人?真是屎壳郎戴面罩,一群臭不要脸!”
“就是!一个个不安好心,将咱村水塘霍霍光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一群白眼狼!”
“以后左村的人都不许进咱们村挑水!”
宋家村人义愤填膺,推搡杜五等人离开。
三顺外出打井不在家,左村的人就欺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五没找到儿子不肯离开,与宋家村村民对拼起来,口中叫着:“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好像他儿子已经死在宋家村了一样。
族长气坏了,指着杜五道:“你口口声声找儿子,却一直在此纠缠不休,怎么?以为宋氏族人是软柿子好捏?”
左村人叫道:“宋族长,偏袒也不是你这样的吧?几个孩子都证明大毛被长安指使大狗咬了,小栓子说大毛的脑袋都被咬掉了,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杜五自然要找,谁知道是不是被你们毁尸灭迹了呢?”
“你们放屁!”吴氏怒了,指着那些人道:“青天白日的,你们竟说出这种话,也不怕遭报应!”
左村人:“那你说好好的孩子怎么忽然不见了?地上还留着一大滩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