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怕它们伤到人,赶紧跑过去驱赶:“别闹!快回来!”
白花花听到小主人召唤,立刻跑回来,大黑却哼哼唧唧叫着,绕着车辕上的人打转。
“咦?是冯大伯呀,你们又回来啦!”长安见到冯山很是高兴,转头望向车内:“方嬷嬷也来了吗?”
方嬷嬷从骡车里探出头,笑道:“是啊,咱们又来叨扰啦。”
长安挠挠头:“不叨扰!我让婶婶给你们拿钥匙!”说着一溜烟往回跑。
吴氏正坐在门口边纳鞋底边跟钱嫂子她们唠嗑,见小侄女风风火火跑回来,还以为京城来人了。
“婶婶婶婶!方嬷嬷又回来啦!”长安气喘吁吁道:“他们的骡车停在那边屋子跟前呢。”
吴氏惊讶,赶紧起身去拿钥匙。
那房子毕竟是人家买下的,即便还给了自家,但人家又来住也属正常。
拿上钥匙,吴氏与长安往新宅那边走。
远远就看到方嬷嬷身边除了陆景州,还站着一个清瘦妇人。
走到近前,就见妇人身穿粗布衣裙,面色微黑,五官却是非常端秀,若是皮肤白一些,应该是个难得的美人。
吴氏将钥匙交给方嬷嬷,笑道:“屋子我时常过来打扫一遍,应该还算干净,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了。”
“多谢了。”方嬷嬷接过钥匙,又给吴氏介绍道:“这位是云嫂子,路上遇到的,她无家可归,便跟着咱们到了此地。”
又给云嫂子介绍:“这是吴娘子,咱们的房东。”
云嫂子微笑打招呼:“吴娘子,打搅了。”
吴氏:“云嫂子不用客气,这屋子本就是陆公子买下的,咱们只是暂时保管。”
又对方嬷嬷道:“你们缺什么尽管去我家取,咱家菜园子里的菜可茂盛了,回头我摘点过来。”
方嬷嬷连忙致谢:“那真是多谢了。”
冯山拿钥匙打开门,进去看一圈,然后将骡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
陆景州也从骡车上下来,朝长安笑了笑:“长安,别来无恙?”
长安:“”她没懂啥意思。
云嫂子微笑看着小娃娃,问陆景州:“她就是长安呀,真是个灵秀孩子。”
陆景州没言语。
长安见云嫲嫲夸自己,立刻回以微笑:“你也很灵秀。”
云嫂子轻笑一声,从骡车上拿了一包杏脯塞到长安手里:“这个给你尝尝。”
“谢谢云嫲嫲。”
长安接过杏脯,忽然发现云嫲嫲手腕上戴着一串木患子,正是自己送给陆景州的那串。
她疑惑地看一眼云嫲嫲,又看一眼陆景州。
这家伙不拿自己的东西当回事,还随意送人?
长安忍不住又看一眼云嫲嫲手腕上的木患子,发现上头的小珠珠已经全没了。
咦?难道是因为云嫲嫲生了病,所以陆景州才将木患子送给她的?
可为啥啊?云嫲嫲不是半道才遇到的吗?与他们并不很熟吧?
怀揣满腹疑惑,长安与婶婶回到家。
婶婶去菜园子里摘菜,长安则去找叔叔,将陆景州回来的事告诉他。
现在宋三顺已经不去打井了,只因今年雨水充沛,各地都不缺水源。
就连张图也不过来买泥像了,据说他成了大忙人,四处给人做道场,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李四儿倒是经常过来收购泥偶,还收购宋八齐编织的各式物品。
就连长安做的纸雕画册他也要,但价格被压到一贯五一本。
“叔叔!陆景州又回来啦!咱们要不要将消息告诉小舅舅?”
长安在竹林那边找到正在刨竹根的三叔,认真道:“小舅舅在我跟前念叨很多遍了,他说有很多问题想问问陆景州呢。”
宋三顺闻言停了凿子过来:“陆公子真是来了?”
“是呀,我瞧他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像是要常住。”上回的东西都没现在多,光大箱子就有好几个,长安怀疑陆景州是不是想迁居这里了。
宋三顺扛起凿子往回走:“我去问问。”
如果陆公子真的常住,确实要将小舅子带来一趟。
老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舅子能考过县试,陆公子的教导功不可没。
回到家,宋三顺洗了手脸,又换上干净衣裤,迈步朝新宅走去。
长安没去,而是跑去菜园子帮婶婶摘菜。
婶婶最近好似胖了很多,都快蹲不下来了。
长安笑嘻嘻摸摸婶婶圆鼓鼓的肚子,说:“婶婶现在胖了。”又摸摸自己肉乎乎的肚子:“我也胖了。”
吴氏笑道:“可不,以后咱们要少吃点了。”
长安赶紧摇头:“不要少吃。”她还在长身体呢,小金鱼说小孩子吃饭少就长得矮。
吴氏直起身,轻轻捶了捶微微发酸的后腰。
自己最近确实胖了很多,肚子越发的大了,小腹处像鼓个球,她都不好意思给别人瞧见,尽量穿着宽松的齐胸裙。
吴氏拎起一篮子蔬菜,又摘了一个冬瓜放在篮子里,费力地挎着篮子往外走。
回头问长安:“你要不要一起去?”
长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