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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行手持唐刀,身形在静夜中舞动,乌黑长发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飘扬,肤白胜雪,五官深邃。纵使月色朦胧,也难掩他面容中透出的寒意。
杀气暴涨之间,他身形急转,长刀离手,哐啷一声插入来人身后的假山。
“你的信息素浓得我要吐了。”文梦兰毫不在意被削掉的一缕发丝。
“怎么,腺体挖了还能闻到?”傅谨行讥讽。
他看起来就像只领地被侵犯却无法反击的狮子,痛苦、愤怒,只能强自压抑。
“你可以直接将他毒死,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文梦兰将唐刀拔下,指尖擦过刀刃,血珠串串滴落,“但你不能,因为你还没摸到他的底细。”
傅谨行微微喘息,白皙的胸膛起伏不停,“是。”
“那就忍住,即使他侮辱了你的珍宝。”文梦兰将刀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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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野在周四晚上收到了沈四围的信息:周六记得过来补课。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后从未聊过,此时恒野才发现他的头像是只Q版小猫,可可爱爱的,和本人相差实在太大。
恒野略感无奈,难不成是自己在一群学霸中间实在过于突出?导致他这么盯着自己……
“不要,我放假要回家。”恒野拒绝。
“不是不许出海吗?”
“我自有办法喽。”
恒野说完便没再回,第二天醒了才发现对方又发了几条信息。
“头像是你养的狗吗?”
“那你把试卷写了,下周我要检查。”
恒野翻了翻他传来的文件,点开一看,头晕目眩。好在他想起这周找傅谨行时用的借口是补课,当即眯眼笑得开怀,回复了一句:OK。
周五上午没课,恒野溜溜达达顺着楼梯往下走,恰好遇见秦不期。
他好像有些心神不宁,差点一脚踩空摔下去。
“嘿!小心。”恒野拽着他的衣领。
他勉强笑笑,麦色的皮肤难遮眼下的黑眼圈,开口的声音疲惫:“谢谢。”
“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往常艳红的头发似乎都失去了光泽,蓝色的眼睛也黯淡晦涩。
秦不期挤出丝笑意:“家里出了点事,正打算和辅导员说要出海。”
恒野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再问,指了指他脖间的辅助仪,“好用吗?听起来效果不错。”
秦不期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应该说效果很好。”即使夜间揭下,说话时也比以往好上太多,“谢谢你。”
“小事。”
两人说话间,秦不期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后没一会表情就十分难看,“老师,我姐、姐在医院呢,我必须得回去。”
“我,知,知道学校有禁令,但我真、真的有事。”他此刻情绪激动,话语间又不自主的结巴了起来。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气焰顿时萎靡下来,挂掉电话后整个人仿佛天塌了一般。
“你还好吗?”恒野还是没忍住问。
秦不期眼眶通红,“我姐姐、出车祸了,学校、不许出海,校轮都停运了。”
“就这事啊?”恒野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拍拍秦不期的肩膀,“不着急的话你下午和我一起吧,我有船,可以带你去岸上。”
秦不期猛地抬头,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他的手掌:“真的?”
“嗯,但我下午有课,你姐姐那里要紧吗?”实在着急的话,只能想办法翘课了。他挣了挣手指,示意对方冷静一些。
“不、不要紧,医生说情况稳定。”秦不期连忙松手,“那我和你一起上课。”
恒野倒是无所谓,抓了抓头发,“行吧。”
于是司宇下课晃悠着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步一履跟在恒野屁股后面的红毛小人,跟小鸭子找妈似的。
她忍不住挑眉,阴阳怪气道:“又~换~新~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