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哪可能让他试啊,人还没坐起来呢,手就从谭冽手里拿过了药。
男人把水递过去,转身出房门迎面就碰上了匆匆回来的管家:“糖在哪儿?”
“糖?夫人要吃吗?我这就去拿。”
“等等。”
“拿完去周边挑些风水好的地界给景和。还有,别叫夫人了,以后喊少爷吧。”
裴管家动作动了又停,最后若有所思的走了。不让叫夫人?是家主不喜欢这样意表配偶的称呼吗。
可是大到宅子,小到糖……这,到底是喜不喜欢?哎,年轻人的心思,回头还是查一下吧。
谭冽不知道自己管家的小九九,他再进屋时,景和已经吃完了药,连水杯都空了。
“糖马上就到。”
??他说过要吃糖吗?景和有些疑惑,他迷糊的时候说了?不对啊,他根本不喜欢吃糖啊,他喜欢酸的。
“哦哦。”青年不着痕迹地看了男人一眼,这家伙从小服药,应该是他自己喜欢药后吃糖,推己及人。
【当男主真惨啊。】景和感慨着。那药不是普通的退烧药,可能灵异文里极阴体质受了凉有自己的医法儿,反正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欸小八,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啊?】
【……好吃的。】它不敢说,灵异世界万物皆可入药,这个万物的涵盖就很微妙了。
【咳,那个,你怎么还觉得他惨啊,你自己不惨吗?】
8888一是为了转移话题,二也是真的自己好奇。从被抓到喝药,其实原本跟他没有关系的。
【我?我的身份就是个路人啊,总不会那些戏份以后还找上我。】
回忆起之前系统的话,景和语气开始迟疑:【不会真的还找我吧?】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
【呵呵,我亲爱的小八,能告诉我那个主角的白月光在哪儿嘛~还在国外?】景和觉得,白月光这种身份一看就比他个路人能“抗戏”。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天塌了,他顶着。
【你亲爱的小八只是个管理局刚出厂的新统,木得权限呀~应该可能也许在国外吧。】
【不对啊,真要是白月光,谭冽又不至于连机票钱都出不起,怎么会没发起任何狗血虐恋呢?】景和皱着眉思忖,打算挑个时候旁敲侧击问一下这位“狗血文主角”。
正巧这时候裴管家敲门进来,把一盘各种样式的糖果全都拿了过来,谭冽顺手接过来:“喜欢什么?”
在男人的目光下,景和从善如流的指了指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谭冽递了过来,青年直接打开包装丢进嘴里,刚打算顺便套套话,余光就看见那手腕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景和又忙去看另一只手,也没有!
完了,要是因为他,谭冽爹妈给他留的东西,根据惯常背景,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件的遗物丢了!
他会在天道之子无形的气运下,从路人变成炮灰吧!炮灰的必死戏份,这白月光也顶不住吧?!
“你骨链呢?丢了?”景和脱口问道。
谭冽瞧着眼前的人吃了药吃了糖生龙活虎的,也没了那虚虚弱弱的模样,连表情都生动许多。
他从口袋里拿出来,刚要重新带上,动作忽然顿住,男人捏着链子的一边让它荡在两人眼前,他静静看着景和,一字一顿:“你怎么知道,这是骨链?”
链子被打磨的精致,还嵌着颜色类似的宝石,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这东西主体是骨头做的。
青年嘴里的巧克力被他不自觉咬碎,有什么液体顺着他喉咙滑下去,他的注意力全在谭冽的问题上,牙齿机械动作着嚼碎咽下。
“之前你在棺材里掐我!那时候它就在我锁骨那儿,可冰了!”青年语气坚定,他定定的看着谭冽,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但是谭冽却若有所思的问了一个问题:“你撒谎的时候会脸红吗?”
男人问的坦然,他自己也回忆着那天晚上棺材里的事,那时候这人脸红了吗?好像没有。
但是那颗痣很红……谭冽摩挲了一下手指。
“脸,脸红?”景和摸了摸自己的脸,被问的有些懵。
谭冽刚要点头,却看到了青年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起红斑,他表情一变,猛的上前扯开领口,又拉过袖子,全身都开始起红斑了。
男人夺过剩下的糖纸,眸子里晃着愠怒:“你连自己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吗!”
等等,那不会是,酒精巧克力吧?!!这是景和昏迷前脑子里盘旋的最后一句话。
于是,刚把人抱到二楼的谭冽又匆匆抱着人下去,裴管家见状忙去车库开车。
“怎么这么急。”恰时,谭影还在车库。
“夫,啊不,景少爷出事了,家主那边刚抱着人下来。”话音落,裴管家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他家另一位爷在副驾驶连安全带都系好了。
裴管家:……
“不是很急?”谭影不耐地催促,大有你不行让我来的架势。
老者闻言麻溜的上车,接上谭冽两人就往医院开。
“你就是这么看照人的?”车里敢这么问话的当然只有谭影,他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