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拎进耳房后,苏木又赶紧出去了一趟。
苏迎军也是第二趟出来搬东西了。
这趟他没走,等着苏木出来。
“搭把手,帮你把车子推进去。”
其实四合院倒座房南墙下面有停车的地方。
不过停在院子外面不安全,基本都是推到院子里。
苏迎军的车子单手拎着就进去了,苏木的比较费事儿。
先得把后面的木板拆下来垫在门口台阶上,还要把金柱大门的门槛拆下来,把车推进去之后,再重新放上。
一个人也行,就是比较麻烦。
三轮车推进院里,停在倒座房和垂花门之间。
苏木还特意上了个锁。
毕竟不是屋门口,隔着窗户也看不到。
丢了就真闹心了。
哥俩双手都被占满了。
也恰好把三轮车上的东西清空。
“哥,我先回我那边拾掇拾掇,中午吃饭的时候喊我一声。”
“要帮忙的话,过来叫我。”
“都是小零碎东西,没啥忙活的,就是归置归置。”
回到耳房。
这是未来自己独居的小天地。
苏木没有自己的锅碗瓢盆,都在东厢房呢。
现在苏木跟着大哥大嫂开灶,没必要弄二茬。
而且,苏木空间里,啥也不缺,外面的厨房虽然规划了,可大概率在很长时间内,都只是个摆设。
嗯,说不定也会被大哥大嫂征用。
毕竟收拾的真很方便,布局特别舒服,做饭炒菜绝对要比别人家的厨屋顺手多了。
楼下最里手的空屋子,未来规划的卫浴的位置,现在放了脸盘架,毛巾和洗脸盆,牙膏牙刷牙缸子都摆放在这里。
嗯,还有个做样子的夜壶和木桶。
苏木是绝对不会用的。
屋里又没个排气扇。
一些杂物摆进窗户边的六斗柜里,上面放了個两个巴掌大小的编织筐,板车钥匙就放在那里。
屋门钥匙被苏木收起来了。
在四合院里,能不锁门尽量不锁门,虚掩也可以,把锁扣搭上也行,反正不要锁。
锁门这个行为,特别影响邻里街坊对这家住户的看法。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想着锁门,但就因为想要表现‘夜不闭户’的和谐氛围,锁门代表着不信任。
不信任别人,就是一种排外。
是要遭人非议的。
这事儿,苏迎军没跟苏木提。
也不用提。
大杂院中,俨然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一种行为了。
鞋子放在进门木板下面,那个空间是苏木设计的‘鞋柜’。
敞开式的。
因为鞋子只有三双。
还算上一双胶皮的凉拖鞋。
棉拖鞋用不着,苏木也没有。
等天冷了,再置办也来得及。
衣服除了身上穿的国防绿,还有原来的一套板爷制服。
也就是比较普通的,胳膊肘带俩补丁的灰布衣裳。
冬衣和套衣都没拿过来。
换洗的衣服苏木放在了二楼衣柜里。
全部身家就这么点东西,一个包袱全部囊括了。
跟上一世相比,搬个家就跟渡劫似的。
花重金请搬家公司都要搬运一天多。
现在的轻装简从,像极了传说中的生活式断舍离。
只不过断舍离,是被迫的。
想藕断丝连的前提,也要先有,不是吗?
环顾四周。
这就是自己未来很长时间生活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在这里娶妻,生子,过上十几、几十年。
心中百味杂陈。
莫名的一股疲倦的困意涌上来,苏木一头栽到床上,徐徐呼吸。
其实他并不困,就是突然想安静的闭目养神。
这种有私人小空间,没人打扰,也没有被催促和火急火燎要做事的状态,是非常难得的。
也是苏木曾经特别期待的。
然而,却直到今天,才终于得以享受片刻宁静。
……
“小弟,吃饭啦。”
李晓兰的声音在院里响起。
“哎,这就来。”
苏木喊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感觉时间只是瞬息眨眼,而实际,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苏木从屋里出来,绕过北房山,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东厢房屋里走出来。
虎虎生风的迈着步子。
看到苏木当面,咧嘴一笑:“嘿嘿,你小子,快进去吃饭吧,以后有啥事,招呼我啊。”
苏木一头雾水,但还是客气的应了一声:“哎,好的,提前谢了啊,柱子哥。”
嗯,这人是何雨柱。
不知道在屋里跟苏迎军和李晓兰聊了点什么,看模样挺开心的。
院子里有新人搬进来,邻居过来串串门,表达一下友好,都是应有之意。
很平常的。
进了屋。
苏迎军就坐在圆桌前,面前就摆着一大堆糖果。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古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