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军又带着苏木出门了。
两兄弟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的性格。
还是那辆二八大杠,苏迎军骑,苏木在后面骑坐着。
这种做法好处是腿有处放,就是要注意脚踩轴承小螺母的时候不要太外八字或者内八字。
避免脚尖或者脚后跟被横条磨了。
两兄弟什么都没准备。
这年头钓鱼也算个营生。
出门前遇到了三大妈杨瑞华。
随口说要去钓鱼,立刻就被扯住‘教育’了一通。
敢情阎埠贵是个老资格的钓鱼高手。
平时的休息日,多去各种地方垂钓,三大妈耳濡目染之下,对钓鱼的事,也略知一二。
真的只是略知一二。
但意外提供了不少的信息,也着实帮苏家这对还没入坑的两兄弟指明了方向。
于是,两人一车直奔东四九条胡同。
东四从头条到九条的胡同里,四合院居多。
这个胡同里有个东四九条小学,在它的旁边平行有两个四合院。
其中西边挨着小路口的,就是哥俩的目的地。
这里住着杨大妈描述的阎埠贵口中最地道的制作鱼竿的那個人家。
随口一打听,也确实远近闻名。
既然名声在外,肯定也是手艺精湛者没跑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要说他们商量跑这一趟而没去北新桥商店直接买,也就是冲着‘专业’二字。
苏迎军的想法,大概就是既然小弟喜欢,那就准备好一点的设备,反正以后也可以使。
而苏木呢,钓鱼这个活动,是绝对不能将就的。
即便是现在讲究,那也纯属浪费钱。
因为一旦入了坑,装备都得更换。
手竿要有,海竿也要准备,其他鱼线、鱼钩、浮漂这些,还有水桶、马扎……
既然明知以后的发展趋势,何必一开始胡乱浪费呢。
问询着,来到院子中院东厢房北屋。
是个灰白头发的老者。
道明了来意,苏木还顺便报了阎埠贵的名字。
只不过苏木有点失望,老者对阎埠贵这个名字没什么触动。
想来也不属于常客或者朋友那类。
苏木甚至猜测,阎埠贵也就是道听途说,兴致来了吹嘘的。
不成想三大妈却当了真。
还真是巧合了。
老者姓金,确实有一手熏制竹竿的好手艺。
苏木趁着人家去里屋拿杆子时,还发现墙上画框里有他跟周大领导的合影。
这可是稀罕玩意儿。
周总爱好垂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由此看来,这老者确实有几把刷子。
果不其然。
老者从里屋拿了几根杆子,还有两个布袋。
布袋也就半米多长,里面塞得满满登登的,外面还有两个凸起的小包袋。
苏木一眼就相中了。
里面应该是就是那种套杆,叫插接鱼竿,也就是以后说的‘并继竿’。
布袋外面的小包袋里还可以放鱼线、鱼饵、浮漂这些。
太专业了啊。
苏迎军这个纯门外汉也意动了。
男人嘛,或许技术不行,但对于玩的这种设备,还是讲究眼缘的。
而支撑他们跟‘眼缘’双向奔赴的,叫做经济实力。
走的时候,苏家两兄弟人手一套插接鱼竿,尼龙线、鱼钩、立漂,甚至气门芯都给装备好了。
算是从设备上武装到了牙齿。
“小弟,拉板车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给哥交个底儿呗。”
其实安老头对一套鱼竿要价一张大黑十,这着实有点骇人了。
即便是苏迎军再财大气粗(有转业费的底气和特殊岗位补贴以及兵龄转化的工龄打底),一时间也被吓犹豫了。
可苏木却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两张大黑十,直接开口就要两副渔具。
给苏迎军都整懵了。
在他的印象中,小弟还背负着三位数的负债呢。
这一段时间,苏迎军一直都在琢磨,要不要开口跟苏木商量一下,帮他把板车的期款给结了。
就是担心会不会伤苏木的自尊。
今天早晨听他打听手表票的事儿,路上苏迎军还考虑,待会儿钓鱼期间,趁空跟他聊聊来着呢。
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弟就给自己这放了个大卫星。
“哥,板车的钱半拉月前我就还清了。”
这是检查渔具套件的时候,苏木轻描淡写给苏迎军说的。
出了安老头的门,苏迎军再也按耐不住,就开口问了上面那句。
“反正不比你每月的工资少。”
“行啊,难怪想置办个手表呢。可你这蹬三轮才多久,好几百就这么还上了?”
“哥,这你可就想岔了啊。人家蔡经理转给我的板车,价格恨不得打骨折了都,纯粹就是帮我呢。再说了,之前不是有去晓市转悠嘛,以后也没这么多外块赚了。”
“那倒也是。现在城里抓了2万多人了,郊区好些地方也都开始清扫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