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三大妈开口。
对面院子的李家大婶儿心直口快的道:
“那有什么好商量的,家不是都被抄没了么,再商量来商量去,我觉得吧,最终还是得交给警察,你们中院住的雨水那姑娘,她男人不是片儿警吗?”
“这要是报了警,逮着人得狠狠地批评教育了吧?”
“要我说肯定不止,多贵,布多金贵,就一厨屋的锅碗瓢盆,少说也得十几二十块,还不得判刑……”
“可不是咋滴,人家当兵打仗保家卫国,结果家里被偷了,瞧这事儿,丢人呐。”
“哎哎哎哎,杨姐、贾婶儿还没说话呢,你们着什么急,说说呗,到底咋样了?”
一群大娘大婶儿们都看向了三大妈和贾张氏这里。
贾张氏突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厨房太小,那就两个人在里面忙活,一个人靠在阳台墙上,跟里面人聊天。
这几个苏迎军的战友同僚之间,王哥是相对比较沉默的那一位。
盗窃,在阎埠贵看来是极为可耻的。
他们工作没个正点。
这是什么?
是浓浓的八卦呀。
除了贾家,竟然还有前院的阎家。
“嘿,必须喝一个,难得有借口躲开,还不得清闲一下。”
金手指回归之后,他心神畅通,对生活,对未来,无惧无畏。
有鱼有肉,才能算苏木这个小叔叔勉强能拿得出手。
当刑警办大案的男人,可不是普通那些工厂上班的男人,累上一天,到点下班回家就能当‘大爷’。
“让你去就赶紧去,我又不傻,肯定是等人走了再过去找他。这事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京城的冬天,从夕阳晚霞到月上树梢的间隙很小。
王群和孙志勇一人一道家常菜。
让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儿子虽然没了,可该享受的一点没落下。
悲从心起。
偷偷拿出来,装作自己给自己开个荤的借口,也说得过去。
都不是她希望的呀。
夜幕降临之际,四菜一盆也上了桌。
此时这心里也就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炖个白菜,炒个土豆片。
要是警察不是去斥责贾张氏一家,自己跑过去瞧,岂不是被人说道。
苏木的穿堂东耳房里热热闹闹。
再万一被当做知情人询问,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杨大妈毕竟是在居委会做临时工的,见识还是略有一些。
一直到前年,也就是苏木走后那个暑假,才得遂所愿。
却被两个大哥给赶出了厨房,然后把牛肉切的堆了个溜尖儿。
只是,贾张氏先走这种事儿,还是头一遭。
贾家。
王群和孙志勇认为的现成的。
鼻子底下都是嘴,胡同里的八卦之魂那是相当鼎盛的。
傍晚时分。
倒是让王群和孙志勇笑称‘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即便限于环境所致,没有苏木那么多,可也真的不缺。
这群大妈大婶儿们绝对有朝阳群众的潜力,甚至就是其祖师传承之一。
贾张氏别看吃白面馒头,可她要比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更心惊胆颤。
那种偏三斗样式的,白底点缀蓝色漆。
等孙子长大了,给自己养老送终,也不会像对面易中海那老绝户似的担心。
要是太大声把苏木家的公安招过来,不就彻底交代了?
阎解成两口子不在,阎解放被阎解娣抱着胳膊,也躲在角落不敢吭声。
大家用这种方式表达亲如兄弟,毫不见外的情感而已。
没有忧愁也就没有压力,自然也就没什么长进。
三个大男人不用你争我抢,都得在今晚这顿重逢宴上‘露一手’。
杨大妈扶着老伴儿,帮他捋胸膛顺气,一边示意儿子赶紧走人,一边小声说道。
臃肿的身子费劲儿的挪起来,拎着马扎和针线簸箩就回了院子。
阎解旷耷拉着脑袋站在墙角,双手交叉胸前环抱双臂。
她是抱着吃一口算一口,以后万一真的要去坐牢,可就吃不上这么香喷喷的白面馒头的心态的。
苏木还不知道孙志勇结婚生子的事儿呢。
只是这心里嘛,揣着散不掉的好奇心。
在这个年代,这类颜色和样式的摩托车,就是公安专用,还不是普通的小片儿警。
但今天,这种事却发生在自家的小儿子身上。
四合院门口来了一辆摩托车。
苏木很开心。
三大妈回到院子,跟
刘王氏说了两句后,各自回家。
王群和孙志勇也会讲一些前尘往事,怀念战友时期,感慨一下时过境迁,再聊一些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现在警察登门了,她就下意识以为是苏木真的报了警。
敏感度都是点满了的。
训斥他的阎埠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