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感觉自己更像是小偷,偷闻了贺红玲为别人准备的香味儿。
“肖春生,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屋里客厅,肖春生几个也都有些懵。
陈宏军还特意看向贺红玲身后,没看到赵小惠,还略有遗憾。
说实话,昨天他净顾着跟齐天他们对峙了,女人那时候在他眼中如浮云,完全没考虑。
刚才听兄弟们这么说,还真有点好奇。
“我要跟你单独谈。”
“行,里屋吧。”
肖春生起身,带贺红玲进了里屋。
贺红玲进门打量了一下屋里,看到桌边的画板,眼睛一亮。
“那幅画是你画的?”
“你今儿来找我,什么事儿?”
贺红玲眼眸划过书桌,投到肖春生脸上,刚要说话,又忍不住把眸子转了回去。
“你认识苏木?”
“怎么?苏大哥是我邻居,也是我画画的师父。”
肖春生很好奇,贺红玲这小姑娘竟然也认识苏木大哥。
哦,对了。
苏大哥在胡同里还有个家,莫不也是邻居。
这么一想,关系自然就亲近了一点,语气也就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师父?”
贺红玲抿了抿嘴。
苏木会画画?
我怎么就不知道?
她没有想过,从她抱有物质目的来到苏木身边,就压根没聊过艺术。
后来的喜欢和爱恋,说白了,也就是小女生敬仰大叔的那种孺慕之情。
苏木昏迷的这几年,给了贺红玲清醒的机会。
她开始审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期待的又是什么。
如果有更合适的人出现,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去再谈一场恋爱。
当然,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
对于苏木,她还是心存爱意的。
只是太久没见,没有交流,贺红玲已经有些害怕面对闭目睡觉的那个硬邦邦的身体了。
“后天午门,你不用去了。齐天也不会去的。我保证齐天以后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怎么?让我认怂?”
“反正认的也不是你自己的怂。”
“那就更不行了。我兄弟叶国华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啊。”
贺红玲眸子一转,似笑非笑的仰着头:“谁对我一见钟情,是你肖春生,还是叶国华?”
肖春生毫不犹豫:“当然是叶国华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我说,是我的兄弟叶国华。”
贺红玲抿嘴笑了一下。
春风拂面,但笑意却有点诡异:“记住你说的话。”
贺红玲转身要走。
她已经不用再劝说肖春生放弃午门约斗了。
有他跟苏木的这层关系,齐天就肯定不会动肖春生。
“等等。”
肖春生还蒙在鼓里呢,他喊住贺红玲,随手写了一张纸条递还给贺红玲。
“后天午门,告诉齐天,人,他随便约。”
输人不输阵。
同样的话,肖春生趁机如数奉还。
贺红玲看着纸条,想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