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下午有事,今天就先不学了啊。”
林平平小跑着进了院子,把饭给林父送到。
“啊?看你急成这样子,有什么事儿不能先沉下心先喘口气……”
林父慢悠悠的嘀咕着,话还没说完,林平平已经又推门跑出去了。
喘口气这仨字的尾音,是伴随着纱窗门邦邦邦的响声一起在倒座房里回响的。
“唉,这孩子。”
林父摇摇头,继续埋头翻阅手里的一本大部头。
他已经好久没有静下心来读书了。
牛棚羊圈漫天黄沙,就是没有蕴藏知识的土壤。
这些年,他都差点憋坏了。
回来的头一天,他就去东城图书馆办了证,别的都是其次,哪怕辅导女儿参加高考也要排在读书的后面。
林父的基因是强大的。
利己主义不仅仅他自己有,女儿林平平也遗传了个透澈。
“苏木大叔,我来啦。”
林平平几乎就是蹦进院子里的。
苏木逛完了倒座房,溜达完了中院,正在后院对着搭建的几处地震棚皱眉。
如果不是青天白日,人多嘴杂,苏木觉得自己擂两拳就能轰塌这俩小破屋。
哪怕是捡了城墙青砖搭建的。
面对苏木的拳头,再硬也白搭。
只不过……
碍于影响,他没有这么做。
待会儿林平平还要过来呢。
苏木答应给林平平‘回请’他的机会。
准备去前门附近找个小茶馆坐坐。
都是借口,苏木心知肚明。
林平平肯定是存有某种心思,刻意想要跟自己搭讪,建立某种关系。
苏木这会儿精力回暖,贤者时刻的光环撤掉后,对林平平的兴趣也多少回拢了一点。
且看她表演。
话说,长得漂亮,在大部分时候是可以具备点特权的。
前提操纵者必须是男性。
还要有点对色彩比较喜好这一特点才行。
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唔,出汗了,给,先擦擦汗。”
苏木递过手帕。
灰白格子纹路的,有花露水的清香。
苏木的兜里,等同于门洞空间。
林平平接过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忍不住鼻翼煽动。
她确实趁着手帕遮挡口鼻,狠狠吸了两下。
细节决定成败。
苏木大叔的手绢都这么干净,气味也很浓郁,说明他干净,整洁,很绅士,很有档次。
林平平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恨不得当场拿下。
二十分钟后。
鼓楼大街上的一个茶馆,开了有年头了。
林平平和苏木来到二楼临窗的位置落座。
这里有半包隔断,二楼人也不多,方便他们近距离谈心。
也相当于独处。
“怎么去年没有参加高考呢?非要赶到今年才参加。”
苏木没话找话。
身为一个男士,自然是要先主动破冰,免得尴尬。
“我去年参加了,只是审核没过……”
林平平丝毫不避讳。
“我爸爸今年初才回来的,去年我成绩很好的,比我差70多分的都考进去了。”
“那就难怪了。”
难怪这姑娘口气那么大,觉得考大学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其实,我也知道今年高考要比去年难度大,毕竟去年大家还没什么准备,今年不一样,所有人都准备了一整年了。”
“相信自己,你去年高出那么多分,今年再加上你父亲帮你补习,一定没问题的。”
“其实……”
林平平深深看了一眼苏木,又转头望向窗外,沉吟片刻,缓缓出口。
“人的生命和青春只有一次,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了。”
一股文青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木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类女青年,他属实没把玩过……
冷不丁这么来一下,让他有种面对精神病的既视感。
好悬没抬腿踹一脚。
林平平一个弱女子,肯定吃不住他一腿。
不信,大可以找个夜里,试上一试。
“你究竟是想考大学,还是想出国?”
苏木好奇的问道。
“考大学的目的就是出国呀。”
“一切都是为了出国服务,出国留学,才是你的终极目标,是吗?”
“也不全是。”
林平平直勾勾的盯着苏木,眸子像是要说话似的:“我就想出国,看看国外的天空是不是更蓝,空气会不会更新鲜,涨涨见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来了,来了,那种想要伸一腿的感觉又来了。
苏木直了直身子,探手把摇把微调了一下方向。
致敬之后的后遗症。
裤子多少是有点紧了。
不过裤裆大一号的话,版型也不好看。
且将就着吧。
当初或许考虑最多的是不致敬的状态。
丈量裤子的陈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