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拍拍膝盖,他便乖巧地把手递过去,撩起袖子放在虞清欢膝上:“晏晏,把脉。”
虞清欢将手指搭住他的脉,眉头却是微微拧了起来,那股霸道的毒性并未清除,但他体内却多了好些东西。
就连虞清欢的医术,也整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她拧眉苦思了半响,问道:“草草,可有哪里不舒服?”
长孙焘把头摇成拨浪鼓,像是怕虞清欢担忧,连忙道:“我们在庄子里住的时候,草草这里也痛,那里也痛,睡都睡不着,但自从搬去秦婶家,晏晏给草草吃了那种药丸后,浑身都不痛了,手脚暖暖的,有时候肚子还热热的,身体内好像有东西时不时地钻出来,但是草草抓也抓不住。”
虞清欢又仔细查探了他的脉象之后,发现的确没有什么暗伤,便放开他的手,道:“这次运道很好,捡了株大灵芝,许是它年头久了,所以功效更好,草草的身体没问题,复原得很好,草草放心,草草再也不会像那个时候一样痛了。”
杨迁刚走进来,听见长孙焘那番话,眼里闪过深思——分明傻了,怎么口齿这般清晰?能说这一大段有逻辑的话,前几日没有这么机灵啊……
虞清欢看见他的表情,只当没有看到什么异样,问他:“碗洗完了?”
杨迁坐下来,把湿了的袖子展开放到火炉边烘烤,不以为然地答道:“本大爷是谁,不就是洗碗么?洗澡这么复杂的事都难不倒我,还怕洗碗?”
虞清欢笑答:“见你这么能干我就放心了,这几天估计我们都要在这里住下,碗就交给你啦!”
杨迁不服气地道:“你还说不能吃白食!怎么不让草草去洗?”
虞清欢心疼地道:“大冷天的,草草只是个病人,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忍心让一个失了忆坏了脑子而且内外兼伤的人去洗碗?”
杨迁还想问这歹毒的女人,又怎么舍得让他这个单身旺财,在受了他们甜蜜的暴击后一个人风雨凄凄地去洗碗?
谁知虞清欢下面的话更是气死他:“别看我,我还要做饭,给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做饭已经是我的仁至义尽了。”
杨迁不想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理论,转移话题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虞清欢也不想瞒他,因为几天的相处下来,虞清欢知道这个男人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内心异常冷漠。
他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一定是个侠义心肠的好人。
他对别人的私事毫无兴趣,说给他听也无妨。
“这是我义母家的地方,我义母你应该听过,便是南方白氏的当家大夫人,而我义兄则是白氏的少东家白黎。”
杨迁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只是道:“若是白家的话,倒也不足为奇。”
虞清欢微微一笑,道:“杨迁,你的存在简直是个谜。”
后面的虞清欢也不问,纯看杨迁要回答她多少。
谁知杨迁继续卖关子:“楚姑娘,你们二人已见我真颜,这便是已经知道我的所有。”
杨迁不想说,虞清欢也不问。
正在这时,长孙焘捂着肚子,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晏晏,许是着凉了,草草胃疼,你扶草草去床上躺着好吗?”
胃疼你捂着肚子做什么?
楚姑娘你瞎吗?没看见你家夫君其实在装吗?
杨迁忍不住翻白眼,干脆起身进了属于他的内室。
虞清欢一脸关切地问了长孙焘的情况,往火炉里添了许多碳火后,又打开了一扇就算风灌进来也吹不到人的窗户,扶着长孙焘走到屏风之后。
那是他们的床,长孙焘铺得很整齐也很妥帖。
等把长孙焘扶到床上坐着,虞清欢才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袋,嗔怪道:“行了,别装了,你要真痛会舍得说出来让我担心?”m.
长孙焘猛地抱住她的腰,将她扑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脱去她的外披,还有他自己身上的大氅,拉过被窝把自己和虞清欢盖住。
这才嘟着嘴解释道:“晏晏,你不能和他说那么多话,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草草怕他和草草抢你。”
看着曾经高傲且又少言寡语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委屈得像个小受气包,虞清欢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化成了水。
不知是在母性还是在爱意的促使下,她捧住了长孙焘的脸:“那么草草告诉我,你觉得我会被抢去吗?”
长孙焘点头,旋即又摇头:“你那么好,肯定有很多人和草草抢你,草草脑子不好,到时候肯定会被他们欺负,不过草草相信晏晏,晏晏会永远是草草的。”
虞清欢揉了揉他的俊脸:“那当然,我们可是盖章为证的。”
长孙焘把嘴凑过去,在她的脸上吧唧一口,小声地问道:“是这样盖的么?”
虞清欢咬了咬嘴唇,迅速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很快就移开了:“是这样盖,这种事晏晏只跟草草一个人做,草草也只能跟晏晏一个人做。”
两人的甜言蜜语钻进杨迁耳里,他恨不得捅聋自己的耳朵,却不知为何,眼皮运来越重,最后沉沉睡了过去,怎么也醒不过来。
楚姑娘,你竟然本大爷子下药……
这边长孙焘听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