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仰眸,眼波微漾,有笑意在她面上绽开,唇边梨涡深陷,美丽不可方物。
比起少女,她更添一份令人心惊的魅力。
“大概是……”陆明瑜唇边带笑,“你已经被我吃得死死的,所以才会对我毫无办法。”
“那就让我来治治你个顽皮鬼。”长孙焘把她按在床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腹部,俯身吻了下去。
许久,他把脑袋搁在陆明瑜的颈间,轻声细语:“晏晏,辛苦了,谢谢你给我赋予了新的身份与责任,也谢谢你愿意承受十月怀胎之苦,给我带来新的希望。”
陆明瑜伸手环住他的腰:“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应该的么?况且我的夫君手下仆从如云,资产无数,孩子有奶娘带,日后还有最好的夫子教,我哪里就受累了?”
长孙焘顺势躺到她身边,把她揽入怀中:“唉,你要是一直生育,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我们俩的小日子。”
陆明瑜侧身靠在他怀里:“这不天天过着么?”
长孙焘捧住她的半边面颊,眼底柔情似水:“晏晏,这个孩子来得触不及防,我半点准备都没有,担心你孕期反应强烈,害怕你受罪。”
陆明瑜把手覆在他的手掌上,与他四目相对:“你完全可以放心,有师父在呢。”
“倒是娘亲和二哥婚期临近,还有很多事要忙,就怕有什么疏漏,你得盯紧一些。”
长孙焘道:“娘亲和师父的事,自有太叔府举府操持,至于谢韫与阿绥姑娘,他俩能不能如期举行婚礼都是两回事。”
陆明瑜眉头紧锁:“这俩还没和好?”
长孙焘轻喟一声:“始终较着劲,也不知道在吵什么。就不能学学我们么?我们可不随便吵架。”
陆明瑜睨了他一眼:“以前也没少吵。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二哥与二嫂的性格本就是两个极端,磨合起来自然费劲。”
“希望他们能尽早和好,免得辛辛苦苦筹备的亲事吹了,大家白白受累。”
长孙焘笑了:“你担心的是辛苦白费,怎就不担心没了阿绥姑娘,谢韫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子?”
陆明瑜轻笑:“你也知道阿绥姑娘好,二哥怎么会不知道?放心吧,他被二嫂吃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我只是担心因为他们的任性,导致婚期延后。”
长孙焘很是赞同:“这也倒是。”
陆明瑜问:“你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不说了?”
长孙焘翻身平躺,用手枕在后脑:“我在思考。”
陆明瑜疑惑:“很重大的事?”
长孙焘颔首:“适才陛下给我看了兄长寄来的信,远在归雁城的兄长查到,命师想以十数万俘虏以及你我二人做献祭,用八方阵助他成仙。”
“而命师这么做的目的,便是为了逆天改命拯救帝释天,因为命师似乎把帝释天当成了他的儿子。”
陆明瑜唇角漫过嘲讽:“为了自己的私欲吧?”
长孙焘颔首:“听兄长的说法,命师最初探索的初衷是拯救帝释天的方法,然而走火入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陆明瑜更是疑惑:“兄长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呢?莫非……”
陆明瑜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要否认心中所想,只是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抑制。
她颤着唇出声:“莫非,是外祖父告诉他的?”
长孙焘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想必是外祖父的确被命师所操控,但他还是找准时机,把命师的计划告诉兄长。”
陆明瑜连身子都是抖的:“我相信这是外祖父会做出来的事情,或许他知晓自己脱不了身,所以当时入太叔府时,才会故意激怒我向他动手。”
长孙焘翻身将陆明瑜搂在怀里:“晏晏,我们会解决命师,把外祖父拯救出来。”
陆明瑜紧紧/贴在长孙焘的臂弯:“还是难以想象,我明明亲眼见到外祖父的尸身,他怎会……这世间究竟有多少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
长孙焘道:“或许曾经,这世上的确有着仙妖魔鬼,只是后来,这些界限逐渐清晰,以至于互不干扰。”
“如果没有,又如何解释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或许命师就是介于这几者之间的存在。”
“但因为窥见太多其他界限的知识,所以才不容于天道,以至于命师一脉凋零。”
“一般而言,追求的极致便是疯魔,命师陷入癫狂也可以理解,或许刚开始,外祖父也不知道自己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直到后来幡然醒悟时,却发现已经无法脱身了。”
陆明瑜长叹一声:“这条路我们走了这么久,铲除了一个个敌人,没想到最终却要面对这些。”
长孙焘振臂紧紧搂住陆明瑜:“有你,有我,还有众多同伴,无论什么事都能解决。”
陆明瑜环住他的腰:“嗯。”
夜深天阔,星野璀璨。
翠屏山深处的一座竹屋。
命师正在观星。
忽而,他将手中的星盘掷在地上,眉宇间戾气突涨,带了极致的愤怒:“竟有变数!”
“变数?”楚神医轻轻挑起眉毛,“你不是已经胸有成竹,一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