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慢些,当心台阶!”门外突然传来小环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二人的耳朵。白月光立刻警觉,推开身上的子皓。 门外小环又道:“公主身子还没好完全,我就说外面风大,改日再来吧,公主偏要现在就出来。” “没事的,在屋内也是闷的慌。” 念初心的声音柔柔地传了进来,惊得屋内子皓和白月光赶紧起身,慌乱地整理衣衫。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直到白月光的门前才停住。 小环一边拍门一边提高了声音道:“白御医在不在?” 子皓脸上难堪之极,在屋内四下张望,迅速窜到帘子后面躲了起来。 “白御医,你在吗?”门外又传来小环的拍门声。 白月光见子皓躲了起来,整理好衣物,又理了理头发,这才过去把门打开。 方才尽力忍下去的恶心却在这个时候发作,白月光才一打开门,便捂着嘴扑到墙角开始干呕,让立在门口的三人俱是愣住。 小环在门口惊讶地问:“白御医,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月光摇摇头,干呕许久,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可是病了?” 念初心进屋,扫了一眼,很快就望见了置于桌子上的古琴,随即走了过去,纤长的手指抚上古琴连连拨动。 阵阵琴音响起,直达白月光混乱的心底,温柔如水,让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白月光这才慢慢地直起身子,缓步过来施礼:“见过太子妃。月光失礼,请太子妃责罚。” “白医仙于我有活命之恩,何须如此客气。”念初心停手抬头,目注白月光的眼神却是满含悲悯。 “太子妃客气了!医治太子妃乃是微臣本分。”白月光抬起头来站在一边。 念初心又问道:“是否太过劳累,伤了身子?” 白月光摇摇头,看着这张曾经熟识的脸,淡淡地道:“多谢太子妃关怀,只是前阵子落下的老毛病罢了,不碍事的。” “白御医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小环走过来站在念初心身边说到:“白御医要照顾太子和太子妃,还有那么多受伤的人,要是自己累垮了那可怎么办?” “不碍事的。”白月光淡淡点了点头。 念初心浅浅一笑,低下头来用手抚摸琴弦,眼波十分温柔:“受伤躺了太多日子,可是闷坏我了。我听小环说白御医这里有盏琴十分不错,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嘻嘻。”小环开心一笑,却道:“白御医虽然来的时候抱着这琴,可这些日子我可从来没听她弹过一次。” 白月光尴尬地笑了笑。 念初心却再次拨动琴弦,幽怨的琴音立即自她指尖飞扬开来。 却让白月光愣住,念初心这次弹的竟是《珈蓝长歌》的曲调。 念初心朱唇轻启,随着琴音轻轻唱了起来: “神山有木兮,木有枝……” “何人倚木枝,珈蓝远望兮。” “良人远去兮,征战无归期。” “情意绵绵兮,两小无猜疑。” “不畏艰险兮,攀登神山兮。” “化身为灵木,千年守候兮。” “但得君归来,今生不相离。” “天地为之恸,魔神为之哀。” “灵木带异香,闻之永无伤。” “长歌珈蓝兮,奉劝天下人。” “怜取眼前人,有情莫相离。” “怜取眼前人,有情莫相离。” 唱完最后一句,念初心垂下眼睑,将手指按在琴弦上。 小环在旁边抽抽搭搭地哭着,好半天才止住,抹着眼泪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故事,太悲凉了,让人难受得忍不住就要哭。” 屋内帘幕无风自动,华擎目光如炬望了过去,大手悄悄地按在了剑柄上。 “的确是悲凉的!”白月光淡淡一笑,道:“这个故事,说的是很多年前,有一个名叫珈蓝的女子,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出征沙场,再无音信,珈蓝历尽千辛万苦攀上须弥神山之巅,日夜守望,却等不到丈夫归来,终于化身为一株灵木。” “公主这次病重,就是珈蓝香所救,珈蓝香还化在了公主体内。”小环瞪大眼睛:“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也许只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可是珈蓝的痴情的确让人感动。”白月光却又淡淡笑着,眼波流转:“不过说来也怪,在微臣与太子为太子妃驱毒之时,不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