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王婵玥和秦舞阳都是捂着嘴笑了。 沙广横却是一脸醋意,咬着牙将手捏了又捏。 独孤沧溟微笑着看着骆寂,目光之中带着一些审视的意味,看得沙广横火起,上前一把将骆寂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恶狠狠地盯着独孤沧溟。 “你干什么?”骆寂被手腕被拽的生疼,顿时有些恼怒地瞪向沙广横。 独孤沧溟不过因着发生了刚才的事对骆寂的为人有些欣赏,所以多看她两眼,看沙广横如此动作,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然地笑了,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怕我和你抢媳妇儿?” 骆寂听他如此说,顿时有些尴尬,将手一甩想把沙广横甩开,却没有甩开他的牵制。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独孤沧溟却又笑了,摇着手中的玉骨描金侍女图折扇凑了过来:“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还偏偏就对了本尊的胃口,本尊还真的就看上了,沙头领,你说怎么办呢?” 沙广横已是气急,冲口而出道:“她不会跟你的!” “那可说不定!”独孤沧溟笑着摇头。 “密云王,请你自重!”骆寂终于甩开了沙广横的牵制,狠狠地瞪了一眼沙广横,回头又瞪了一眼独孤沧溟。 谁知道这个时候却还真有不怕死的,王婵玥笑着说道:“要我说,这男未婚女未嫁,一切皆有可能不是?” 秦舞阳也凑上来打趣道:“是啊,骆寂姐要真跟了密云王,成了南密云的王后,也是好事一桩啊。” “你个混蛋!”沙广横伸手就去打秦舞阳,却被他轻巧地躲过了。 “南密云的王后?”独孤沧溟一怔,眼里竟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神色间再没有了嬉笑,转而淡漠地落了座。 “胡说什么呢?”骆寂回头狠狠瞪了秦舞阳和王婵玥二人一眼,回过头来就看见独孤沧溟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张口就是一顿猛灌。 众人见到独孤沧溟转瞬间就跟变了个人似得沉默,也知道自然是他们说错了什么,或许是提到了独孤沧溟的伤心事,便都沉默了下来。 “除了她,还有谁配做我独孤沧溟的王后!”独孤沧溟轻笑着抬起头来看向大厅的外面,只是那眼神却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可惜……她却不在了。” 那样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惆怅和遗憾,令四人面面相觑,皆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恶!”却又听得独孤沧溟猛地拍桌子吼了一声,提着酒壶站了起来望着大厅的外面,目光凶狠浑身寒气渗人竟似完全换了个人一般。 骆寂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蓦地心头一动。 独孤沧溟喜欢的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却又是谁? 大厅的正门口是朝南的,能配得上他南尊身份的人,莫非竟然是已故的皇太子妃? 有了这个想法,骆寂看向独孤沧溟的眼神之中便多了几分悲凉。 很快独孤沧溟便收起了浑身的寒气,摇摇头转换了一个话题,望着门口说道:“唉,这已经快一个月了,这冷先生怎么还没到呢?” 骆寂瞬间有些小小的激动,立即问道:“密云王可是派了人去接舅舅来九间堂?” 独孤沧溟瞥一眼骆寂,点了点头说道:“他可是本尊的谋士,本尊素来倚仗他。” 骆寂心头有些雀跃,素来冰冷的面容也破天荒地绽开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自从来到北岸,她与舅舅只见过一面,这一年多还不曾再见过。 冷先生是她的舅舅,与她的生母一母同胞,是她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骆寂脸上的笑容真实而温暖,让独孤沧溟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眼睛淡淡地从她脸颊的疤痕上扫过,没有做声。 不得不承认,骆寂是个很美的女子。 那种美带着历尽沧桑的沉淀,带着繁华过后的平淡,显得从容而大气,成熟而睿智。 她脸颊上的疤痕也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却让她更多了一股子狠辣。 能让九间堂成为百里内最大的一股势力,这样的女人自然是有心机和手腕的。 如果能将她收服,将九间堂从此划归南密云倒是个不错的生意。 独孤沧溟一面摇着手中的折扇,一面默默地盘算着收服九间堂的可能性,一个侍从浑身是血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路撞开众人直接滚进了大堂。 “王,冷先生……被劫了……” 话才一说完,那侍从便瘫软在地上,再没了任何声息。 独孤沧溟唰地一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面色冷峻地看向骆寂。 “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