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几天这里所有人被莫名杀死之后,总有人说这里有冤鬼在哭泣,所有人到附近都会绕着走。 因为人死的蹊跷,连官府的人也只是随便查了查便应付了差事,这个庄子就成了没人敢来的鬼庄。 好在这里的干尸都已经被搬走了,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庄子。 独孤沧溟挑拣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钻了进去,坐下休息片刻,才将掌心里攥着的淡色香囊放在桌上。 到底抢还是不抢呢? 杀了那两个小鬼,这香囊就是自己的了。 灵琴夫人可是这五百年来大荒大陆最有名的驱魔人,从她手中流出来的法宝很多,可没有哪一个法宝是像眼前这个香囊这样让人眼红的。 可以储物的空间法器,这大荒大陆还是第一次看见。 独孤沧溟盯着那香囊看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用那丫头教过的法子将香囊放大,拉开绳子。 “你……你想捏死我们吗?” 黑衣少女从袋子里十分不雅地爬了出来,一出来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有气无力地看着独孤沧溟。 独孤沧溟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路上都攥着那个香囊,里面的人一定是很不舒服了,他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来放在桌子上,邪邪地笑了笑。 “流了那么多血,嘴还那么毒,可见伤得还不深。” 黑衣少女惨白着脸坐在地上不动,休息了半响才伸出手将小跟从袋子里拽了出来。 小跟头一栽就倒了下去,黑衣少女立即挣扎着将他扶了起来,自己却是一个踉跄。 “好了,还是先给自己包扎伤口吧。” 独孤沧溟及时扶住了二人,没好气地白了逞强的少女一眼。 少女坚持着将小跟扶到了床上躺下,自己却伏在床边再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独孤沧溟走了过来,一把抓起黑衣少女,撕开她的裤子,黑色的血迹干涸在她的腿上,血肉向外翻开,十分恐怖。 独孤沧溟冷着脸找来冷水为她擦去血迹,去除凝固的血痕之后伤口又开始缓缓渗出血来。 “伤成这样,还坚持跑那么远,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独孤沧溟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对其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做法十分无奈,为她止血的手便用了些力道。 “对自己不狠,便是给别人机会,让别人对自己更狠!” 少女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却是狠狠咬着嘴唇愣是没有叫出来一句。 独孤沧溟给她做了轻微的止血,便将金疮药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撤了床头的布匹给她包扎。 一切结束之后,独孤沧溟手一伸就将恢复原状的香囊又扔到了她的手中。 “本尊说过,不会贪图你个小丫头片子的东□□孤沧溟说着,用手放在小跟的人中上掐了掐,小跟便悠悠转醒。 “小环?”小跟一醒来,一咕噜便翻身下来蹲在靠在床边的小环跟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急切而担忧。 “一点小伤而已,我没事的,你别担心。”黑衣少女看着小跟虚弱地摇了摇头,冲着他灿烂一笑,只是脸色却依然苍白。 小跟自责地低下头去,握着小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让开点。”独孤沧溟上前一把拎开小跟将他扔到椅子上,然后将小环扶到了床上躺下,这才转过身来盯着黑衣的少年。 “说吧,追杀你的,到底是什么人?”独孤沧溟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 小跟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小环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千机门的杀手。” “你怎么知道?”独孤沧溟十分惊讶地看了小环一眼。 “三年前,我和姐姐救下小跟的时候,千机门的杀手就一直在追杀他。”小环微微摇头,嘴角有苦涩的笑意:“只是没想到,时隔三年,那些杀手居然又找到这里来了。” “千机门的杀手?”独孤沧溟喃喃沉思着。 千机门的杀手他自然也听说过,可是…… “难道你就没想过雇佣千机门来刺杀他的是谁?”独孤沧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环一眼,冷冷地道:“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除了他那条命,还有什么值得图谋的,谁还要雇杀手杀他?如此斩草除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就没有想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小环却是没有想过这个。 这个问题她当然也想知道,可那是小跟心里的痛,小跟一直避而不谈,念初心也不会强迫他,她便也没有多问。 “到底是谁要你死,你是知道的,对吧?”独孤沧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