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c站卖了。”
良人能在工作之余还记得打一通电话回家,韩孝周觉得暖暖的,很窝心。
但电话里的崽子居然敢拿通知语气讲话,又让韩孝周觉得有些手痒,止不住地想捶人。
“好啊。”
“不是,你都不问缘由的?”
“如果想告诉我就会说的是吧”,谈笑间,韩孝周又把主动权交还回去。
能主动坦白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要是存心糊弄……
随着双拳缓缓用力,两条纤细手臂上的肌肉也逐渐变得线条分明。
韩孝周羞涩一笑,其实也略通些拳脚。
不过是费点事,需要亲自跑一趟。
这些年虽说已经渐渐淡出了公司管理,但毕竟之前的底子还在,韩大会长(挂名)在听完汇报的第一时间便抓住了关键点。
“有意向买家了?”
“呃……”作为在家庭排名中无可争议的倒数goat,李明善一时为之语塞。
“哪有心理价位么?”
“那个…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李明善双眼开始止不住地乱晃。
“呀,李明善!”
不等闵雅玲皱眉,自觉失礼的韩孝周便赶忙踩上拖鞋,一路小跑着窜回自己房间。
砰!
“那两孩子怎么又吵架了?”貌似是在看报的韩勇燮赶忙挪动身子,谈着头,朝闵雅玲开口问询道。
“不知道。”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偷听么?”
“别胡说,那叫什么偷听,明明是……”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闵雅玲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想了片刻,才低声回道:“这叫关心,关心,你懂吗?谁像你似得,一天天除了会拿明善跟同僚们吹嘘还会干什么。”
来自更年期特有的精神力加持,让年近花甲的韩勇燮在面对家庭一把手时,也多了几分说话的底气:“诶?我自家女婿还有什么不能吹的,老李还说了呢,女婿能顶半个儿!”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相较于已经把李明善当做家庭门面的韩勇燮,闵雅玲心里更多的却是对这两孩子未来的担忧。
倒不是说韩勇燮这个老岳丈当的太过没心没肺,只是作为骊兴闵氏的一员,闵雅玲在获取讯息的渠道和方式上,确实要比这位清州韩氏家主多了那么亿丢丢。
再加上她时不时还会与闺女韩孝周有意无意的交流一些想法。
一来二去,反倒让闵雅玲成了最了解李明善名下各项生意的知情人。
已经完成美洲和东欧的布局,正在进军东南亚市场的慢速电力驱动轮车生产厂。
在晋察冀三地落子,每年能提供巨量资金流的成品油贸易公司。
以及在闵雅玲看来,更多是为了与当地门阀豪绅结交才投资的古建修复,球队收购和供应链服务。
各门生意看似互不关联,但闵雅玲总感觉自家这个像搂钱耙子一样的女婿应该是在谋划着什么。
反倒是韩孝周用心管理了好一阵的s.w娱乐,如今看来却成了李明善手里最可有可无的那个。
如果说这些年两个人还能常常腻在一起,闵雅玲自然乐见其成,保不准会比韩勇燮吹嘘的还要厉害。
可问题是,没有。
从因为救下了卢员外导致被全体两班抛弃至今,李明善离开汉城已经有整整六年。
虽说这期间两人也会不时在旧金山,亦或者其他地方相聚,但与天天见面相比,这种相聚的时日必然是短暂的。
但凡这件事能往前再推几年,哪怕只是三年,闵雅玲心中的忧虑也必不会像如今这般严重。
现在的问题是,李明善两个都已经27岁,按照南朝鲜的传统算法,他们俩即将共同步入而立之年。
这个年纪要是普通人家,或者放在忠武路,都正是踔厉奋发的时节。
但对于勉强算是三代单传的忠清姚氏而言,只管四处播种的姚弘基已然不再纳入考虑范围,那么作为独苗的李明善,子嗣延续就是他愈发不能回避的问题。
天晓得自打李明善离开以后一直没有表过态的姚基淑,会不会在某一天对自己儿子说点什么。
“喂!”
“做咩?”被人用脚尖踢了的韩勇燮不开心地横了一眼。
“你说,要不要哪天跟基淑说说两个孩子的事情?”
“说什么,谁惹下的烂糊事谁去擦屁股,反正我是没法子张这个口。”
作为当初最激烈的反对派,韩勇燮对闵家的不满也是压了许久的,此时听闵雅玲这么讲,他只当是那位闵家老太太又讲了什么话,当下就毫不犹豫地回绝。
“呀,孝周的事情你就不管了是吧。”
“我管?我还能怎么管,这事能由得了我做主么!要我说,不如彻底跟人家说开算了,免得万一哪天跟仁贵见了面,我还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
其实这样的气,闵雅玲又何尝没受着,听到丈夫如此直白的回应,她满腹的委屈登时也爆发出来。
“你以为我没抗议过么?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你们清州韩氏的跟脚有人家那么深么?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