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表情和你一点都不配,无论是作为一个马尔福,还是作为卡文迪许的朋友。”
伊莱恩神色平静地注视着握紧拳头的德拉科,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撑在两人头顶上的雨伞向后收了收,伞下仅剩她一人,怒火烧尽了所有的情绪,以至于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冷淡:“想不明白就多淋淋雨吧,没准儿就清醒了。”
早知道就不来看他了,她当时应该和塞缪尔一起回去。
伊莱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松开了抓着德拉科的手,不在伞下的衣袖都被淋湿了。
在她松开的那一刻,德拉科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伊莱恩大惊失色,他难道要打她!?
快要把她的手腕捏断的德拉科开口了,他的声音甚至还在发抖:“下一次……”
“什么?”
伊莱恩压根儿没听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她脑子里的想法已经跳跃到“我要学无杖魔法保护自己”的地步了。
“……下一次我会赢的。”德拉科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他眼眶红红的,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伊莱恩呆了,但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
——不会吧?她把马尔福家未来的家主骂哭了?
浑身散发着的的丧气似乎真的被雨水无情地冲刷干净了,如果不是德拉科倔强地仰着脑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那他看起来和平时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
“等我亲手把金色飞贼拿到你的眼前,你必须收回那句话。”
伊莱恩眨了眨眼:“哪句?”
德拉科的手都在抖,不知道是被她气的,还是因为他快哭出来了,他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说我像丧家之犬。”
“可以。”她爽快地答应了。
德拉科这才松开了手,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灰眸直勾勾地盯着浅金发的少女,一句话也没有说。
站在雨里的少年看起来糟透了,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得垂下几根,淌着水的衣服不再光鲜亮丽。
伊莱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把雨伞移到了他的头顶。她摸出魔杖,甩了几个温暖咒和清理一新给仿佛落入水中的小蛇。
她善解人意地说:“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的。”
德拉科瞬间炸毛:“我不想哭!”
“那就好,不用帮你擦眼泪了。”伊莱恩把雨伞往德拉科的怀里塞,“拿好,绅士不应该让淑女撑伞。”
“……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擦眼泪!”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接过了伞,他在心里嘀咕着,哪有她这样的淑女?
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头一次被扔进了□□,关键这罐□□还被恶劣地伪装在糖罐里。
“怪你太凶了。”伊莱恩丝毫没有反思自身的问题,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就是了,她能有一万个理由把自己说成是对的,“当初说好不会对我生气的,你又食言了。”
“……”德拉科被恶人先告状的无耻行为噎了一下,“是你先生气的。”
“因为你看到我就跑了,我很委屈!”伊莱恩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再说了,当初只说好了你不会对我生气的,又没说我不能对你生气!”
“什、什么?”德拉科被她不要脸的强盗逻辑震撼到了,他瞪大眼睛,抗议道,“你太不讲理了。”
“哦。”伊莱恩不以为然地说出了更不讲理的话,“我就是真理本身。”
再说了,一个没好到哪儿去的马尔福居然说她不讲理。
不过,她没想到这套对他还很管用,她还以为他吃软不吃硬,但现在看来似乎软硬皆吃?
两人撑着伞离开场地,正好撞见了洛哈特坚持为醒过来的哈利治疗的场景。他挥了挥魔杖,哈利断掉的骨头非但没有治好,整根骨头还消失不见了,从袖管里伸出来的活像是一堆肉色的橡皮。
伊莱恩差点为洛哈特“妙手回春”的魔咒拍案叫绝,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德拉科笑得大声极了,手里的伞都拿不稳了,刚才因为输了比赛而半死不活的人仿佛不是他似的。
“那个草包!哈哈哈!”这回,德拉科憋不住他的眼泪了,笑得颤抖的手指着哈利那滩软绵绵的无骨肉,“他总算干了件像样的好事!”
围着哈利的罗恩和赫敏瞪了过来,在庞夫雷夫人瞪过来之前,伊莱恩赶紧捂住了德拉科的嘴,她强拽着还笑个不停的少年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里。
跑了一段距离,伊莱恩松开了捂着德拉科的嘴:“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最好别让庞夫雷夫人不开心!万一你哪天被送进了校医院!”
德拉科还没有从洛哈特的精彩表演中恢复过来,他一边咧着嘴笑,一边神采飞扬地反驳道:“我才不会!”
还没走几步,他们就撞上了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队的队长,他个子很高,肌肉发达,长着一对大板牙,身边跟着几个斯莱特林球队的人。
“马尔福!”弗林特怒气冲冲,他正想找这位找球手,结果就送到了他眼前,“金色飞贼就在你头顶上!你居然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