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一过手,就知道这五行钱被高人动过手脚,要不然普通的煞气怎么能盘踞在五行钱中?
五行钱本身就能驱邪避煞。
“这五行钱果然有问题,被人用煞气蕴养过,而且上面被人布下一个小小的聚煞阵。挂在卧房门口不但不能驱邪避煞,还能让住在这里的人生病,消耗主人的精气神,久而久之,住在这里的人就会死去。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刚才还在笑的人,现在再也笑不出来了,都面如土色的盯着元亓和江正卿。
元亓知道江正卿是不会轻易相信她的,大模大样的把五行钱又还给了江正卿:“不信,你可以拿着让玄机大师瞧瞧,看我有没有胡说。”
“来人。”江正卿沉声道。
一个孔武有力的小厮模样进来了:“侯爷,有什么吩咐。”
“我记得母亲说过,这对五行钱是翠姑拿来的,先把她控制起来,我这就去找玄机大师。”
“是!”
“儿啊……”
一道浑浊沙哑又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浑身一震,纷纷朝床上看去。
老太太居然醒了!
江正卿心中想起玄机大师的话,老太太的一线生机就在七小姐身上。
只不过老太太不喜妾室和妾室的孩子,更加不喜外室女,就没把玄机大师的话放在心上。
“母亲!”江正卿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就走了过去:“玄机大师说的果然不错,您的一线生机就在小七身上,她一来,果然您就醒了。”
他也不敢动老太太,吩咐人赶紧去请府医过来。
元亓撇了撇嘴,一张小脸写满不悦,前天刚见面的时候,这个白老太太还训斥她了,江正卿也跟着数落,这才一日功夫,江正卿就变了一张脸。
真是让人作呕。
老太太很虚弱的扭过头来,就瞧见了元亓。
只不过眼神还是十分冷淡,丝毫没有对方是她唯一的生机,而感激对方。
元亓甚至还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
江白露在老太太跟前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老太太的心思,她轻移莲步,跪在床边道:“祖母,您醒了就好,她非要摘下门口的那对五行钱,一摘下来,您就醒了,不过是碰巧罢了。”
白老太太点了点头,听了嫡亲孙女的话,心里十分舒坦,她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交给身边的房嬷嬷:“你这孩子也着实可怜,浑身上下没一件好东西,她阴差阳错救了我,这镯子就当是谢礼吧。”
谢礼?
自家孙女,还谢?
挺客气的哈。
元亓心一冷,老太太这是不喜她,拿她当外人呢。
相里明珠酸的很,这只镯子老太太确实戴了很多年,极为珍爱,就连她进门的时候,老太太都没舍得把这镯子摘下来当见面礼,如今居然给了这个外室生的丫头。
气死她了。
江白露盯着那手镯,就一个念头——想要。
元亓不客气的接过来玉镯,低头把玩,估算能卖多少钱。
江白露眼看着元亓把手镯戴到她自己细白的手腕上,手镯太大,松松垮垮的,和她一点也不相配,倒是戴在自己手腕上正好……
元亓发现对方炙热的眼神,还特意朝对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江白露狠狠瞪了元亓一眼:你等着!
一个丫鬟进来禀报:“侯爷夫人,老太太,翠姑到了。”
江正卿扶着老太太躺下,带着众人来到院子里。
一个中年仆妇“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个仆妇正是翠姑,平日里说话十分随和,办事十分周到,在松鹤院里是出了名的好心人,就连江正卿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害老太太。
早有仆人准备好了太师椅,江正卿一屁股坐进去,把两串五行钱扔到她跟前:“说,这五行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并没有问是谁指使她加害老夫人的,从前王姨娘活着的时候,没少跟老太太斗。翠姑跟了王姨娘很多年,王姨娘对下人又很好,不用问也是翠姑为主子出一口恶气。
翠姑瞧见五行钱,就知道东窗事发,老太太没死,没能给王姨娘报仇,她恨!
“我捡来的,觉得是好东西,就拿给老太太用了。”翠姑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就随口胡说,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她拔下头上的银簪猛地刺进自己的脖子。
鲜血汩汩冒出犹如泉涌,片刻功夫就染红了一片地面,江白露等人年纪小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有些不适,本能的往长辈身后躲。
只有元亓不为所动。
江正卿定睛一看,这银簪还是老太太赏给翠姑的呢,如今她用来自裁,真是晦气!
他摆摆手:“拖出去埋了吧。”
相里明珠催促下人快点弄走尸体,还吐槽了一句:“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太太平日里对她也不错,她居然想害老太太。”
明明是元亓发现了端倪,立了大功,她却只字不提。
相里明珠继续说道:“只是不知这五行钱是从哪里弄得,不弄清楚,始终是个隐患。”
一旁的李姨娘也是膈应的很:“人都死了,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