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两眼放光的模样被相里木看在眼里,他呵呵一笑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小道长很有意思也很实在:“不知小道长可否能解了这咒术?”
元亓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若是一般的咒术,我现在就能解了。只不过他所中的咒术乃咒术中十分厉害的一种,是以本人鲜血和头发为引,再叠加他的生辰八字,以自身寿数献祭所设下的一种最高级别的咒术,非常恶毒。这种咒术极为难解,必须找到下咒者本人,以下咒者的鲜血为引才能解开。”
相里木和相里幽冥听得云里雾里,不大明白,不过他们也听明白了一点,就是这事不大好办,有点大麻烦。
他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儿子,眼神里充满担忧:“那如果找不到下咒之人呢?”
元亓轻轻叹息一声,走到相里幽冥跟前,在他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
相里幽冥被震的咳嗽了几下,他下盘不稳还倒退了两步,十分惊愕。
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力气怎么这么大?轻飘飘的一下他就这样了。
他是纸片做的?
元亓很认真的指着相里幽冥:“相里家主,他从前是修行的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修为至少也有练气三层了,如今你再看,他身上一点灵气波动也没了,而且体弱无力,跑两步就会喘。冷风一吹就会生病。这就是中咒的后果,如果再拖个五六个月,也不用解咒了,直接准备棺材。”
相里幽冥回想着一年来的情况,自己从家族子弟第一的水平跌落到连寻常人都不如,什么都让这个小姑娘给说中了。
“父亲……”
相里木还是不太相信,若是换个年纪大些的道士他也就信了,可是元亓实在太小了,就算从前七岁启蒙开始学玄门五术,到现在也才两三年的功夫,能会点什么?
能看出这咒术已经了不得了。
相里木一脸我知道了的神情,他直起腰来后退了一步:“小姑娘,你多大?”
元亓一看就知道糟了,到手的银子要飞。
“我年纪是小了一点,可我本事大的很,你随便请别的天师来,他们连他中的什么咒术都看不出来,更别提会解了。最多也就看出他中咒了。”
元亓有些闷闷不乐,人家请别人来,她拦不住,也不想拦。
“不一定吧?小姑娘,可不敢说大话吹牛,今日感谢你为小儿驱除煞气,他日若有什么需要,我还会找你的。”
相里木为人处世十分圆滑,他知道儿子眼光很高,若非这个小姑娘有两下子,儿子也不会把人家带回来,所以,也没把话说死。
他客气的递给她一个小匣子,算作这次她上门的香油钱,还提出要派马车送她回去,元亓婉拒了。
离开相里家,元亓打开小匣子,里面厚厚的一摞银票都是百两一张的,数了数竟然有五千两。
须弥大陆第一世家出手果然阔绰!
这样阔绰的主顾来一打!
算一算市面上昆仑玉的价格,她小布包里的银子,够买一块的了。
相里幽冥很不高兴,元亓一走,他就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父亲,她虽然年纪小,但还有几分真本事,给我开了阴眼,我瞧见了盘古剑上的煞气,也瞧见了我身上的煞气。你说有几个道长能给人开阴眼?”
相里木无话反驳,他平日里跟道观没什么往来,相里一族信奉佛教的比较多,他更相信无相寺的慧能大师,对道家玄术不甚了解。
“冥儿,我现在就去找慧能大师,给你解咒。慧能大师佛法无边智慧超群,定能解开你身上的咒。她一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超过十岁,能有多高深的术法?她能看透你中了咒术,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会解咒?你没听见她刚才的推诿之词吗?那分明就是不会解。”
相里幽冥莫名烦躁,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她很厉害的,你没看见,她是怎么对付盘古剑上的煞气,那红色火焰烧的那些煞气尖利惨叫,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传上来的,我觉得她能解开我身上的咒术。”
相里木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霸道的开口:“说不定就是障眼法糊弄你呢,你先歇着,我这就去无相寺。”
他转身匆匆离开,真的叫人备马出府了。
相里幽冥瞧见盘古剑更加心烦气躁:“扔了它,以后来历不明的东西都别往九霄楼里拿了。”
玄鹤把盘古剑扔给门口的一个黑衣小厮,反过来安抚主子:“爷,别生气了。”
相里幽冥气的咳嗽了几声:“我生气有什么要紧的?元亓道长一定生气了,下次我们请她来她肯定也不来了。父亲也真是,怎么能按照年纪大小定人家的本事呢?”
玄鹤道:“要不我再去给小道长送点银子去?”
相里幽冥站起来:“我亲自去跟她解释……咳咳咳……”
玄鹤担心的上前:“还是改天吧。”
……
元亓回到江府,红杉还在门前跪着,倒是挺老实。
“起来吧。”元亓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给我倒杯水来。”
红杉跪了快要三个时辰,午膳都没吃,一双腿又疼又麻,连路都走不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好半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