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之前对你好是因为江白露看不惯你,江白露平日里也看不惯我,总觉得我想跟她抢太子殿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才对你好。如今我知道了,你跟江白露不一样,你是个好人,还本事大。我决定了,以后跟你站一队。”
江酒露说的很真诚。
元亓看她的面相并非奸邪耍滑之人,而且一生坎坷,虽出身富贵,却命中注定要受磋磨,也想帮她一把。
“真的吗?”元亓歪着脑袋十分冷淡的问。
江酒露见她没有生气,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一点:“真的,真的。不过你现在最好去前院一趟,露个面,要不然所有人都会以为你真的被掳走,失了清白。”
元亓哼哼一声:“她们在宣扬我失了清白?”
江酒露重重点头:“母亲口口声声说不让宣扬,可是她说话声比谁都大,唯恐下人不知道。”
元亓并不慌张:“她们也就这点手段,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江酒露十分兴奋,让丫鬟叫上李贵妾给她们撑腰助威。
平日里相里明珠不受宠,江正卿对相里明珠十分冷淡,夫妻二人相敬如冰,江正卿一年到头也去不了相里明珠屋里几次,不是歇在李贵妾处,就是在自己院子里宣春光院的女人们伺候。
所以李贵妾跟相里明珠明争暗斗多年,彼此都看不顺眼。
相里明珠更是仗着主母的身份常常欺负李贵妾。
这一回听说元亓要给相里明珠颜色看,李贵妾来的很快,几乎跟元亓一块到达前院。
相里明珠正在前院指挥下人:“让你们快点来,一个个全都磨磨蹭蹭的,不知道七小姐被歹人掳走了吗?你们这样磨蹭七小姐有个好歹怎么办?七小姐失了清白怎么办?”
江正卿一脸威严的从外面进来,刚下马车就听心腹汇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他皱着眉头往里走。
还未到前厅前面的广场,就看见相里明珠在大呼小叫。
相里明珠赶紧上前解释:“侯爷,七丫头贪玩,趁着我们睡着半路下车,我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也是我大意,回府以后才发现小七没有跟上来。我担心她被歹人捉去毁了清白,就赶紧派人原路返回去找一找。”
“你放心,不管小七如何,我都会养她一辈子的,还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
江白露也跟着一块“解释”:“父亲,就凭咱们江府的地位,就算七妹妹失了清白,咱们也能给她找一门好亲事,看谁敢说三道四。”
江正卿就这么看着对面元亓冷笑,露出跟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和冷静来,还冷飕飕的盯着他,好像在说“看见了吧,她们就这么希望我出事。”
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升起来,他那亲生女儿正在嘲笑他管家不严,管教妻子和女儿太差劲了。
“啪!”
“啪!”
江正卿给了母女两人一人一巴掌:“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们就那么希望小七出事吗?”
江白露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哭都不敢,平日里她就怵头这个威严的父亲。
相里明珠怒了,跟江正卿争辩:“你凭什么打我?你的好女儿不服管教,没有规矩,到处乱跑,出了事还不是我给兜着?跟她一起丢人的还不是江家女眷?”
李贵妾和江酒露轻移莲步走过来,拿手帕捂着嘴嘻嘻笑:“夫人,你说什么呢?七小姐有多大本事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是真不知道,也该猜出来一点吧?她怎么会出事呢?”
相里明珠还没看见身后的元亓,不屑一顾的斥责:“别往她脸上贴金了,不就是会画个符,能看出点什么邪祟吗?你还真以为她有通天的本事,连树林里的歹人都能打的过吗?她毕竟是个小孩子,遇到坏人就只有倒霉的份。”
李贵妾最是会抓她说话的漏洞,十分惊诧的问:“夫人不会是买通了歹人想要害七小姐吧?呦,七小姐是外室女,有些见不得光,可夫人也不能如此心胸狭窄不容人啊。”
江正卿又给了她一巴掌,她两边的脸都高高肿起,还被打的摔倒在地。
相里明珠这才看见元亓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冷眼盯着她,目光像毒蛇。
她瞬间心虚了,眼神躲闪。
元亓走过来,双手叉腰:“我知道母亲不喜欢我,在无相寺门口明明知道我没上车,却骗二哥三哥说我上车了,故意把我丢下,还派人去收买山贼乞丐,就怕我不出事。父亲,她有多恶毒你看见了吧?她想让人毁掉我的清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正卿被一个小孩子强烈要求,心里也是窝火。
丢人丢到自己家里了。
相里明珠大喊着辩解:“你胡说,侯爷,你别相信她,她从小没大人教养,肯定谎话连篇,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你问白露和松露,她们两跟我一辆马车,我们上车的时候小七就睡着了,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江正卿垂眸盯着相里明珠,他印象中,相里明珠虽然强势,对后宅女子控制非常严格,但没怎没说谎过。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谁在说谎。
元亓不紧不慢的从布包里摸出一张符来,两根手指夹着:“看见了吗?这是真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