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若无其事的走到桌旁,继续雕刻玉牌。
不多时,芍药居突然热闹起来,江正卿派人送来好些东西。
走在最前面的是抬着一个大箱子的两个护卫,箱子一落地,两人就打开了箱子,其中一人道:“这是侯爷给七小姐这么多年来在外面吃苦的补偿,一万两银子,请七小姐拿去做零花钱。”
元亓小脸上笑意满满,根本就合不拢嘴。
边上的红杉和绿竹一起数最上面的一层,整整五百个小银锭子,绿竹欢喜道:“小姐,一层就有一千两啊。”
那护卫答道:“不错一共十层,请七小姐过目。”
元亓拿起几个银锭子左看右看,比看到十万两的银票还要高兴。
现银确实比银票有震撼力,见者有份,她取出一些小银锭子,每人一个。
就连绿竹和红杉这两个曾经出卖过她的人都有。
来送东西的人都得了赏赐,气氛很是欢乐。
接下来就是一大箱子的布料,给元亓做衣裳用的,还有一小箱子的珠宝首饰,还有一小盒东珠,还有些胭脂水粉,以及女儿家用的东西,比如小镜子手帕,比较特别的是,还有一个做工十分精美的牛皮做的挎包,甚至挎包上门还镶嵌了几颗宝石。
“我这个便宜爹还算有点良心。”元亓觉得江正卿人不坏,就是眼睛不好。
就这功夫,江酒露和江白露以及江松露都来了,三人看到这么多好东西,眼睛都红了。
父亲也太宠这个外室女了吧?银子给一百两还不行吗?一给就是一万两,东珠给一两颗还不行,直接给一盒,让她们最眼热的还是那些布料,都是名贵品种,世面上很少见的那种。
元亓瞧见三人的目光,要吃人似的,她也不想给。
这所有的东西她都稀罕,虽然她不打算做成衣服,但放着也好看不是?
绿竹和红杉怕别人偷走似的,把这些赏赐全都让人搬进了小仓库。
一连数日,元亓都在芍药居雕刻玉牌,江酒露每日都会来看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很少见的昆仑玉。
八块玉牌雕好了,用朱砂描纹,注入灵力,玉符就算完成了,她让绿竹和红杉一起帮忙,替换了埋在地下的黄纸符。
芍药居的灵气就更加浓郁了。
江酒露有个了不得的发现,芍药居的花开的格外艳丽,而且花期比别处要长很多。
最了不得的发现是她每次来这里都感觉浑身舒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发现这个之后,江酒露没事就往这边跑。有时候还会带着从两个哥哥那里得到的小玩意。
这几日府里格外的忙碌,从江酒露嘴里得知,要给江白露办及笄礼,前来祝贺的权贵会不计其数。
这日元亓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就发现门口停了不少马车,男男女女的从车上下来,个个锦衣华服。
没人注意小豆丁元亓。
来到天水街大槐树底下的时候,元亓就看见自己在桌子前边早就坐了一个人,是个穿着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还留着胡须,焦急的东张西望。
瞧见穿着道袍的元亓过来,紧张的神色总算松快了些:“小道长怎么这几日没出摊啊,我天天来等,总算把小道长等来了。”
元亓观察此人子女宫晦暗,财禄宫红润丰隆,膝下仅有一个儿子还不在身边,而且官禄宫也十分发达,此人是达官显贵,身边却没跟着一个仆人,而且亲自在此等候。
“您为寻找儿子而来?”元亓试探的问。
钱进面露欣喜,一拍大腿:“小道长神了,我就是为寻找儿子而来!我儿丢了五年,这五年来我一直派人寻找,却也没有结果。前几日给我家送菜的何嫂像我举荐了小道长你,她说她一对龙凤胎当中的儿子被人掳走,就是你给算了一卦,她真的就找到了儿子。她让我也来试试,没准能找到。”
“小道长,您也给我算算我儿子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回来?”钱进满怀希望的看着元亓,就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元亓知道又来大活了,也没推辞,甜甜一笑就问:“好呀,那你说说你儿子的生辰八字,还有何时走丢的,怎么走丢的。”
“哎。”钱进眼中划过一抹背上,说起了五年前的旧事。
“我是寿昌候钱进,铜钱的钱,进出的进,我儿叫钱松龄,葵未年九月二十八辰时生人。五年前的正月十二,城东庙会,我跟夫人带着我儿去逛庙会玩耍,那日人多,我还特意多带了些仆人。”
“到了庙会,人山人海,我就紧紧拉着儿子的手,走到一个玩杂耍的摊位,我跟夫人看的入迷,等发现我儿不见了的时候,我儿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也不知何时跑的。”
他懊悔的叹口气:“说起来也怪我,你说一个杂耍有什么好看的?我怎么就看的那么入迷,还有我夫人也是如此,都没发觉儿子悄悄离开了。”
“当时我就发动仆人到处寻找,找到半夜,只在附近的河边发现了我儿的一只鞋,人生死不知,我就想,完了儿子肯定是掉进河里淹死了。我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坚信儿子没死。”
“我也不死心,就找了人,在河面上打捞,最初寻找范围是上下游十里,后来这十里范围内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