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筠目送江白露离去,在门口靠着门框问元亓:“她能有好事找你?”
元亓今天全程走路,怪累的,摊在罗汉床上,懒懒的开口:“不过是想利用我把小九爷给勾出来,没什么坏心眼,你想去吗?”
温竹筠耸肩:“我是纸糊的,去玩水不大好吧?”
“那倒也是,你最好别沾水。”
晚膳过后,元亓准备再画点平安符,就有人来找她,让她去看乌孙雅月跳舞。
元亓从前觉得江君景不是好色之人,他虽然已经年过二十,但身边并没有通房丫鬟,在外面也不沾花惹草……
不不不,江君景是个生意人,经常接触三教九流的人物,怎么可能不近女色,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元亓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江君景是个什么样的人,好色还是不好色,她并不关心,只要江君景不作恶,身边没有邪祟就好。
她带着温竹筠还有绿竹跟红杉去了江君景的院子。
江君景一袭白衣,颇有仙气飘飘的气质,一点也看不到铜臭味。
桌上准备好了西域的美酒跟晶莹剔透的葡萄还有其他水果。
乌孙雅月也换了一身红色纱衣,露着一截白皙的小蛮腰,窄小的上衣下摆还坠了许多小铃铛,身姿一动响声清脆,十分悦耳。
只不过屋子一角多了两个鬼影一男一女,看样貌也是西域人,一个是中年女子,另一个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孔武有力,一双眼睛痴痴的看着乌孙雅月。
那个中年女子和那个年轻男子一直躲在角落里,离江君景远远地,两人目光警惕,甚至很凶的盯着江君景,那年轻的男鬼身上还冒着一阵一阵的黑雾,显然是发怒了。
那男鬼道:“这个男人,昨夜欺负了雅月整整一个晚上,我要杀死他!”
中年女子拉着他:“再看看,这个人对雅月还不错。”
男鬼很不赞同:“好什么呀,你见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就折腾她一个晚上的?我捧在手心里的女孩,连碰一下都怕弄疼她,却被他折磨一个晚上,我忍不了了!”
元亓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男鬼好像是乌孙雅月的情郎啊,这情郎估计是亲眼看见了江君景跟乌孙雅月亲热,还折腾了挺长时间,鬼脸都绿了。
乌孙雅月面带笑容的跟江君景说等会让乐师弹奏什么曲子,面带笑容,看上去十分高兴。
可那男鬼却不觉得乌孙雅月多幸福:“她一定是为了活下去强颜欢笑,讨好那个可恶的男人,我恨不得杀死他,只可惜我死了,什么都做不了。”
元亓觉得这个戏码倒是挺好看,她也惊奇的发现,乌孙雅月的面相变了,原来早死的面相消失不见,成了长寿的面相。
中你那女子和年轻男子发现元亓和温竹筠一直看着她们,两人有些害怕。
元亓趁着江君景和乌孙雅月都在准备,就勾了勾手,让两人过来。
两人都瞧见了元亓身上的功德金光,知道她是天师,就担心元亓直接把她们收走,甚至打的魂飞魄散。
她走过去,站在墙边,低声问:“你们是谁,跟着她打算做什么?”
中年女子道:“我叫乌兰布,是乌孙雅月的母亲,他是雅月的心上人叫巴托,我们没恶意,就是担心雅月。”
江君景带着一个乐师进来,让他坐在圆凳上,并且跟他低声说了什么,随后才走到元亓身边:“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来尝尝这葡萄酒好喝不好喝。”
随后江君玉也来了,身后还跟着江酒露。
大家陆续落座,嘻嘻哈哈的气氛极好。
乌孙雅月开始跳舞,扭动腰肢和脖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她腰间的铃铛响声清脆,就像是少女开怀的笑声。
江君景眼神痴迷,看着她玲珑婀娜的身段,脸上也荡漾着餍足的神情。
甚至江君玉都连连点头,赞叹不止,还低声问问江君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尤物?”
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二人听见,唯恐妹妹们听见了,觉得不好。
两个男人这样看着他的心上人,那男鬼巴托越来越不高兴,周身也升起了煞气,像是随时要进攻似的。
元亓也很欣赏乌孙雅月,一边吃葡萄一边欣赏。
旁边的江酒露干脆站起来,伸展腰肢和胳膊腿模仿乌孙雅月的舞姿。
江酒露学了几下觉得自己的动作生硬,远不如乌孙雅月的动作灵活身体柔软。
她发牢骚问元亓:“我平日里也跳舞呀,怎么我身体这么僵硬?”
元亓道:“你还是跳的少,身体的筋骨没有伸展开,你若想学,就找她呗。”
江君景扭过头来嘲笑江酒露:“你呀,就算是再跳上十年,也比不上雅月,人家从小跳舞,天天跳,你呢?十天半月才跳一回,怎么跟人家比?”
江酒露一副很受伤的模样,萎靡不振了。
元亓打圆场:“你又不需要以色侍人,欣赏欣赏就得了。”
温竹筠跟江酒露想法一样:“你们说的都不对,女子学跳舞就一定取悦他人吗?自己欣赏不好吗?”
江君景十分赞同温竹筠的说法:“你说得对,我妹妹不用取悦任何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