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慕善往后缩着,他很害怕元亓身上耀眼的功德金光,他死了十几年,自然知道功德金光意味着什么,功德金光不能能震慑鬼物邪祟还能杀死鬼物邪祟。
这可比阴差厉害的很,人家是天师,可不知他这种冒牌的阴差能惹得起的。
他看着元气拿着半截哭丧棒一下一下敲打掌心,就觉得跟敲打在自己身上没什么差别,他灵魂都觉得震颤起来。
元亓看他那怂样就觉得此鬼色厉内荏恃强凌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吼了一声:“说呀!等什么呢?”
她扬起手中的哭丧棒照着凤慕善的头就打下去了。
凤慕善捂着头尖叫一声:“我说我说……”
凤家人很多年纪大的人都认识他,瞧见他那副德行也都觉得他没出息,是个怂货。
尤其是二叔,还的叫他一声叔,尤为气愤,拿着手里的拐杖指着他愤怒的问:“是你害死了凤家的后辈?”
二叔悲怆的戳着地面,十分难过的呵斥:“为什么呀!你倒是说说!”
凤慕善伸出脑袋了来回答了一句:“是别人逼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不敢跟元亓还有凤家的人对视,眼神闪躲,盯着地面。
元亓“嗯哼”一声,骂了他一句:“你放屁!”然后哭丧棒就打了下去。
凤慕善惨叫一声直接趴在地上,魂体都有些虚弱了。
他浑身颤抖,嘴硬的解释:“就是凤家的死对头逼我的,我为何要害死凤家的孩子?我想吗?我也不想。”
元亓抽了抽嘴角,又是一个哭丧棒打了下去,凤慕善凄惨的哀嚎一声:“天师饶命啊,我真是被逼的,是阴差逼我的,这哭丧棒也是他给我的。”
凤慕善料定元亓也无法跟阴差对峙,就胡乱编造想要蒙混过关。
他盯着元亓,唯恐元亓再抡起哭丧棒,他的魂体都要被元亓打散了。
他浑身发抖的躲在角落里,像极了挨打后可怜的孩子。
元亓用哭丧棒一下一下敲打自己的掌心,他也好奇,用哭丧棒打肉体凡胎,魂魄肯定是要受损的,天师不愧是天师,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这种身体他也好像要一个。
“天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打了,再打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凤家的人看着祖宗怂怂的求人,一点骨气也没有,凤家好歹是簪缨世家,哥哥脊梁骨挺的笔直,怎么出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真是丢了列祖列宗的脸啊。
元亓又给了他一棒子,这下他魂体又虚了很多,他吓得龇牙乱叫,浑身疼的都跳起来了。
“先说这哭丧棒哪里来的?”元亓高高举起哭丧棒,随时准备打鬼。
“你这么小年纪怎么这么凶残,快要把我打死了!”凤慕善不想说实话,说出来估计那鬼差也饶不了他。
元亓不客气的又给了他一棒子,凤慕善“啊啊啊啊”的惨叫一通,魂体虚的已经半透明了。
元亓要挟:“不说你就准备魂飞魄散吧,我问这里的人也可以。”
她指了指祠堂里的列祖列宗,她看的很清楚列祖列宗的耳朵都被用脏物堵上了,不过眼睛倒是没糊上。原因很简单,糊上眼睛太明显,来祠堂上香的人能看出来。
“我说我说!”凤慕善捂着脑袋,唯恐元亓再打他,“我捡的,捡的!”
元亓又高高扬起哭丧棒:“你当我是你祖宗那么好糊弄呀,哭丧棒是什么,那是神物,你说捡就捡,那你现在就给我再捡一根去!”
元亓哭丧棒落下来,却没打到他。
他也吓得啊呀乱叫:“真是捡的,十年前我在十里坡那里看见俩阴差打架,打的可凶了,其中一个阴差的哭丧棒被打断了,也被打成了重伤,我就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捡走了他的哭丧棒。”
元亓无法判断真假,口中默念召唤术,打算找个鬼差问一问。
凤慕善看的浑身发抖,这天师居然还能召唤阴差,而且不用摆香案,不用穿法袍,本事大的很哩。
凤家二叔怒气冲冲,已经顾不上他到底是不是长辈了,更别提顾忌他祖宗的身份。
他愤怒的问:“说,你为何要残害凤家的孩子!”
旁边凤家的人齐齐开口:“说!”
“我,我,我……上面的人说了,凤家就该绝后!”凤慕善又胡乱编造了一句。
凤家二叔拿着拐杖就去打他,但却扑了个空。
元亓不客气的出手,扬起哭丧棒吓唬他:“凤家该绝后?糊弄鬼呢?你不说?那就魂飞魄散吧。”
不是她心疼凤慕善,而是再打,他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凤慕善立刻开口:“我说我说!”
他缩着脑袋,抬头瞧着凤家的人:“我想在地府谋个差事,有位阴差说让我替他办件事,事成之后就推荐我进地府做阴差。”
凤家二叔厉声斥责:“荒唐,你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子孙后代?你是凤家的人,怎能如此自私?”
凤傲天也是气愤不已,他上前问:“那阴差是谁,你说出来。”
凤慕善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颇有些有恃无恐:“难不成你还想法办阴差不成?”
他也料定元亓就算本事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