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澄海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攥住藤妖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砍了过去。
藤妖蒙的扭过头来,把哭丧棒换到另一只手里,无数的藤条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直接将凤澄海捆住了。
那藤妖的藤条还带着刺,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血痕,并且还自带一股芬芳。
白玉兰看着丈夫满身的血痕,十分心疼,但她一个弱女子也做不了什么。
凤澄海武功不低,却也打不过三头六臂,握剑的手背藤条缠住,根本就动弹不得,他眼看着腾妖拿着哭丧棒朝他兜头打了过来。
白玉兰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腹中的孩子见不到父亲。
元亓意念一动,指尖燃起红莲业火,直接朝藤妖打了过去:“妖物,在我面前还敢伤人!”
腾妖属木,怕火,更别提是可以焚烧万物的红莲业火了,他急速的缩回藤条,连手里的哭丧棒也丢了,但还是无法幸免。
他惊恐的看着红莲业火落在自己身上,发出一声:“不要,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就是一阵“吱吱吱”的声音,股子连同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充斥着人们的五官。
藤妖面容狰狞扭曲,几乎维持不住人形,藤条和人脸交替显现,他匍匐在元亓脚下惨叫着哀求:“天师快收回神通吧,小妖知错了……”
红莲业火威力巨大,元亓有心要了藤妖的命,但有话还想问,也不想让他死那么快,就收回了红莲业火。
元亓捡起一截哭丧棒,那截哭丧棒只有半尺长,但也足以作恶了,对付区区凡人不在话下。
“你跟凤慕善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元亓有些生气,凤慕善这老东西居然这么狡猾,瞒着跟藤妖合作的事没说,她有种被耍的感觉,很不爽。
她指尖燃着一簇红莲业火,悠闲自在的转动手指,就是想吓唬藤妖,让他说实话。
藤妖倒是老实:“十五年前,阴差赵晨跟人打架,哭丧棒断成两截,被凤慕善捡到了,我正好去那一片狩猎,就给看见了,想要跟凤慕善分赃,结果他不同意,我们俩就打起来了,他手里有哭丧棒,我打不过他,但是他却给了我一小截,条件就是让我帮他办事。”
“后来我才知道,他背地里又跟赵晨勾结,他给赵晨猎生魂,赵晨帮他弄了一个临时阴差的名额,有了阴差的身份,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猎了生魂自己吃,增加修为,还比我帮他猎生魂,他怕猎别家的生魂被人告发,就专门挑自家人下手。天师,我是被迫的,我不是存心想害人的,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看在我修行五百年不容易的份上,就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凤家人听了这个更加气愤,凤慕善当年并不是凤家的人,而是被凤家收养的,没想到他死了以后不思回报一二,还恩将仇报,猎杀凤家的晚辈,真是岂有此理。
“不能饶了他!”
“杀了他!”
……
元亓哼了一声:“不是存心害人的?可是白玉兰刚才跟你求饶了没有?你放过她没有?害人就是害人,什么不是存心的,是被迫的,你糊弄鬼呢?看我废了你五百年的道行!”
藤妖开始给元亓磕头了:“都是凤慕善逼我的,我不照做,他就用哭丧棒打死我,天师,我说的句句属实,可不敢撒谎啊。”
“看我年纪小就想忽悠我是不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跟他商量好,有了好处一人一半呢?要不然就凭你两百年不到的修为怎么能化为人形?”
藤妖心虚的低下头,他确实看着元亓年纪小,就想诓骗她,就说自己有五百年修为。
他继续狡辩:“我真的是有五百年了,你不信去看看我的真身,前面几百年我没有开窍,不能修炼,我虽然只修炼了一百多年,但我其实已经五百岁了,天师,我怎么敢骗天师呢?”
“你放心把,我肯定会把你的真身给找出来,连根拔起的!”
凤家人也看出来了,这藤妖就是欺负元亓年纪小好糊弄,想蒙混过关。
他们怒不可遏,凤澄海上前照着藤妖就是一顿乱砍,凤傲天也拿着剑上来,一顿乱砍。藤妖不敢反抗,好在凡人的剑对他只能造成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
藤妖缩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元亓,只要元亓肯给他一条生路,让他做什么都行。
“天师,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藤妖哀求元亓,还偷偷拽着她衣裙一角。
元亓皱了皱眉:“不行,你伤害人命,罪不可恕!”
说完便放出一簇红莲业火。
藤妖知道妖界规定,但凡害了人命那就任由捉妖师或者天师处置,活命的机会是小之又小。
他早就做好了逃窜的准备,他一直死死盯着元亓,只要元亓一动手,他就逃。
他以极快的速度从窗子里逃了出去,但元亓的红莲业火就像长了眼睛,跟着他就去了,仅仅追到窗外,藤妖便凄惨的哀嚎起来。
外面火光冲天,噼里啪啦一阵响声,花盆碎掉,甚至门窗都被藤条鞭成了两半,十分狼狈。
凤家人纷纷出去看热闹,这藤妖被红莲业火烧的满地打滚,藤条胡乱伸展鞭打,把整阁院子弄的一片狼藉,连门窗都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