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陌生的环境,略显斑驳的墙壁、样式老旧的家具,还有身上盖着的大红鸳鸯被子,每一处都充满了年代气息。
这是哪里?
难道是梦?
可这个梦也太真了,就连身上的感觉也是那么真实,四肢浮软,后腰酸涩,更甚至某一处都充斥着一阵阵异样的疼痛。
这种感觉像是……
做了那种事的后遗症。
这个念头从温浅脑子里一冒出来,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忍着浑身的酸楚爬起来,鸳鸯被子顿时从身上滑落,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红红紫紫。
看着格外引人遐想。
不用想就知道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温浅:这个梦够劲爆!
下一秒。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清隽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短发还在往下滴水,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墨绿色短裤,上半身结实劲瘦,腹肌分明,再往下是隐隐可见的人鱼线……
简直令人血脉喷张。
温浅看得有点呆住了,甚至都忘了回神。
得亏她定力强,不然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看够了吗?”
男人声线沙哑,拿起放在床头的烟点燃,目光深邃锐利,闪动着晦涩不明的光芒,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俾倪着她。
淡淡的烟雾笼罩在两人之间。
温浅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她慌乱地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拉起被子将自己***在外的肌肤遮掩起来,心里暗暗祈祷这个梦快点结束。
这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可男人偏偏不如她愿,倏地嗤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是,你想再下一次药?”
下药?
这两个字落在耳中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轰得一声,温浅的脑海里突然清晰地闪过无数帧画面,下了药的饭菜、干柴烈火的抵死纠缠……
所以她不是在做梦。
而是穿越了,穿越到了1984年,魂穿到了同名同姓也叫温浅的小军嫂身上。
原主十八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姑娘,半年前嫁给在某空军服役的周时凛。
夫妻感情淡漠。
蜜月期还没过就提前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状态。
因为,这段婚姻是原主用不光彩手段得来的。
原主的哥哥和周时凛是战友,两人一起出任务遇险,危急关头,原主哥哥将生的机会留给了周时凛,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替自己照顾好妹妹。
周时凛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特意将原主从农村接过来,对她照顾有加,可他实在是太优秀了,能力出色,外貌优越,原主几乎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渐渐生出了贪念。
妄想生生世世在一起,大着胆子表白却遭到拒绝,一气之下当着周时凛的面就跳了河,周时凛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淹死,于是,救了原主之后就被赖上了。
原主以他和自己有了亲密接触为理由逼婚。
无奈之下,周时凛只好娶了原主,婚后的日子却并不太平。
为了吸引周时凛的注意,原主先是在家里作,后来逐渐发展成在家属院里作天作地,惹得家属院里人嫌狗厌。
周时凛对她也彻底没了好感。
然后就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原主试图用怀孕生子来稳固婚姻,特意从国营饭店定了丰盛的晚餐向周时凛赔礼道歉,实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到昨晚的缠绵,温浅就有些头大。
药不是她下的。
人也不是她睡的。
可现在她成了原主,先别管原主是怎么没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还有面前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那个……”
温浅清了清嗓子,抬眸飞快瞥了周时凛一眼,明艳动人的小脸上闪过尴尬。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向你解释。”
周时凛默了默,深深吸了一口烟,两颊凹陷了一瞬,动作间满是成熟男人的迷人气息,他意味不明地睨了温浅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随手关门。
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了客厅的木质沙发上,正对着卧室的方向,几乎是稍微一抬眼就能将卧室里的动静收入眼底。
见他没有看过来,温浅快速穿衣。
昨晚男人的癫狂与不克制让她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过重新组装了一遍的酸疼,穿衣服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稍微一动,下半身就是一疼。
心里暗骂原主害人不浅。
手上的动作飞快,穿好后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不妥的地方才慢慢挪到客厅,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酝酿了一会儿说了句对不起。
“以前都是我的错。”
“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话一出,周时凛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闪过讥讽,他还以为温浅要如何解释,憋了半天还是老台词,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可做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