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羞一笑,落落大方地望向周时凛,语气软得跟小绵羊一样。
“周同志,这酥肉是送我们家的吗?”
周时凛一脸问号。
谁家的厚脸皮没关好,大过年的放出来了。
他这人只有在温浅面前才会展现自己的真实一面,对着外人向来是冰山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因此只是淡淡瞟了林娇一眼就阔步离开了。
林娇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
她气得跺了下脚,转身冲回了家,一进门就朝着狗子飞起一脚,泄愤似的狰狞模样吓得狗子挨了了打都不敢叫,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香皱眉。
“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谁又惹你了?”
“没谁。”
林娇正是少女思春的时候,在外边被周时凛落了脸面,哪好意思四处宣扬,涨红着一张脸进了里间,蒙着被子躺到了床上生闷气。
看得林香一个头两个大。
她将手里剩下的饺子都包出来才进里间,伸手掀了林娇身上的被子,见她满眼都是泪,顿时惊了一下,急忙问道:“这是咋了,咋还哭了?”
“你别管!”
林娇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抬手就要抢回被子,林香哪给她这个机会,脸也冷了下来,不再惯着她,严厉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
林娇立马就放声大哭。
“你们家属院里就没好人,那个周队长,他有什么可傲的啊,人家和他说话还不理人,凭什么啊,我这么大个活人站他面前是眼瞎看不见吗……”
林香一听就明白了。
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知道年轻女孩对于周时凛那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若是人家单身就算了,可人家已经结婚了。
惦记也白惦记。
“你还委屈上了,人家结婚了,不搭理你很正常,你呀,一天天净做梦,赶紧把那飘忽不定的心收一收,好好相个对象,挺大的人了一点事都不懂。”
姐姐的唠叨,林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被周时凛已婚这个消息震得无法回神,好半天才呆呆冒出一句:“他结婚了?”
“对呀。”
林香手脚麻利地将被子重新叠起来,一边说:“这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已婚人士,没结婚的咋可能住到家属院,佳人服装店你知道吧,他媳妇就是老板,听说很赚钱的,在县城都出名了呢。”
林娇一听心里顿时吃了溜溜梅一样酸。
她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赚钱又怎么样,一个女人整天抛头露面,心都变野了,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好丈夫,管教好孩子,这才是女人的成功,赚钱谁不会,我也会,可我视金钱为粪土。”
林香:“……”
你就吹吧。
她警告妹妹趁早打碎不切实际的想法,别幻想不该幻想的人。
“温浅比你长得好看几十倍,你就是再投一次胎也比不过。”
林娇一听顿时气炸了。
“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
林家姐妹的争执,温浅一无所知。
忙了一天,她累得腰酸背痛,大院里放电影都懒得去看,媳妇不去,周时凛自然也不去,两个人靠在一起,围着火炉说说话也别有一番温情。
可怜林娇还盼着再见周时凛。
一直在楼底下等到电影结束都没见到人影,人都冻麻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弄得林香是又生气又心疼,熬了一晚上照顾她。
翌日。
大年三十。
周时凛起了个大早,用浆糊贴了对联,对联是他自己写的,龙飞凤舞的毛笔字看着气势不凡,贴完了端详了一下就准备进屋。
旁侧突然有人靠近。
“周同志,能请您帮个忙吗?”
林娇穿着红色外套,马尾辫的发梢也扎了红色红蝶结,因为生病的缘故,小脸还有些苍白,看起来怯生生的样子倒是添了丝柔弱。
不过,周时凛无感。
他盯着林娇手里的红纸,没等她开口说话就直接拒绝,道:“不能,我手不舒服,握不了笔。”
林娇:“……”
她就眼睁睁看着周时凛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知道怎么反驳,正想厚着脸皮撒个娇,突然听得屋里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嗓音,听得人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几分。
“凛哥,你在和谁说话?”
周时凛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眼眸中掠过一丝与他冷硬面孔不符合的温柔,他嗓音温和地冲着屋里回了一句:“没谁,一个不认识的人。”
林娇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她在周时凛这里竟然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
刚一开口,周时凛就端着装浆糊的碗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带起的冷风灌了林娇一嘴,大过年的他是真的不耐烦应付这种自来熟的女人。
里间,温浅还赖在暖和的被窝里。
见周时凛进来就朝着他伸出来手。
“抱一下。”
“我身上凉。”
周时凛去炉子边烘了烘才将手伸进被窝,捞起温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