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惊讶地问:“你认识我?”
中年妇人一脸笑意:“在青州府谁人不识君呐,陈参军早已名扬府城,如果不是有此歹人作恶,参军大人还不屑上奴家的门呢。”
陈兵尴尬地笑笑:“带我去看看那个叫牡丹的房间。”
跟着老鸨来到三楼,在一处房门前停住。
陈兵示意其他人都等在门外,只自己推门进了屋子。
屋子分了内外两间,外面是待客的客厅,放了一张八仙桌,窗户边还有一张榻。
里面是卧室,一张床占了一半的面积,粉色的帘幕半掩着。
陈兵踏进屋子后,就闻到一股香气,是撷花楼姑娘们常用的香料。
但是,在这股香气中,还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
陈兵掀开帘幕,看见床上被褥纷乱,显然是为了保留现场,没让人进来收拾。
屋子的窗框上并没有留下进出的痕迹,凶犯很有作案经验。
陈兵纳了闷,难道凶犯是飞进来的?
陈兵出门吩咐慕容杰等四人,分开对撷花楼的姑娘们进行询问,收集任何可疑的情况。
他自己则再次对牡丹姑娘的居处进行勘查。
根据初步判断,凶犯是用迷香之类的药物,将屋内的人迷晕的。
陈兵在房屋的走廊里,一点一点寻找凶犯施放迷香的孔洞。
让他疑惑的是,整个屋子面对走廊的三扇窗扇和花格门扇,都没有找到破孔,贴在花格扇上的白纸,都很完整。
凶犯是如何将迷香放进屋子里的呢?
老鸨解释过,每个姑娘房里有客,睡觉时都会小心地将门插上,以防他人误入,搅了客人的雅兴。
撷花楼的建筑质量很高,木质结构严丝合缝。
陈兵否定了用刀将门插挑开的可能。
里面没了可能,问题就出在楼外,可窗外也没有脚踏借力处,原木打制的光滑无裂缝,想要从下攀援而上,就以陈兵这攀过岩的高手来说,难度也是很大。
陈兵从五楼翻到了楼顶上,整个楼顶倾斜的幅度较大,人站在上面很不稳,楼顶铺了一层琉璃瓦,瓦面有灰尘被擦掉的痕迹。
看来那凶犯是由楼顶用绳子攀援而下,然后将人迷晕后再从楼外用绳子弄到楼下的。
但是,这个操作难度,一个人恐怕还完不成。
团伙作案。
从凶犯对死者的态度判断,肯定是仇杀。
三个地方的姑娘怎么会分别得罪了同一伙人呢?
是有什么怪异的癖好或者遇到了变态?
陈兵坐在楼顶,看着远处高高低低的建筑,沉浸到各种推测中。
半晌后,毫无头绪的陈兵,让小顺找来一根长绳,一头系在楼顶的横梁上,一头在腰间做了个活结,然后顺着楼面往下滑。
来到三层牡丹的屋子外面,在窗格中寻找施放迷香的孔洞。
仍然是一无所获,这让陈兵对施放迷香这一判断产生了疑问。
难道迷香是早就放在屋子中的?
忽然,他脑子灵光一闪,是内部作案?
同行是冤家,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内斗是少不了的,时间一长,互相之间产生了怨愤,越积越深,以至于不择手段打击对手。
可是,同行的怨愤怎么会延伸到另外两处青楼呢?
陈兵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天色开始暗下来。
老鸨早就安排好了晚餐,她心内惶恐,就怕黑夜到来,哪里能够放陈兵等人离开。
三个楼,陈兵便把慕容杰和黄俊分开,三个人各坐镇一个楼,小顺和大牛居中策应,能够迅速调集人手支援。
撷花楼老鸨叫喜梅,有别于传统形象,她是位看上去风骚里还带了一些雍容,虽徐娘半老,风韵却存了不少。
因为撷花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招待陈兵的酒宴便摆在了顶楼的甲等一号。
撷花楼的名牌们争相要求前来作陪,她们都是消息灵通的主,都知道陈兵的名号,能够跟这样一位智近乎妖,身手又奇高的官方人物套个近乎,安全感不爆棚都不行。
最后还是撷花楼的头牌花仙儿竞争力强大,获得喜梅批准,坐在了陈兵的左首。
喜梅坐陈兵右边,对面是撷花楼仅次于头牌的红牌姑娘蔷薇,也荣幸地参加进来。
其实最荣幸的是陈兵,他坐在上首位置,早已经眼花缭乱了。
眼前的两个姑娘,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均属上乘,一颦一笑令人销魂失魄。
陈兵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前世今生都是。
尤其是现在,不满二十的年纪,身体强健,气血充足,虽性格沉稳睿智,却也抵不住三位情场高手的围攻。
特别是两位姑娘,敬酒时身体有意无意的挨挨蹭蹭,几乎让陈兵鼻子里往外窜血。
本想摸摸她们的底,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结果被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撩拨的神魂颠倒。
早忘了初衷,酒到杯干,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陈兵的怀里已经坐了花仙儿,樱桃小口递了酒来喝。
而蔷薇扭着身子倚在他身上,装作吃醋的样子,也给他用口递酒喝。
喜梅见状,悄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