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无语,只得应承下来,退出了公事房。
朱维雄并不知道详情,他以为陈兵杀了黑马营的人,上头总得要提刑司一个交代。
让陈兵等待的意思,或者是被交出去让黑马营出气,或者官方出面,拿下陈兵,随便按个罪名弄进大狱里等死算完。
至于平头山的贼人被杀光,他是不相信传言的,此时见陈兵坦然否认,更是否定了陈兵单人独杀山匪的说法。
在等待上头命令期间,自然是以安抚为主。
陈兵从公事房出来,暂时没了公事,平头山的案子不用查,到时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即可。
现在琢磨着该回青州府走一趟,接了大牛过来,还有那两个荒唐的家伙。
慕容杰和黄俊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一时不见还有些担心。
正琢磨着,一个人急火火地跑过来,拽住了他。
“陈大人啊,你可回来了,下官可是望眼欲穿呐。”
陈兵见是刘峰,遂笑道:“本官不好男风,望眼欲穿是个什么说法?”
“哎呀,陈大人说哪里去了,下官正有要紧事跟大人商量呢。”
他拉了陈兵的袖子往一旁无人处走了两步。
“大人,可知济州童川童深望?”
陈兵茫然摇头。
“那童川乃下官好友,济州府排得上号的粮商,最近他遇到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正不知如何是好。”
“咋了,粮食砸手里了?”
“那倒不用头疼,他家里的事,去年娶了一位小妾,简直喜欢的不得了,比喜欢他儿子还喜欢。”
“只是最近他发现这个小妾有了外心,他很痛苦,非常想弄明白那个夺取小妾心的家伙到底是谁。”
陈兵笑道:“这还不容易,一顿暴揍不就行了。”
刘锋摇头道:“童川只是心里明白,却苦于没有证据,不想与小妾翻脸。”
“找人盯着她嘛,几天下来,肯定露出破绽。”
“他用尽了各种办法,还是没弄清楚,甚至连活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陈兵点头:“嗯,这就是爱情的苦恼,痛并快乐着。”
刘锋盯着陈兵道:“童川找到了下官,可下官冥思苦想一夜,也束手无策,因为他不想让小妾知道,他在暗中调查此事。”
陈兵同情地拍拍刘锋的肩膀。
“确实头疼,去找个安静点的屋子,仔细琢磨琢磨吧,得为朋友两肋插刀才行。”
刘锋苦笑:“陈大人,下官恳请您伸伸手啊。”
陈兵指着自己鼻子惊讶地说:“我?帮你朋友去捉奸?闲的吧?”
刘锋又往前凑了凑:“童川实乃济州首富,您就开个价,没有他拿不出来的东西。”
“真没有他拿不出来的东西?”
“哎,虽然有些夸张,但他确实啥都有。”
“此事好办。”
听到陈兵如此说话,刘锋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兴奋。
“陈大人您说。”
“让他把济州府青楼头牌弄到家里去,玩个三五日,自然会移情别恋,把他的那个小妾丢到了脑后。”
刘锋失望地说道:“这恐怕不行,陈大人您还是伸伸手吧,就帮兄弟一把。”
“我可是帮了你不少把了,这是人家家事,咱掺和个什么劲。”
“陈大人有所不知,这个童川在朝中可是有人,背景很大,咱弄好了关系,便是搭上了通天的梯子。”
陈兵摇头:“不感兴趣。”
“陈大人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到东京发展,人脉这东西,可是越多越好。”
“刘大人,你是司法参军,我是提刑司官员,咱俩去帮人捉奸,你觉得合适吗?”
刘峰拽着陈兵的胳膊往外就拖,此人脸皮厚,又自来熟,弄得陈兵也很无奈。
两人拉扯着来到一座酒楼前。
陈兵发现这座酒楼十分气派,楼高五层,飞檐斗拱,五彩缤纷的琉璃瓦,檐头雕刻了各种走兽飞禽。
大门高耸,雕梁画栋。
迎宾的两个年轻女子,淡妆素抹,雅致中带了些许风情。
“刘大人,您还是老地方吗?”
刘峰一挥手:“今儿个童老板请客,去最高层。”
两人跟着一个女子往楼上走,那女子身穿贴身的衣裙,细腰宽臀,一扭一扭地在陈兵两人眼前晃动。
刘峰悄悄跟陈兵用手比划着,那意思让陈兵看看,这比例是不是很养眼。
陈兵推了他一把,两人会心叽叽嘎嘎地笑。
那年轻女子早已习惯了这些男人的游戏,听到笑声细腰越发扭得欢实。
来到五楼,全部是暗红色调的家具,梁柱,被擦得铮亮。
大厅十分宽敞,中间只放了一张巨大的八仙桌,四面摆了太师椅。
刘峰把陈兵让到主宾的位置,自己打横陪坐一侧。
立刻从侧门里走出四个漂亮的丫鬟,各自端了水盆和毛巾等物,两人伺候一个,洗脸净手,香茶漱口。
一阵忙活过后,又四个伙计,一人捧了一个酒坛上来,从酒坛里分别盛了一杯酒,放在两人跟前。
刘峰对这套程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