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魏州军的攻势很一般,想要靠他们拿下沧州城,基本没戏。”
这时护国军副将胡建强看着李嗣业,压低声音:“虽然这个朱方正的确很拼命,但是魏州军的士兵都并不想搏命,攻城都是虚与蛇委的应付差事,没有真正的亡命战斗。”
“为此指望他们拿下沧州城,末将以为没戏!”
“我本来也没指望魏州军可以拿下沧州城!”
在胡建强担忧的注视下,李嗣业却是冷冷一笑:“这沧州城,还需要我们自己动手,自己亡命猛打!”
“魏州军的五万人,是疲兵之计,是用来消耗守城士兵的滚木礌石和金汁与箭矢储备的!”
“待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护国军便可以凶猛冲锋的,一鼓作气的彻底拿下沧州城!”
“所以别着急!”
随着夕阳西下,李嗣业一声冷笑:“明天继续押着魏州军攻城,让他们消耗敌军的战略储备和体力!”
“这样魏州军会死伤惨重的。”
胡建强尴尬的压低声音:“今天的战斗,魏州军就已经死了二千人,受伤三千人了!”
“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沧州城!”
“三天之内,在林公公到达沧州前,我军一定要拿下沧州城!”李嗣业严肃无比的说道:“记住了,是不惜一切代价!”
“而且让魏州军去送死,总比我们护国军的精兵去送死强!”
“慈不掌兵!”
虽然魏博是一体的,很多魏州军士兵和将校军官李嗣业也认识。但此刻为了获胜,李嗣业也必须要狠下心的,押着魏州军去攻城送死。
毕竟慈不掌兵,这是古往今来的名将基础!
一旦仁慈,那就会畏手畏脚,就会被敌人抓住机会的轻易击败!
“每次作战,都会有一两支军队干最苦最累最玩命的活。”李嗣业扫视着胡建强:“就好比中原大战的黄河决战时,林公公麾下禁军之一的破虏军,不就是损失了一半人?”
“而此前我们死守博州时,也同样是担任了吸引敌军主力,亡命守城的火并敌军士兵的,压榨敌军士气的最苦最难任务!”
“所以打仗时,哪有什么仁慈可言?”
李嗣业一声冷笑:“不过死了区区二千人罢了,就是魏州军的五万人死完了,若可以拿下沧州城,全歼了敌军的十万人,那也值了!”
“必要时刻,为了大军获胜,那就连你我那也可以填进去!”
李嗣业脸色凝重无比:“这便是战争,没有什么仁慈可言!”
“咕咚。”
在李嗣业严肃无比的注视下,胡建强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将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啊,继续督战!”
李嗣业脸色凝重的重重一挥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那都要给我拿下沧州城。”
“若是魏州军敢溃退,就给我杀!”
“溃退一个杀一个,溃退十个杀十个!”
“士兵溃退杀士兵,军官溃退杀军官。”李嗣业神色凌厉的重重的一挥手:“告诉他们,若是当了逃兵,一旦被朝廷捉拿,那妻子儿女也会跟着遭殃!”
“男丁会流放岭南,女眷会充入教坊司!”
“反而若是拿下了沧州城,活着的可以升官发财拿赏赐,死了的可以得到抚恤。”李嗣业严肃的说道:“本将会亲自向林公公,为他们请功!”
“遵命!”
脸色凝重的胡建强二话不说,便带兵堵在五万魏州军的身后,强行督促这些魏州军去玩命攻城!
这样的攻城,一连就是三天!
到了第三天下午,攻城的魏州军和守城的李如松部,那都是死伤惨重,凄惨无比。
不仅整个南城墙都被士兵的鲜血染红,就连城墙下,那都堆满了无数的尸体!
五万魏州军经过三天的亡命攻城,已然战死了一万人,受伤了五千人,只剩下了区区三万五千人!
而守城李如松部五万人,也同样战死了五千人,受伤了五千人!
这还是他们占着守城的地利,否则死伤将会更为惨重。
“杀啊!”
“跟我!”
现在也没有五队了,因为两个魏州军的参将,一个溃退被督战队斩杀,一个带队攻城战死。
所以把剩下三万五千人,整编成三个万人队的朱方正,纵然身上带伤,那也是咬牙带着一个万人队攻城。
“杀!”
“和他们拼了!”
“杀啊!”
虽然这一万人的魏州军,一个个都脸色苍白的,十分心塞畏惧的不愿意攻城。但是面对身后护国军的督促,为了自己的妻子儿女,他们也不得不继续不要命的攻城!
“该死,一群王八蛋,你们真是疯了!”
“都特马死伤如此惨重了,还替阉狗攻城?”
“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要命了!?”
眼见这群魏州军又开始了攻城,此刻守城方的李如松真是欲哭无泪:“妈的,以前老子也没发现,这些魏州军敢如此拼命啊!”
“将军,我军估计守不住了!”
这时一个副将慌张走来:“囤积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