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戴罪立功!”
“哪个混蛋做的,竟然敢出卖其他人!”
听到林逸晨的话,一众彼此不相信的延州府官员,此刻更是目目相觑,神色狰狞的彻底怒了。
毕竟没有人想要被出卖,想要被严惩啊!
“这样,本总管看在你们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的份上,可以再大慈大悲的,给你们一个机会。”扫视着一众延州府的官员,林逸晨对着黎勇一挥手:“现在把你们知道的,关于其他人的罪状全部一五一十的写出来,如此还可以算做戴罪立功。当然把你们自己的全部问题写出来,也还可以算作自首!”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是还硬抗着不招。”林逸晨冷笑着说道:“那也很好,我敬你们是条汉子。”
“但是后果,却是严刑处置,会被凌迟处死,腰斩分尸!”
“你们,自己考虑吧!”
说着,林逸晨又亲自点燃了一炷香:“老规矩,你们还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是招供还是举报,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想清楚!”
“发下去吧。”
“是!”/
随着林逸晨的命令,黎勇立刻毕恭毕敬的,把这十七张纸发给了十七名延州府的官员。
“切。”
一旁的红娘子,很是无语的对林逸晨翻了个白眼。因为她早已看出,此前这十七名官员,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大的罪状,也没有招供和举报其他人!
刚才的那番话,都是林逸晨胡说的,故意诈他们的!
“邱健,你不用写了。”
这时扫过一众奋笔疾书的延州府官员,林逸晨对着延州知府邱健一挥手:“跟我过来。”
“下官遵命。”
邱健立刻放下毛笔,恭恭敬敬的走到林逸晨身旁,和林逸晨一起迈步走进后堂。
“几个意思?”
神色清冷的林逸晨,直接把五万两银票扔在地上:“说清楚。”
“你是想贿赂本总管?”林逸晨冷笑一声的,很是无奈的看着邱健:“本总管是大奉的统治者,整个大奉都是本总管的。你想要贿赂本总管,你可不可笑?”
“林公公,下官没有贿赂您的想法,您真的是误会下官了。”
邱健赶忙恭敬的说道:“下官之所以给您这个钱,是把之前官府私扣的抚恤金,给您如数交上来。”
“您要是没意见的话,下官就会立刻把这钱,补发给那些战死的士兵家属,以及伤残的士兵手里。”
“哦?”
林逸晨闻言倒是诧异了,他神色狐疑的看着邱健:“你几个意思,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林公公,之前朝廷下发的抚恤金,按照朝廷规定,是战死士兵十五两银子,伤残士兵十两银子。”
“但延州府在战争中,受到了重创,所以恢复官衙什么的都需要钱。为此在下发抚恤金时,官府便克扣了一些。”
“战死士兵发了十两抚恤,伤残士兵则是发了五两。”
邱健小心翼翼的看着林逸晨:“一共克扣了三万两银子。”
“下官知道这样做,是罪孽深重。”邱健紧握拳头:“所以下官凑了一些,一共凑够了这五万两银子,其它的算作借款的利息。”
“下官会亲自监督,保证把这银子一分不少的发下去,绝不会再出现贪污克扣的情况。”
“延州府的官员,在晋王攻打延州时,都身先士卒,勇猛作战,立有战功。”邱健恭敬的看着林逸晨:“还希望林公公您看在他们立有功劳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下官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下官有失察的罪过。”
邱健向着林逸晨重重鞠躬:“请林公公赐罪。”
“邱健,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把玩着手中的五万两银票,林逸晨很是无奈的,冷眼看着邱健:“说吧,这五万两银子中,你贪污了多少?”
“回禀林公公,下官一分都没有贪污。”
邱健恭敬的回答:“此前下面人送来了一千两的火炭孝敬,下官以为只是常规的孝敬,这才收下。”
“若早知道是贪污的抚恤金,就是借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收啊!”
“呵呵,你觉得本总管会信你的鬼话?”林逸晨顿时无语了:“没有搞定你这个知府,下面的人敢这么侵吞抚恤金?”
“林公公,下官刚刚到延州上任不到二个月。”邱健看着林逸晨:“下官此前在关中保州担任同知。”
“在下官上任前,原本的延州知府因为负伤,被调回长安修养了。然后前几个月,都是延州同知代理的知府。”
“所以他们分抚恤金时,下官是不在场的,也并不知情。”
邱健重重握拳:“若是下官在,那下官决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平时有一些小偷小摸的贪污,下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视而不见。毕竟官场上,哪有什么阳春白雪,都是下里巴人。”
“但是抚恤金这种军国大事,下官绝不会因私废公!”
“这倒也是,我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