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山主峰、清虚门的高阶灵药园内。
一个身着青色短褐,长相俊逸的男子正挥舞药锄清理药田里的杂草。他的神色专注,动作小心,生怕伤害到旁边的灵植。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墨云,在不?我找你有事。”
男子闻言眉头舒展,小心翼翼拔掉一棵杂草后,便站了起来。轻轻避开灵植,疾走两步,身上的短褐依然变成了青色华丽长衫—清虚门长老的服饰。
他道号墨云,清虚门丹阁长老,也是寒山道人的好友。
“寒山师弟,请进!”他话音刚落,百米外的雾气轻轻一荡。一个斗拱层叠、檐角飞翘的大门凭空出现,身着外门筑基弟子服饰的寒山老道正站在大门之下。
“墨云,总算找到你了。”寒山见到药园内的墨云很是高兴,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药园,三两步走到墨云长老身边。
“恭喜寒山师弟晋升筑基中期。”
“哎,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寒山摆摆手,一脸不愿多说。但随即就像中了大奖了一般,兴奋起来,“不过我确实有一件喜事的事情和你分享。”
“哦?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墨云朝寒山做出请的姿势,领着他来到药园内特意修建得凉亭里。
凉亭内,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清虚门难得一见的木制茶桌,这是由一棵古树根部制作而成的茶桌,桌面的走势无不根据树根形状进行雕琢,精致之中又不缺乏自然之美。
一壶茶见底,寒山也平缓下心情,对墨云道,“先给你看一棵灵植。你绝对没有看过。”
墨云挑眉,他自认遍览各类灵药图谱,没见过的灵植怕是很少。才这样想着,便见寒山一挥手,一盆挂着红色果实的藤蔓类植物出现茶桌旁边。
“咦?”
寒山得意不已,“你没见过吧,因为它根本不是灵植。”
墨云抬头看了眼寒山,确定他没有拿自己开玩笑,低头继续辨别植株的特征,“不是灵植?是凡植吗?但这植株内灵气平和,生命力旺盛。难不成是凡植变异成灵植了?”
寒山点头,表示猜对了。
“嗯,我好像在哪本药植图谱里看过类似的植物。”墨云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植物图鉴。“《佰草集》果实篇,
墨云抬头看向寒山,并在寒山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馒头的嘴巴中,得到了肯定得答案。他微微勾起嘴角,对于自己卓越的记忆力表示非常满意,嗯,这都是他在学徒时期看过的书籍了。
“果然如此!”他又把目光投向红莓果植株,“世间的生命果然是善于创造奇迹的,没想到小小的凡植也能在物竞天择中迸发出伟力,突破极限,脱胎换骨,成为灵植。”
墨云常年于植物打交道,对于自然之道感悟颇深,一棵小小的脱凡灵植也能让他有所感悟。“小小草木如此,我辈修仙者更应逆流而上。”
寒山的嘴巴已经能塞下苹果了,不过他脸上确实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表情。
墨云与他对坐,自然就察觉到了他脸上的表情,疑惑道,“寒山师弟,师兄说得哪里不妥?”
寒山摇头,用手搓着自己的腮帮子,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沉着的表情,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太过夸张,“墨云,你可知道我是从何处获得这棵灵植?”
墨云看见寒山的表情,便知接下来的话才是他想要分享的内容。于是摇摇头,安静等待师弟的表演。
寒山自得一笑,“你永远也无法猜到,这棵灵植其实是培育出来的。”
“培育?是师弟培育的?”墨云闻言大惊,师弟的培育灵药的水平什么时候变强了。
寒山摇头,“不是,是我雇佣的小童。”
墨云皱眉,不太相信寒山的话,但他又确信寒山不会,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师弟,此话当真?”
寒山郑重点头。
“或许有可能是偶然事件。”其实墨云更愿意相信这是物竞天择的结果,“师兄可有验证一番?”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寒山感觉自己在半梦半醒之中,“一个月前,我出了宗门寻来了几株凡植,给我那小童培育,就在我那药园里。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墨云没有说话,期待的看他。
“那几颗凡植居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了灵植!”寒山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了出去。
“不要怀疑这是偶然,或者这是我那灵药园的问题。”寒山一脸认真的看向墨云,“因为我暗中培育了几棵。但它们无不例外的死了。”
墨云点点头,神色凝重,半响道,“按你这么说,应该是你那小童有问题了,估计她身负极品木灵根,或者是木灵体。”
也只有这种利于植物生长的体质,才能让凡植在灵气葱郁的环境里存活,甚至发生变异。
寒山眼中充满喜悦,“要现在上报宗门吗?还是,师兄你先把人收入门下?”
“先等等,我们先弄清楚她的情况再说。”墨云沉吟了一下,宗门虽然公正,但也不乏心思深沉的之人,还是要做好应对才是。
“你给他测灵根了吗?”
寒山闻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