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被凝光的话打开了记忆匣子,一路上都在说着关于黎夜的故事,更多的则是黎夜曾经讲过的故事,什么华山论剑,七个小矮人,午夜凶铃,什么撤退的矮人,没头脑和不高兴。
总之故事分类之杂,令人叹为观止,但这些故事由北斗说来,却是有些虎头蛇尾了,毕竟听到这些故事已经差不多是十多年的前的事了,要完整的讲述出来,着实为难。
旅行者带着派蒙和北斗前后走进了不卜庐,却只见着了在柜台抓药的阿桂,“阿桂,七七和白先生不在吗?”
“旅行者和派蒙?”阿桂抬头,“白先生和七七不在,你们来是有什么要事吗?可是要抓药?”
“药就不用了啦。”派蒙忙摆手,“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见一面住在你们这的伤患。”
“伤患?”阿桂疑惑,“不卜庐地方小,从不收留——”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不卜庐很小,从不收留伤患,但是前些时候白先生却让他收拾了间屋子,往里面安置了一个昏迷的患者。
但是想到那人的身份,阿桂咽了咽口水,“你们不会是来找那个——黎夜的吧?”
“你也认识他?”派蒙好奇,“对呀对呀,就是那个——黎夜。”派蒙学着阿桂的样子拖长了调子说话。
阿桂脸色并不是很好,“你们非要见的话,我也没办法,他被白先生安置在了侧室里,”阿桂打开柜板让众人进来,看到了跟在了后头的北斗,“这位是?”
“哦,是我们的朋友,不要担心,我们一起来见黎夜的。”派蒙解释道。
阿桂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白先生有说过,不轻易让人探视那位,”他这会也想起来了,白术之前的吩咐,“除非是旅行者和派蒙,这位既然是你们的朋友的话,也可以让她进去。”
“为什么旅行者和派蒙就可以?”北斗好奇。
派蒙一脸郁闷,“不会连你也知道就是我干的了吧。”
阿桂很不幸的点头,“那位没醒,就没法付药钱,所以账现在是记在你们二位账上呢。”
几人进了内里的侧室,显然这里平时是用来存放药材的,四周堆满了放置药材的药柜,而在屋内的窗边处,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床上躺着的,便是悄无声息的黎夜。
他呼吸平稳,双目紧闭,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还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睡姿还特别的好,“他这是一直没有醒过?”派蒙飞上前,凑近了看他,“哇,他长得可真白,连睫毛都是白色的。”
北斗走上前,左右转着看了一眼,最后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果真,长大了也还是这么白,跟个雪团子似的。”
“白先生有说过他是怎么一回事吗?”荧问阿桂。
阿桂摇了摇头,“你们反正也看见了,他就在这,若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去前头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好。哦对了,走的时候别忘了来找我结下账单。”
派蒙一脸嫌弃,“额……总感觉不是很想知道一共有多少呢,”
荧叉腰,“不可以赖账哦,派蒙。”
“我才——没——有!”派蒙生气跺脚。
“所以万叶那小子什么时候和雪团子认识的?”北斗回忆,“嗯……好像是三年前?”
“他们俩居然认识这么久了?”派蒙好奇,“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说实话,与你们提起我是异世的旅者,你们也从未有什么大的反应,”荧沉思,“为什么提到这位黎夜,你们却如此——”荧想了一个算是合适的词,“忌讳。”
“因为他啊,也算是个可怜人吧。”就在北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一个慈祥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阿桂在外出声,“白先生回来了。”
“我请了萍婆婆来看一眼黎公子,是谁在里面?” 白术问阿桂。
“是旅行者和派蒙,还有一位他们的朋友。”阿桂回答道。
“那可真是巧了,走白术,我们也进去瞧瞧。”长生开口道。
“萍姥姥,你怎么来了。”派蒙惊奇,萍姥姥也认出了屋内众人,“原来是旅行者和派蒙呀,哦,你是——老了记性不大好了,看着怎么这么像是那个疯丫头呢。”
“萍姥姥,就是我北斗呀。”北斗哈哈一笑,“多年不见,不记得我了?”
“记得记得,”萍姥姥满面笑容,“既然都在这,也好。”
“不过叙旧还是等会吧,我先看看这小家伙。”就在萍姥姥上前查看黎夜的时候,白术和长生也进了屋。
不过他们看到萍姥姥闭着眼在查看黎夜的状况,也就没有出声,一群人相□□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许久萍姥姥放下了手,“观其症状,像是离魂之症。”
“哎,离魂的意思是?”派蒙惊奇。
“离魂的意思,大致就是魂魄和躯体分离,眼下在我们眼前的,只剩下了他的躯体,但灵魂却不知所踪。”
“呀,那不是就和他们几个一个模样?”派蒙找到了关键点。
“哦?”白术好奇,“看样子你们好像知道些什么,而不是单单来付账的。”
“呃——”派蒙一脸菜色,“怎么总觉绕不开账单这东西了。”
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