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魏泽一声低呼!
从陈方的右边一下子窜到了林一潇的右边。
“人在地上走,雪从天上降呀。”
魏泽站定了,摇了摇头,晃下一些雪沫子来,想了想,又把头上裹着的围巾解了下来,拎在手里左右挥舞了两下。
“哎哎哎。往哪里甩的。”
陈方往边移了移。
这魏泽的围巾也太长了吧,得有三米吧!
“行不行呀你,都甩到我脸上了。”
林一潇抬手挡在面前,往右后方撤了撤,剜了一眼魏泽,又朝公交车看了过去。
大爷的,刚下车就开始甩帅了!
他刚才怎么没有想起来!
车门大开着,那年轻的女售票员定然也会透过车门往这里张望的吧?
下一秒,只见一个平头男生,根根可见的短发男生,双手抱着个游戏机出现在车门口,茫然四顾,抬脚走了下来,两只手仍在游戏机上飞舞着。
这谁呀?
林一潇不由怔了一下,伸手挠了挠,又抓下几滴冰凉,扭头朝陈方看了过去。
这人谁呀?
他可不见记得他的小圈子里有这号人物的!
太特么的专注了吧!
边走打游戏呢!
居然也没有近视!
陈方白了一眼林一潇,把视线别开来了。
知道也不告诉你!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
这人谁呀!陈方略作沉思,朝夏天看了过去,却只看到夏天平静地朝车门看过去的模样。
夏天的朋友?
陈方侧头瞟了一眼夏天身后正擦着眼镜的颜离!
朋友,可真多呀!
个个都不一样!
“哑哑——”
有鸟从天空飞过!
闻声,陈方抬起了头!
呵!一只乌鸦从右边飞了过来。
“枯树难栖呀!”
陈方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
“你说错了。”立刻有人出声反驳了起来。
循声看了过去,只见魏泽正一下下的往脖子上绕着那条极长的黑围巾。
闲的!陈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开口,便听到了林一潇的声音。
“哪里错了?”
林一潇瞟了一眼陈方,往左前跨了一步,朝魏泽看了过去。
“哑——哑——”
那嘶哑的声音渐渐靠近了。
“你们都忘记了嘛?”
魏泽绕好围巾,扒拉了两下,露出两只大眼睛。
“什么?”陈方剜了一眼魏泽,“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他就不信了,魏泽的嘴里还能跑出什么金句来。
魏泽的语文成绩自小就是极差的。
咳咳,也不是太差,总是刚刚及格而已,但是比他要差多了。
高考语文才过及格线一分,要不是数理化还算不错(满分),早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还有机会,在他面前得瑟!
一个语文成绩刚过及格线的人!
“有p快放。”
林一潇抬手抓了抓头,朝魏泽看了看,又朝天空看了过去。
“哑——哑——”
那只乌鸦又飞得近了些。
越近那声音越听得分明,越加得嘶哑了起来,就像指甲挠在玻璃上,发出来的声音,槮得慌。
林一潇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又往右后方退了两步。
魏泽瞟了一眼陈方,笑道:“天净沙,怎么说得,你都忘记了?”
最讨厌陈方这份嘴脸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陈方在想什么?
他不就是以前语文不好嘛?
但是过去不等于未来!
总用老眼光看人!
再看,再看,魏泽眼神一晃,看到一旁正小心翼翼地擦着镜片的颜离。
再看,他就送陈方一墨镜!
“切!”“呵!”“初中语文!”“谁还不知道呀。”“林一潇背背来听听。”
林一潇:??
四下瞟了瞟,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他提议的,他为何要背?
魏泽又不是他的语文老师!
“天净沙只是牌曲,你问的是哪首?”
颜离揩了揩手,把眼镜架到了鼻梁上,看向魏泽。
一群人闻声瞬间朝颜离看了过来。
“不是只有一首嘛?”
魏泽脱口而出,说完,不由得左右看了两眼,扫过陈方那张略带嘲讽的笑脸。
陈方唇角微扬,瞟了一眼魏泽,把视线别开了。
傻子,自已搬砖头砸脚了吧!
林一潇眼神闪烁地朝颜离看了过去,看到颜离那明亮的眼眸,忽然间,怔了一下。
颜离这样问,是在替他解围的嘛?
但是,他之前好像还调戏过他呢?
林一潇忽然有些不淡定了,神情有些复杂地朝颜离看了过去。
他有点对不住颜妹妹了。
可是,他明明记得好像也只有一首呢,怎么会有几首呢?
这个颜离,不会也在逗他们玩的吧?
幸好,自己刚才内敛了